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装男青年的反应不可谓不迅速,仅仅愣了不到半秒钟,就换上了一付诧异的表情,用身体挡住韩冬的视线,伸手向后腰摸去的同时问他:“怎么了伙计,迷路了?”
然而,没等他拔出武器,韩冬已经狠狠地一拳打在了他的左肋上,紧接着,他弯腰钻进车厢,反手关上车门的同时,闪电般地伸出右手,抓住女青年的手腕一捏一拧,便将对方刚刚举起的泰瑟枪夺了过来,“不想亲自尝尝这玩意的滋味的话,就乖乖地闭上嘴巴听我说……”
“见鬼!你打断了我的肋骨,你这婊砸养的……”不出韩冬的预料,在被人当场抓包且骤然遇袭的情况下,男青年和他的搭档都没有放声呼救的意思,他只是挣扎着坐起来,靠在车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听着,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认为自己在做什么,但你搞错了,而且是他妈大错特错,我们是联邦探员,目前正在执行一桩由法庭授权的合法监听任务……”
这一点倒是令韩冬有些意想不到——当然,不是关于联邦探员的那部分——以他那丰富无比的揍人与挨揍经验,刚才这一拳的力度本应该掌握得恰到好处,既给对方造成剧烈的痛苦,从而丧失反击的力量与信心,同时也不会对其造成不可挽回的致命伤害,而就男青年的动作以及不似作伪的表情来看,这一击至少打断了他3条肋骨,不过……谁他妈在乎呢?
“如果再不闭上你的鸟嘴,断掉的就不仅仅是你的肋骨了。”毫不在意对方痛苦的呻~吟,韩冬一脚将他踹翻,从其后腰搜出另外一支泰瑟枪,拆掉电池,随手扔到一边,“听着,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有位性感迷人的女士正在等着和我共进午餐——虽然不像晚餐那么丰盛和正式,但这至少是个不错的开始,不是吗?所以我并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二位身上,下面,就让我们省去自我介绍的环节,直接进入第一个问题……我的钱在哪?”
“什么钱?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回答错误!”韩冬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抓起男青年的右手并握住他的食指,“抱歉刚才忘记宣读游戏规则了,我来提问,你来回答,如果回答错误或者拒绝回答的话,结果就是这样……”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男青年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惨呼:“啊……你这婊砸养的……”
“辱骂裁判,追加判罚一次!”韩冬面无表情地伸脚踩住他的嘴巴,再次握住他的中指,毫不犹豫地将它拗到了和手背平行的角度,看着痛苦地扭动着身体、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的男青年,他的语气平静得令人胆寒:“不想下半辈子只能用脚敲键盘的话,就乖乖地回答我……”
“我说,我说,该死的!它们在我的钱包里,我只买了一杯咖啡,剩下的都在,我发誓!”
“很好!”韩冬满意地点点头,从对方口袋里翻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抽出来揣回自己身上,然后掏出他的驾照看了看,“幸会,格兰兹……安诺-派欧罗先生——难以想像,什么样的脑残父母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个这么拗口的名字——第二个问题,我的枪在哪?”
“不在这儿,我把它扔进了垃圾箱,就在41街附近。”握着扭曲变形的右手,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格兰兹安诺的额头渗出来,“拜托,这里可是纽约,你认为我会没事揣着一把大枪满世界瞎晃吗?”
“好吧,我相信你,很可惜,那可是一把好枪,下一个问题……嗯嗯,不是这样。”韩冬惋惜地摇摇头,举起手中的泰瑟X26型电击枪,抢在女青年的手碰到鼠标之前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轻响,两枚带有倒钩的电极拖着螺旋状的绝缘铜线,在高压氮气的驱动下以60米\/秒的速度击中了她的左肩,其释放的高频电子脉冲轻而易举地克服了她身上厚厚的冬装以及皮肤的阻抗,并以每秒19次的频率向其体内释放高压电流,随着“滋~滋”的电流声,女青年扑通一下栽倒在地,双眼翻白,全身缩成一团并开始不停地抽搐。
“住手,住手!瞧瞧你都做了些什么,耶稣在上!克洛伊,你还好吗?”格兰兹安诺徒劳地伸长左手,想要抓住韩冬的胳膊,可他的脑袋被牢牢地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根本无法挣脱,焦急、担忧、愤怒之下,他居然像个被抢了棒棒糖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不该接这桩差事的,我就知道!天呐,我们究竟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魔鬼……放过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
“抱歉,但这一切还没到结束的时候。”韩冬轻描淡写地抛下电击枪,用脚尖将格兰兹安诺的脑袋拨回来,“第三个问题,你们为谁工作?”
“以我母亲的名义发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涕泪满面的格兰兹安诺无助地摇摇头,“我们只通过‘深网’接活儿,从来不和雇主见面,相互之间的联系也是通过不可追踪的匿名邮件或第三方软件,这是规矩。”
仔细分辨他的表情和语气,韩冬选择相信他的话,“好吧,谈谈具体的任务内容。”
“不清楚,我是指……任务的内容并不是十分具体、清晰,它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