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身边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了一阵阴风,吹得我直接打了一个哆嗦。不由得脖子上的锁链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空旷的玉殿之内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也不知道帝临去了什么地方。他千方百计的不惜借助苏忆的手逼迫薄冷用上那具身体,如今他竟然直接占用了薄冷的灵魂,光是这一点我绝对不会轻饶他的!可是我空有满腔的仇恨也是无济于事,我现在被他困在这种鬼地方,连身上的符纸都被抢走了,我该怎么离开呢?我想了想,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一切,这里除了那口原本栖息着凤凰的玉鼎还留着,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凤凰?对了我怎么忘了一件事情。当初凤凰跟我们一起离开了玉殿之后他就一直借宿于薄冷的灵魂当中,按理说它是至阳之物,薄冷的灵魂是至阴的,两者根本就是相互排斥的,为什么他们两个竟能如此相契合呢?不对,事情绝非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越是往下想越觉得事情好像不是我所见到的那么简单。薄冷的实力是怎么样的我心知肚明,苏忆就算拥有可以调领整个阴兵的本事,可是薄冷好歹也是冥界的信君,再怎么说也不该惧怕一群阴兵吧。而且看到帝临吞噬他灵魂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做出任何的挣扎,如果想抵抗他就算打不过帝临也绝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摆平了。“难道说……”我想到了至关重要的事情。他们骗我!苏忆跟薄冷联手在骗我?我想到了这个最不可能也是最为可能的答案。可我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联合起来骗我?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找苏忆问清楚才行。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我绝对不能让薄冷插手。这是属于我跟帝临的恩怨,跟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当我意识到这个时候已经晚了,我现在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是能从这里离开一切还好说,问题是我该怎么从这里离开呢?一想到这里,我头疼得厉害。将怨气聚集在某种物件上本身就让这种东西的属性增强了是十倍,况且我现在无法判断这锁链上到底聚集了多少怨气,如果强行挣开的话后顾肯定不堪设想。不然帝临也不会用这个来困住我了。可就在我一筹莫展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的脚下突然传来了如同野兽一般的呻|吟声,乍听之下很是悚人。我立刻低头循声看去,这一看吓得我心脏顿时漏了一拍。我亲娘啊!当初我跟薄冷千辛万苦想要找的僵尸梵小吟,没想到她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难怪当初我们找遍了整个山头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被帝临给留在这里。他这是想用梵小吟来看守我吗?在看到梵小吟的那一刹,我脑海中闪现了无数的可能性,而她的出现对我而言也并非不是什么坏事。她现在就算变成了这样,至少在她的记忆深处还有一根软肋——同治皇帝。如果我能用语言激怒她的话说不定就能将她引上来,没准还能帮我断了这根锁链。一想到这里我立刻付诸行动起来。我清了清嗓子,冲着脚下那个如同野兽一般茫然嗅着什么味道的梵小吟。“梵小吟,还记得我吗?”我故意嚷嚷道,刚冒出声音的那一刹,梵小吟果然瞪着一双兽眼盯着我不放,呲出口的尖牙上还挂着不明的液体,模样看上去很是丑陋。她一见我顿时失去了理智,不成模样的手脚在下面胡乱的挥舞着,一派作势要杀了我的样子。怎奈我距离她实在是太远了,她压根就碰不到我。几次挣扎之后她气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喘着粗重的气息。虽然第一步我已经成功的激怒了她,但对我而言还不够。我想要看到的是她不顾一切的冲上来“杀了我”。所以我现在还要更加努力才行。“哟,怎么了这是,还不是上次被我们欺负完了就成了这种窝囊模样了啊。梵小吟,你的本事就这么一丁点吗?你当初不是想杀了我吗?那倒是来呀,我在这边等着你呢!”“呃——”梵小吟嘶哑着嗓音,同时凶狠地朝我这边挥舞着手臂,我看着她挥舞了两下之后,顿时将注意力落在了那个高耸的玉笋之上,下一秒就看到她如同野人一样攀爬着玉笋往我这边爬了过来。我一看自己的计谋算是得逞,于是嘴皮子更加利索起来。“怎么了?以前不是很能打吗,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没本事。啧啧啧,梵小吟啊梵小吟,亏你以前也是大清朝的皇后,现在跟怪物一样,丑的真是不堪入目呢。你说同治皇帝要是看到您这副尊容会不会被你给吓着呢?”这会儿我也就只能逞逞嘴上的功夫了,说真的,我要是一不小心把她给逼急了,一时半会儿的说不定我还真就没什么法子能对付她。不过话既然从嘴里说了出来也就没有我能后悔的余地了。而且梵小吟在听到我这样的嘲讽之后果然更加恼怒了,她愤愤地瞪了我一眼,手脚并用的速度比豹子还要快,顿时整个人已经攀在了最顶端,尤其是这一刻她距离我不到半米的距离。更坏的情况就是她万一一扯锁链,我很大的可能性就是被她给玩死。眼看着梵小吟的魔掌已经往我这边伸来了,我当即朝着她大喝了一声,“等等!我有话要说!”“呃——”梵小吟的嗓子眼里再度发出了低沉的嗓音来,她双目圆睁,眼球几乎要从眼眶里给爆了出来,乍一看简直是一副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我忍不住咽了口干涩的唾沫,下意识摇晃了一下锁链,果然锁链被我一晃动,我的脖子就被勒的生疼。不免我又将帝临给痛骂了一顿,这个变|态用这种方式困住我显然就是心理有病。可偏偏梵小吟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