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没想到的是他刚醒来就猛的拽住了我的手,几乎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我脚下一个趔趄直接被他给拽到了床上还没回过神来是怎么回事他就压在了我的身上,同时那张带血的唇倏地张开,呱唧一口便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啊……”我闷声呜咽了起来,然而邪泽就像是一只凶兽拼命的吮吸着我的血,恨不能一下子就将我给吸光榨干才好。
“住手!主人,够了!够了!你再这样的话那姑娘会死的!”幸亏这个时候容若直接将他从我的身上给扒了下来,不然我肯定是小命不保。
我伸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很快就发现脖子上的血没止住我胳膊上的血还是没止住,再这么闹下去的话我一定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那姑娘,你别动我替你疗伤。”这个时候的容若也顾不上邪泽了,他从袖子里放出了两只小玉虫子,两个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一只爬到了我的胳膊上另一只则爬到了我的脖子上。
一阵不大明显的麻痒敢之后我急发现这两只小虫子不见了,而我胳膊跟脖子上的伤口居然神奇般的消失不见了。
尽管如此我刚才消耗的血确实有点多,刚从床上爬起来我就觉得一阵晕眩,幸好容若及时将我给扶住了,“那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晕,晕的厉害!”不管搁谁被抽了这么多血不死已经不错了,哪里像我还能这么硬气的说没事呢。
容若怪心疼我的,将我扶到床上休息又给我盖了条被子,我腾地一下又从床上爬了起来,“等等,他不会再咬我脖子吸我的血吧?”
“那姑娘,你放心吧,主人已经恢复原状自然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你且好生休息,我去给你弄点滋补的东西。”容若简单地交代了两句后就离开了,只留下我跟邪泽两个。
我抱紧了被子往墙边缩了缩,小心翼翼地偷看着此刻半跪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邪泽。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嘴边的血液有少许滴落在了地上,一时间我竟觉得空气都冰冷了无比。
我俩就此维持着这个动作,直到他动弹了一下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你是在害怕我?”他侧着半个身子对着我,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苍白的面孔,诡异的红瞳,黑白相间的华丽旗装……
他就像一朵在悬崖边盛开的白蔷薇,身上布满了扎人的荆棘。
我扯了下被子从床上爬了下来,双脚刚沾地我的脑袋又晕乎了一下,只能靠着床边的架子盯着他,“其实我不是怕你,以前我还看过薄冷将腐烂的身子给吞进肚子的,你跟相比口味淡了很多。”我实话实说道,并非是在安慰他。
邪泽冷不丁的嘁了一声,抬手抹掉了嘴边的血迹,“那雅,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离开邺陵呢?”
为什么?我不是没想过这个原因,但绝对没有他想的那么复杂。
“等等,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半举着手打断了他的话。
邪泽讷讷地望着我眼神中满是疑惑,“你想知道什么?”
“你得告诉我,为什么在邺陵里那些脑袋们围攻我的时候你要救我?”我抱着床边的扶手有气无力地望着他,“当初看到你手指上也捆着一圈阴缘线,我还以为……”
他不等我将话说完便举起手来看了看,套着指甲套的修长手指上缠着的一圈阴缘线已经变成了银白色,“你说的是这个?”
“嗯。”我点了点头,“许夫人说送我入邺陵就是阴婚的,我看你手上的那线跟我手上的一样,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便是那个要与你阴婚的人?”邪泽的声音蓦地拔高了些,反倒震得我有些说不出话来。
我又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不想他却长叹一声。
“与我有婚约在身的人早已消失了……阳间也好,地狱也罢……就是轮回六道终寻不得她的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