魏得时刚刚拿起了电话,电话那边就嚷嚷起来了:“大队长,大队长,大队长不好了,南城门,门东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挂着一具尸体,”
“我不是好好的吗?我怎么不好了?”转念一想,刚才日本人不是找尸体吗?,现在南城门又出现了一具尸体,是不是同一个人的尸体?
魏得时还在想着,齐如尘说:“大队长,我去处理一下吧。“
“好,如果是李湿的尸体,就打电话告诉一声村田就行,别的事咱们不管。”
“好,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出了门,齐如尘招呼皮卡的司机:“走,去一趟,南城门。”
不一会,皮卡就开到了南城门,刚刚停了下来,守城门的一个皇协军小队长就迎了上来,给齐如尘敬礼:“参谋长,您来了。”
齐如尘点点头,没有说话,下了车,小队长就过来领着齐如尘:“参谋长,你看,就挂在那儿呢,也不知怎么挂上去的。怪吓人的。“
齐如尘走到城门外,看见尸体就挂在城门东旁,离城门不到五米远,这个城墙高约三丈,那尸体距离地面约一丈五,距离城墙口约一丈,挂这具尸体真的花了不少心思,这就叫上不挨天,下不着地。也废了不少力气才挂上去的吧。
齐如尘抬头看时,看见尸体旁边还有一行字:汉奸的下场!
这具尸体虽然有点破相了,脸上布满了血绺子,像是生前被人胡乱抓过一样,齐如尘仔细辨认一下,还是认出来,这个死人就是李湿。
齐如尘嘱咐小队长:“给宪兵队打电话,就说李湿的尸体已经找到了,”
“是!”小队长应了一声,就走进了门洞,摇响了电话。
宪兵队离南城门还是比较近的,村田接到电话,几分钟就赶到了,周扣眼也跟来了,他非常奇怪李湿的尸体怎么跑到南城门来了。
周扣眼抬头看了一会,竟然笑了。
齐如尘冷冷地问他:“你的下属被人挂在这里,你居然笑得出来?”
“我是笑,有人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周扣眼像是看破了什么似的:“这样的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周扣眼。”
“什么意思?”齐如尘老大不高兴,“我们发现了尸体,通知你了,你居然阴阳怪气的,什么东西!”
“我不是笑这个事。”周扣眼争辩说
“不是笑这个事,那你笑哪个事?这儿还有别的事吗?“
“我笑的是这一行字,我笑的是挂尸体这个人,他不就是想告诉我,李湿是抗日支队的人杀的吗?”
“难道不是么?”齐如尘就不明白了,反问了一句。
周扣眼摇摇头:“不是,不是,杀李湿的人,我敢肯定,不是抗日支队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齐如尘面对周扣眼的讥讽,极为不满,嘟囔一句:“神经病。
村田听了他们在打口水仗,显然有些不耐烦,就周扣眼说:“我说周处长,你说那么多干嘛呢?到底是不是李湿?“
“是他,”周扣眼肯定说。
“这不就结了,赶紧把他弄下来,埋了,把那几个字也给扯了,什么事都没有了,说别的有意思吗?“村田一脸不高兴。
“是!”周扣眼赶紧给村田敬礼。
“参谋长,我们走,”村田招呼齐如尘说:“这里交给他们就行了。”
齐如尘回头盹了周扣眼一眼,跟着村田进了城门。
村田问齐如尘:“魏加锡遇刺之后,皇协军有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齐如尘心头一震,村田为什么这样问?难道刺杀魏加锡是村田一手策划的?为什么呀?
“反应倒是没有,因为夜里,大队部保险柜被盗了,现在在查这个事。”
“是不是在查一份文件被盗的事?”
齐如尘打了个寒战,这条老狐狸什么也瞒不了他,他是不是知道这个事?或者又是他策划的?
“你不想想,在淮城这个地方,如果有瞒着我的事,就不是什么好事了,而且,我也不容许有这样的事发生。你就让他们查吧,希望我们之间合作愉快!”
本来,那天晚上在宪兵队,口头上答应跟村田合作,但是,齐如尘并不想背叛自己的老上司——魏得时。现在看来,村田是揪住自己不放了。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了。
“参谋长,我想问你一句话,副官养猴子吗?”村田突然问。
“没有呀,他哪有时间养这个呀,大佐,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呀?”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没什么,就是昨天晚上,这个李湿是被猴子杀死了的,今天早上,死的那四个警卫,有两个也是被猴子杀死的。”
“不会吧,猴子也会杀人?”
“周扣眼亲眼看到了,不会有错的。魏加锡自己不养猴子,那身边有没有会养猴子的人?”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魏家兄弟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秘密的。他们的事,我也不能什么事都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