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萱盯着阁楼的门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在你入狱的第三天我们几人的身上就陆续发生了一些变化。”陶萱说着拉开了长裙后背上的拉链,她没有避讳直接撩开了裙子露出了自己的小腹来,“第一个出事的人是我,你还记得我在校外有个混混男朋友吧。你入狱后的第三天我得知那个家伙竟然背着我跟别的女人好上了,我气不过就带着一帮人去找那个女人算账。我原本是想让那些人狠狠地‘教训’一顿那个女人的,结果动手的事后他们不但没有教训那个女人,竟然对我、对我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事后我才知道我已经怀了那个混蛋的孩子,可就因为那帮人害得我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你看到没……这肚子上的疤痕就是贺枝报复我的证据。”
陶萱指着她肚子上的疤痕,细细长长,足有十多公分长。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更让我觉得心疼。
可仔细一想她刚才说得其实也并不能跟贺枝扯上关系,也许是她当初找的那帮混混有问题。
看着她这样,我也只能把这种念头埋在心里。
可陶萱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她笑了笑,又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话,但发生在苏明允身上的事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也知道他原本家境很富裕的,但就在我出事的第二天他家就宣布破产了,连他父母都跳楼自杀了。紧接着就是张瑶,她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醒后就失去了一大半的记忆。最后出事的就是安安,据她父母说她原本在马路边等待绿灯,可莫名其妙的就冲到了马路中央,结果被一辆卡车给撞到了。你也看到了,她现在已经被截肢了……”
听着陶萱的叙述,我只觉得一阵恶寒,没想到贺枝的意外竟然导致了这么多的变故。
可问题是这些事情真的跟贺枝有关吗?
当初贺枝坠崖,我们第一时间就找来了特搜队的人来营救,而且听说她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还没有死。
“陶萱,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有件事我一直没有问你们,贺枝她到底有没有死?”
“她有没有死,这还重要吗?”陶萱微微一笑,同时她的手里也多出了儿一把钥匙来对准锁眼后啪嗒一下就把门给打开了,“还记得我刚才问你的事情吗?”
“什么事?”
“关于养小鬼的事情!”陶萱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地将阁楼的门给推开了,登时一股阴森森的冷风迎面而来。
同时冷风中还夹杂着一股浓重的香烛冥纸燃烧的味道。
我愣了愣,因为阁楼房间里光线暗淡,一时间也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然而就在我疑惑之际,身后忽然被人给推了一把,我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
我揉了揉有些疼的脚踝,准备从地上爬起来,而上空立刻传来了陶萱的声音。
“那雅,你看看这里是不是安安养小鬼的地方?”随着她话音落下的同时,身后的门猛的被关上了。
狭小的阁楼房间里顿时飞扬起一股刺骨的寒风来,蜡烛冥纸燃烧的味道直接灌进了我的鼻腔中,与此同时还有浓重的血腥味直接冲了我的大脑中。
就在这个时候我对面的案几上的蜡烛突然烧了起来,烛光亮起的那一刻,我赫然看到案几上放着一个被红布盖着的东西。
我喘了口气打着胆子往案几边走去,一挥手直接撩开了那块红布,一张熟悉的脸立刻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然而就在红布落得刹那,一个穿着红衣满身是血的女人直接从我的头顶上方吊挂下来。
“啊……”我忍不住放声大叫起来,然而就在我惨叫的同时,那女人倏地就睁开了双眼来。
啪!一大滴冰凉的液体直接滴落到了我的眼中,强烈的刺痛让我捂住眼睛蹲在地上哀嚎起来。
然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倒挂在头顶上的女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我的跟前,白色的帆布鞋上满是血迹,她迈开步子朝我的跟前走来,每走一步脚下就是一个鲜明的血脚印。
我经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没曾想手竟然触碰到了一只软绵绵却没有任何温度的东西,我吓得猛的回过头去,那张放大无比的脸仿佛是从地狱而来,她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发出骇人的骨头松动的声音。
只见她缓缓张开嘴巴,红色的舌头直接从她的齿缝中伸了出来,唰——带着不明液体的舌头直接舔舐着我的脸上。
灼热的疼痛异常明显,紧接着她嘴里便发出“咯咯——”的冷笑声来。
“那雅,我回来了!我回来找你们了!”
女人得意地笑着,朝我伸出了双臂,一把将我给抱住了。她的下巴搁在了我的肩膀上,顿时一阵湿漉感迎来,我挪动着眼球往自己的肩膀上看去,那里已然被她的血给染红了。
难道真的应了陶萱的那句话,贺枝她回来找我们报仇了?
“那雅,那雅,你醒醒啊!”
“谁?”我动了动眼皮想要睁开眼睛来,可不知怎地眼皮重的厉害,尤其是右眼钻了心的疼。
还有……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