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薄冷开口的一瞬间,月竹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盯着薄冷的连毫不犹豫地就念起了一串繁杂的咒语来,紧接着那些被她放回缸里的蛇虫鼠蚁们直接爬出了缸往薄冷的脚边涌去,很快就顺着他的腿往上爬。
月竹得意洋洋地仰着脸看着薄冷,唇角不自觉的就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沉淀了下来,因为她发现这些蛇虫面对薄冷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攻击力,甚至于很快他们就软趴趴的从薄冷的身上掉了下来。
薄冷面色深沉,手臂轻轻一举就将她举过了头顶,“我再问你一遍,寨子里的人都到什么地方去了?”
“切——”月竹没答话,不甘不愿地掉过头回避他的眼神,然而惹怒薄冷的下场绝对是很惨的。
薄冷眯起双眼,手里的力气自然加重了不少,依我对他的了解来说,如果这个时候月竹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实话,薄冷一定不会拿她怎么办的,但换言之……
我竟然有些担心月竹了。
果不其然,薄冷的一只手的掌心里顿时腾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来,并且往月竹的跟前逼近。
月竹没料到他会这样,于是立刻挣扎起来,并且沙哑着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薄冷不知趣味地笑了笑,“你不用知道我是什么人,只要告诉我寨子里的人去了什么地方。”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月竹挣扎了两下之后就放弃了,原本还带着稍许得意神色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了不少,就在我以为她不会反抗时,没想到她嘴巴嗫嚅了几下,我顿时捂住了脚踝。
该死的!我被她下了蛊!
我疼得抱着脚踝呜咽着,薄冷当下就意识到了我的不对劲,心中一恼直接将月竹摔在了地上。
然而月竹落地后,身子一弹从地上蹦了起来,端在手里的早饭丝毫没有受到一丁点的破快,看样子她的身手绝对不差。
只见月竹蹙了蹙眉,不疾不徐的将那些蛇虫引到了缸中,头也不回地就跑出了厨房。
临走之时她冷冷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更不想知道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的,想要让我不伤人就立刻给我滚!”
我连忙催促薄冷追上去,可他不仅没有追上去反而回头看向我,“你闭嘴!”薄冷呵斥道,心疼地帮我查看伤口,可是端看了许久却没有任何的办法,“这丫头可比我想象中要难对付的多。”
“那怎么办?”我皱紧了眉头,自己也没想到脚踝的情况会这么严重,我直感觉到瘤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要是找不到寨子里的人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有人能帮冷翊解掉身上的蛊毒?”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怎么想着冷翊?”薄冷报复似的狠狠地掐了我的小腿肚子一把,“小丫头在你的身上下了蛊,还是想想怎么让她先解了你身上的蛊再说!”
“对不起啊,都怪我自己不小心。明明不想当你的累赘,没想到……”我自责的咬了咬嘴唇,还没说完话就被薄冷一把抱了起来走出了厨房。
到了这个份上薄冷懒得跟我说什么,以他对我的了解来说,我要是不在关键时候给他制造点麻烦,那我就不是那雅了。
所以……我只好乖乖的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月竹明明十分厌恶我们几个,可偏偏她对那琅彩另眼相看。
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拿来招待他,而且就现在那琅彩的精神状态完全不像是被蛇咬过的样子。
此时的那琅彩吃饱喝足,见我被薄冷从厨房抱出来不由得朝我露出古怪的表情。
倒是容显礼一眼就看到了我脚踝上的瘤子,“这才几分钟的时间,你们倒是厉害啊!”
“师父,你少拿我寻开心了。我这都要死了!”我嗷嗷的叫着,还没等话说完,容显礼粗糙的右手已经按在了我的瘤子上,他狠狠的捏了一把,顿时蹙了蹙眉头。
“里头的蛊虫还不小,看样子月竹炼蛊的本事不输给那些老行家。”容显礼摸了瘤子半天才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来。
我跟薄冷面面相觑看了一会儿,“师父,你昨晚一个人在这里就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奇怪的事情?”容显礼拧了下眉头,表情难看极了,“你走了之后我睡得可安生了,就是你舅舅跟那小丫头浪的很,叫了一夜。”
“不是,谁跟你说这个了。我是说你就没发现这个寨子不对劲吗?你赶尸这么多年,这里是活人气儿,还是死人气儿,你不该一闻就知道吗?”我往容显礼的跟前靠了靠,刻意压低了声音。
容显礼闻言不自然地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想要回避我的问题,“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做什么,我怎么知道这个寨子什么情况。哎呀,眼前重要的是你的脚,你自己看,这么大的瘤子怎么办才好!”
“这瘤子我暂时不弄了,就让它长着!”我哼笑着,一伸手就拦住了他的去路,“师父,您这是想要上哪儿啊?”
“尿、尿尿!我去尿尿!”他吭吭哧哧着,分明就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冲着薄冷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