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坐牢也是我咎由自取!”听到薄冷这么说,我直接出口反驳起来,但很快我就蔫吧了。
其实他说得没错,在我们当中谈不上谁欠谁的。我不欠贺枝的,他们也不欠贺枝什么。
贺枝说是我抢走了苏明允,其实一开始就是苏明允给错了情书,原本该交到我手里的情书被贺枝收下了,所以贺枝以为是苏明允喜欢她。
可她没想到最后跟苏明允在一起的人是我。
那次的毕业旅行,在安安的提议下我们几个一起去了大山里。我们几人当中我跟贺枝还有陶萱的感情算是最好,然后安安跟张瑶的关系不错。
总之女生之前的友情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事发当晚,我因为目睹贺枝跟苏明允亲亲我我,因此生气跑开了,贺枝为了跟我解释就追着我一直到了悬崖边上,我们理所当然的就吵了起来。
结果贺枝一不小心就掉下了悬崖,偏偏就这么巧了,这一切被安安给看到了。
事后,警察盘问时,安安一口咬定是我推贺枝掉下悬崖的,我百口莫辩。结果很明显,苏明允跟我提出了分手,就连已经考上的大学就跟我失之交臂了。
我在牢里度过了平生最难忘的一个暑假,后来经过我舅舅的帮忙,我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被释放出狱。
至此我便离开了这里去了泰国。
我原本以为这件事结束后就不会跟他们有任何的牵扯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没想到张瑶跟陶萱会因为这件事而死。
“薄冷,这是我跟贺枝之间的事情,如果她真的要我的命,死了不也挺好。起码跟你一起去做鬼,你说这样好吗?”
已经死到临头了,我这会儿也算破罐子破摔了。
薄冷白了我一眼,轻轻地都嘴里啐了我一声,“你死了,我亲自送你去投胎,想跟我一起做鬼?没门!”
他勾起唇角,朝我邪魅一笑,其模样倒真有几分鬼魅该有的样子了。
我朝他的胸堂狠甩了一巴掌,“你少跟我来这一套,不过陶萱的尸体怎么办?总不能留在苏明允的别墅里?”
他听我这么说立刻走到了陶萱的尸体旁,只见他卷起了衬衫袖子,五根修长的手指在陶萱的头顶上摸了摸,然后见他手指一使劲,就看到一根足有十五公分的铁钉从陶萱的头里拔了出来。
见此,我惊得捂紧了嘴巴,生怕自己叫出声来。
薄冷扬了扬手里的铁钉道,“看来这里的鬼不止贺枝一个。”
“什么意思?”我不由得疑惑起来。
薄冷放下手里的铁钉转而在案几周围转了起来,好像在找什么一样。只见他寻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样子,他在左手边的烛台下面有了发现。
那是一张黑色的符,上面画的是什么我显然看不懂。
“果然如此。”薄冷自言自语道,同时低声念了一句咒语,他指缝间的那张黑色符纸立刻烧了起来成了纸灰。
薄冷用手将纸灰兜了起来,然后往陶萱尸体边走来,只见他蹲在了陶萱身边将手里的纸灰抹在了她的脑门上。
顿时,陶萱白纸一般的脸一下子变得红润起来,就像活着一般。
更为奇妙的是陶萱竟然能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行动自如地在阁楼里走来走去,如果不是她嘴上缝着红色的线,又被薄冷从脑袋里抽出那么长一根的铁钉,我一定会把她当成活人的。
可陶萱在这里走来走去的也没个目的性,我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眉目来,“不是……她到底是死是活?”
“被这么长的钉子给扎在脑子里,你活一个给我瞧瞧。”薄冷嗤笑,直接把那根钉子埋进了案几上的香炉灰里。
“可是这不对啊,陶萱已经死了怎么还能跟活人一样行动自如?”
“你说呢?”
“我说……我说什么?”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茫然,忽的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刚才那根钉子跟黑色的符有关?”
“算你聪明。”薄冷点了点头,从香炉灰里抽出了那根钉子。
原本那钉子是黑色的,如今却成了银白色,我心里的疑惑更多了。
“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根用黑狗血泡过的定魂钉,身长五寸,从人的天灵盖中没入不仅能要了人的命,还能将人的三魂七魄镇压在身体里。所以人死后不仅不能投胎转世,如果用上刚才的那张符还能操控尸体。”
“所以呢?”我急问,忽然觉得陶萱的死并没有我想的这么简单。
刚才薄冷也说了,这里不止贺枝一个鬼,那另外的鬼又是谁?
“所以?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作为鬼,不管是道行多高的鬼都会畏惧黑狗血的。所以能用这个方式杀死陶萱的就不可能是贺枝了。”薄冷的解释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震惊。
我一直以为陶萱是被贺枝害死的,但没想到害她的竟然是人。
可问题是谁要害她,还要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