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我眨巴下眼睛望着他,果真恢复正常的样子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既然是你带我离开了邺陵,那我今后的路就由你替我安排吧。”邪泽理所当然道,他动作轻缓地卷起了袖子来,露出了那半截黑色的手臂,而那只手上与我一样缠着阴缘线。
他慢慢走到了我的身边,面容上不带一丝表情。
我警惕地往后缩了缩身体,却不料自己的右手就这么被他给捉住了,当下他将那只精致的指甲套套在了我右手的小指上。
“诶,你这是做什么?”
“就当是你照顾我的报酬。”他淡淡道,手指反复摩挲着这只已经戴在我手上的指甲套,似乎有些不舍得。
我忙从他的手中挣脱了出来,想将指甲套拔下还给他,可不管我怎么使劲就是拔不下来,“哎,你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拔不下来了?”我自认自己还不是很胖,十根手指头也算的上玉指纤纤了,怎么就套上去弄不下来了?
邪泽浅淡一笑,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我的手上,“我喝了你的血,这东西自然就沾上了你的气息,它不似俗物,本身就是有灵性的。我现在将它交给了你,它自然是认你当主人了。”
“也就是说我也能召唤出那只黑不溜秋的打怪兽了?”先前我可是看着他把玩着指甲套的,后来就冒出了那只巨兽来,相比两者之间必定是有联系的。
邪泽又是一笑却不再给我解释什么,我俩就这么僵持着,期间再也没多说一句话。
差不多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我才从床上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容若给推开了,他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还没放在桌上就招呼着我过去喝。
“这是我让厨房你给做的汤,你尝尝味道应该不错的。”容若热情的招呼着我,看着桌上那碗熬的乳白的汤我的肚子又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对了,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半点吃喝呢。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端起汤一饮而尽,那滋味简直美味到了极点。临到了汤喝完了我竟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甚至还想让容若再给我弄一碗过来。不得不说这汤的滋味与之前白犀给我弄得婴儿汤不分上下。
可一想到那碗婴儿汤我心里顿时犯了恶心,该不是这汤也是用婴儿做的吧?
一想到这里我直接捂着肚子吐了起来。
容若见此忙上前拍了拍我的后背,“那姑娘,是不是汤不合你的胃口,你怎么突然吐了?”
我没顾得上抬头只是竖起了手指指了指他,“你、你跟我说这汤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乌鸦。”
“哈?”我一惊,心想还不如给我整只乌鸡呢,居然是乌鸦做的汤。
容若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是啊,这乌鸦的血肉最是滋补,不过用在一般人的身上就是暴殄天物。”言下之意这碗乌鸦汤对我来说算得上是物尽其用了。
我呵呵了两下捂着肚子站直了起来,“得了,我还是下楼找点能吃的东西吧,对了你们俩没什么东西要买的吧,我打算回家了。”
“回家?”容若与邪泽面面相觑。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对,回家。”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虽然这次“远门”惊险万分但幸好都只是有惊无险。
而且我心里也有另一桩的打算,如果薄冷在八月十五还不回来的话我就亲自去找他,天南海北我就不相信凭我的本事还找不到他了。
打定主意之后我便找来了白犀,将回去的打算跟她说了下。墨鸦因为被我逼去找薄冷早就离开了,余下的时间白犀替我洗了脸换好了衣裳,倒不是我矫情不愿意动,只是白犀看我坐在地上凉了一夜她心里终究觉得没有照顾好我而感到自责。
忙了一阵之后我又差白犀给邪泽还有容若买了几身衣服,毕竟我不能让他们穿着折身行头在外面招摇过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掘了哪家的祖坟呢。
容若不情不愿地换了衣裳,一身白色的衬衫配着一条裁剪得体的裤子倒也衬得他英俊潇洒,可惜他那阴阳头就显得有几分怪异了。
“等回去了你这头发也得剃了重新长,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不兴咱们老祖宗的那一套,所以回去之后你凡事还得听我的。”我义正言辞,字字句句都摆着道理跟他说着。
容若虽然连连点头称是但我每说一句话他都要去看看邪泽的脸色,难怪微博上那些愤青总是说“奴才”一词也就在大清朝的时候才发挥的相当彻底。
我不能否定容若的态度,但邪泽的态度我却相当不满意。
他对白犀好心买回来的衣服几乎是连睁眼都不愿意瞧一下的,顾自摩挲着自己那身黑白相间的华丽旗装,看来某人的审美是我动摇不得的。
无奈,我就这么带着新队伍上了车。
从莲雾镇返回到苏江市不算上半路停靠休息起码要开四天,一路颠簸之后我们四个终于顺利返乡了。
只是刚到家门口我又懵逼了,盯着那扇被刷了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