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别抠了,咽就咽下去吧,就当是洗胃了。”
王悬剜了我一眼,囫囵个儿的吐了口水,然后一抹嘴巴道,“老妹儿,你怎么来了?”
“这不想哥哥你了嘛,所以就跟过来了,话说你们不是说去找寨子的怎么在山脚下安了家?”
说起这茬来,王悬也是一阵的叹息,他将漱口缸子交给了安芷后就拉着我蹲在一旁说起了他们这几天的遭遇。说是刚下飞机还没赶上车就被部队里的人请过去喝茶了。
我一寻思估计是冷翊干的好事。
“那后来呢?”我问。
他又是叹了口气,“说来也多亏了你男人!白天的时候他们没盘问出什么东西来,到了晚上我跟安芷着实受不了了,后来薄冷跟邪泽一使手段,这局子里就闹了鬼,于是我们几个就趁乱逃了出去。”
至于这一段的故事王悬还添了不少描写,总的就是把薄冷跟邪泽狠狠地夸了一番,害得我以为他是收了那两个人的好处。
王悬说完了话后直起腰板捶了两下就回了屋,我蹲得有些久,刚直起腰脑袋就是一阵的晕眩,眼前突然一黑就要栽倒下去,幸亏这个时候薄冷将我扶住了。
他责难道,“你一清早不去吃早饭跟王悬他们说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也没什么,就问问你们这几天都做了什么。对了,我之前遇上梵小吟了,总觉得她现在好像是跟冷翊在一起的。”
“那你有没有受伤?”如今我肚子里揣着一个,他是一万个不愿意我跟着他一起过来冒险的。
我捂着肚子在原地小小的蹦了一下,“你看,我没事!我哪有那么脆生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松了口气,当即张开双臂将我搂在了怀里,“你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总是惦记着你,就怕你不听我的话偷偷跟了过来,果然你还是跟来了。雅儿,我怕到时候保护不了你啊!”
“你放心,我能保护好自己,都跟你经历这么多事情了,你看我少了什么吗?”我故意在他跟前转悠了一圈,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来,“对了,你们这些天有什么发现吗?能找到帮冷翊祛除蛊毒的法子没?”
薄冷听到我这话后就一言不发的盯着我的左眼看了半天,然后阴森森的问我,“是谁跟你说这里有凤凰眼的?”
“我舅舅。”我老老实实交代了,“我舅舅虽说活了这么大的岁数没干过什么正经事,但他认识的人多。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在莲雾镇遇上的赶尸人容显礼吗?他就跟我舅舅是旧相识,这次我也是跟他们来这边的。不过没想到的是昨天我舅舅被蛊寨里的小丫头被逼良为娼了。”
说起这件事来我心里终究有些懊恼,当初不该因为那琅彩对着小丫头来了反应就丢下他不管,不过转念一想我要是不气冲冲地下了山也就遇不到薄冷他们了。
凡事有利有弊,说得很对。
“也就是说你舅舅现在跟寨子里的蛊女在一起了?”薄冷挑了挑眉头,嘴角顿时扬起一抹笑意来。
他笑得有些令人发寒,我隐隐觉得他是有了什么打算。
“薄冷,你该不是要上寨子里吧?”
“你还真说对了,既然舅舅要结婚,咱们这些小辈怎么能不去道个喜呢?”他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果然是没存着什么好念头。
我寻思着想了一会儿,也对,到时候咱们仗着人多势众没准还能把那琅彩给抢回来。
“那好!就照你说的办!我先去吃个早饭,收拾完了就带你上寨子!势必要把舅舅给抢回来!”我士气激昂地走进了农舍里,端起桌上滚烫的过桥米线就是一顿的海塞,等大家伙儿都收拾好了,我们几个就鸡贼般的上了山。
有了薄冷昨天探路的经验,我们几个一路上走得格外小心,也不知道躲了多少个陷阱之后总算赶到了蛊寨。
只是没想到蛊寨竟然安静地仿佛陷阱了熟睡之中,不管我们几个走街过巷的动静再大,寨子里始终都没有一丁点的动静。
薄冷嗅着空气狠狠地吸了一鼻子,顿时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与此同时邪泽也得出了一个结论来,“这寨子应该不久之前死过人,但是空气好像并没有保留多少的死气。”
他说着话的同时淡淡的看了一眼薄冷。
薄冷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就反映了过来,“你要回冥界?”
“嗯,我回去让寒灯查查这里的情况,你们暂时留在这里吧。”说罢,我们跟前闪过一道红影,再一看跟前已经没什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