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了,那雅,你要杀要剐就冲我来吧。等咱们脱险了,我把眼珠子换给你。”
“白痴……”我彻底哽咽了,这该死的家伙明知道我没了左眼珠子还害得我这么想哭,就不怕我右眼也没了吗?
安芷擦了擦鼻涕摁着我的肩膀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忍不住嗅了下鼻子,“那雅,你现在回房好好休息,我替你破了这个劳什子地煞阵!”
看着安芷这么有气势,我忍不住给她泼了凉水,“算了,你也受了伤,不如先回房间去,兴许天一亮局势对我们有利。”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下意识看了一眼邪泽。
他面无表情,全然没有刚刚对我咆哮过的样子,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被安芷发现了什么。
安芷扶着我往房间走去,刚走了没几步她忽的想到了什么来,“对了,那尸体呢?”
我身子猛的一震,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邪泽却在这时不冷不热道,“方才那道士将他给带走了。”
“这样啊。”安芷若有所思道,“虽说那尸体模样与薄冷有些相像,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算了,我瞧着就是一邪祟,那雅你可别把他真当成了薄冷啊。”
“我、我知道了……”我几乎是哆嗦着嘴唇回答的,可心里却慌得厉害。
安芷扶着我进了房间后,发现房间里还有一壶冷水,她连忙帮我倒了半脸盆,然后用毛巾替我小心翼翼地清理伤口。
我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硬是要坐到镜子前去看看,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心又凉了大半截。
我这副样子薄冷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想,他会不会嫌弃我,会不会觉得我配不上他了?或者我甚至连见他的机会都没了?
“你放心吧,不就是没了一只眼睛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等咱们一离开这里,咱们立刻上医院去。那雅,你会没事的。”安芷拍了拍我的肩膀,可她那红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我依旧笑了笑,“我知道,等咱们离开这里了,你必须给我找最好的医生。安芷,你给我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可以包扎的,我觉得……”我觉得这眼窟窿丑的厉害。
“好,好,我现在就给你去找。”安芷胡乱的抹了把鼻涕,转身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起来,可惜房间里哪有可以包扎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给敲响了,邪泽闻声警惕地靠近了房门,外头传来了那小道士的声音,“甭试探了,我师父好心让我给她送药的,别耽误了救治时间变成了残废。哟,我可说错了,现在已经是残废了。”
安芷听了小道士的嘲笑声顿时毛了,“放你娘的屁,你才残废呢,你全家都是残废!”
“施主,我可是好心给她送药的,你可别一开口就喷粪。哼,这药我就给你们搁在门口了,省着点用,明儿可还有你们受的呢!”小道士冷笑了几声后转身就走了。
待小道士走了之后邪泽才将门打开,将小道士留下的药拿了进来。
托盘里除了止血消炎的药之外还有一卷纱布及剪刀镊子,看来臭道士准备的挺好。
安芷瞅了一眼托盘里的东西,又看了看我的眼窟窿,一时间竟然慌了手脚,“那雅,我这粗手粗脚的,一会儿帮你上药会不会伤了你啊?”
“没事,大不了你就是弄死我,还能怎么着?”我说得可是大实话,毕竟都成了这副样子还能糟糕到哪里去?
“可是……”
“还是我来吧。”邪泽不等安芷说完,主动要求替我处理伤口,我动了动嘴角,原本想拒绝,可一想要是拒绝了岂不是让安芷有怀疑。
最后,还是应了他,“你一会儿动手可得轻点,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