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过一次算不上多么正式的分手,韩冬可没什么心情跟埃尔文-汉森说笑,他直接掏出那条破裂的拳套项链,哗啦一声扔在对方的豪华办公桌上,“关于这东西,我需要一个解释,汉森先生。”
“哦,这个嘛……当然,你会得到一个解释,又或者……我可以给你4个?”见他直接撕破了脸皮,埃尔文也不再跟他假惺惺地客套,朝三名手下使了个眼色后,他好整以暇地坐回到办公桌后面,捡起那条项链看了看,随手把它抛回到桌上,看着韩冬冷笑道:“在他们把你绑上水泥块并扔进哈德逊河之前,能否请你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居然敢单枪匹马地闯进我的办公室来和我当面对质?”
“就凭这三个废物,再加上你?”韩冬环视四周,从分别站在他左右两侧的黑人壮汉以及身后的“钢牙”眼中,他看到了显而易见的戒备和畏惧,“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当初是以什么理由把那玩意硬塞给我吗?”
“当然不会,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现在所站的位置可不是那个狭小的、充斥着汗水和恶臭的、能让你尽情施展拳脚的铁笼子,而是合法商人埃尔文-汉森先生的公开、合法的办公室!”埃尔文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支金伯(Kimber,位于纽约的一家主要提供1911式手枪订制服务的小公司)“日蚀II”型M1911手枪,扳开手动保险,用左手握住经过黑色氧化和抛光处理的不锈钢套筒,将一颗。45ACP手枪弹顶上了膛,用它指着韩冬讥笑道:“听着小子,你要么过于低估了我,要么就是过于高估了你自己,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出现在这里就是个巨大的错误,一个******大错特错!”
“嗯,也许你应该把这句话当作我的墓志铭:‘他长眠于此,因为他犯下了一个巨大而可笑的错误’——或者把它刻在你自己的墓碑上!”无视了几名保镖手中的武器,韩冬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看着埃尔文的眼睛冷笑道:“看看你桌上的监控画面吧,你真的幼稚到以为,我会在没有准备且没有后援的情况下孤身闯入这里?”
埃尔文当然不可能这么天真,事实上,如果不是无时无刻不在防备着警方和同行们算计的话,他很可能早就一枪把韩冬的脑袋爆开了花而不会跟他墨迹这么半天——在对方的提醒下,他朝左手边的电脑监控屏幕上瞄了一眼,当看到停在对面路边的那辆雪弗兰塔霍时,他的眼睛微微收缩了一下,“你在跟警方合作吗,肋骨?”
韩冬耸耸肩膀,“这可是你说的。”
“那又怎么样,没有搜查令,他们根本没法踏进这个门口。”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埃尔文突然笑了起来,“而且你要知道,作为纽约市警察退休基金最大的赞助人之一,我就是以正当防卫的名义当场轰烂你那颗塞满了猪油的小脑袋,相信他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更何况我手底下还养着一帮专门打刑事官司的律师?”
“如果他们不是警察呢,FBI、DEA(Drug-Enforcement-Administration,联邦缉毒局)、ICE(联邦移民与海关执法局),以及……谁知道你都招惹上了哪些执法部门。”从埃尔文的反应中,韩冬得出一个结论:那几位FBI探员明显跟他不是一路的,于是他一边继续说话以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一边暗中绷紧了全身肌肉,“对于这些执法机构而言,枪声就是最好的搜查令,他们完全可以以此为由把你这里翻个底朝天,相信你背后那些大人物们也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吧,‘老板’?”
“哦,既然是这样……”埃尔文皱着眉头想了想,“那我就只好让他们把你打个半死再丢到下水道里了,我的拳王先生。”
接到他的示意,站在韩冬右侧的黑人壮汉手腕一翻,亮出一柄刃面经过涂黑处理的军用匕首,无声无息地朝着韩冬肋下捅来,然而没等他手中的刀尖碰到目标的衣服,韩冬已经屈起右臂,狠狠地一肘顶在他面门上,同时伸左手叼住他持刀的手腕一扭,随着腕骨折断时发出的“咔吧”一声脆响,黑人壮汉立刻发出一声沉闷而压抑的痛呼,手中的凶器也落到了对方手中。
用另外一记肘击将对方的惨呼声塞回肚子里的同时,韩冬微微侧了下身,躲过左侧那名壮汉挥来的右勾拳,伸手牵住他戴着铜指虎的右臂一扯,脚底一绊,趁其踉跄着冲向腕骨断折的同伴时,他扬起左手中的军用匕首,“噗~”地一下将它送进了对方的右肩,紧接着原地旋身侧踢,一脚踹在正从身后朝他扑过来的“钢牙”的前胸,直接将这位汉森先生最信任的贴身保镖踢得倒飞了出去。
看到身高超过2米、体重不低于120公斤的巨汉双脚离地,“扑通”一声撞破房门摔到走廊里时,韩冬略微愣了一下——尽管已经意识到在那种神秘病毒的作用下,自己的生理机能和肌肉强度都得到了大幅度的强化,但这未尽全力的一脚所取得的战果还是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他并没有为此而分神过久,因为大惊失色的汉森先生正在举起那支比赛级的大口径手枪向他瞄准,于是他迅速弯腰、屈膝,险之又险地躲过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