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雅,你跟温谦虽然有一段渊源,但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可那个画皮鬼……我劝你还是跟他断了关系的比较好,如果你信我,我可以帮你降伏她。”安芷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心下一沉,想起与薄冷相处的那几天,哪里还希望他离开我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我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是一个人过的,年幼的时候遇上一个算命的,说我命硬八字与父母家人不合,后来就被送到了苏家。长大后我申请了泰国的一所大学,之后便跟舅舅那琅彩住在一起。
我舅舅也是个命不好的人,天煞孤星。年轻的时候喜欢了一个姑娘,结果结婚当晚那女的就暴毙了。我舅舅心灰意冷远走他乡,后来收养了拉拉,没想到十年前的一场车祸拉拉也死了。
说到底我们姓“那”的可能真的是上辈子做了缺德事,这辈子才会这么惨。
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对我好的男人,说不心动那就是在骗我自己。
是鬼又怎么样?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有时候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安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反正像你说得那样我这人命硬的很,没准就适合找个鬼结婚呢?”我打趣着,而这时我也走到了东边的一间宿舍里。
依照安芷的吩咐,我站在二层的架子床上,将符纸贴在了墙角最上方。
“你呀,现在不让我帮你降伏那只画皮鬼,等苏珂回来结果也是一样。我可是……”安芷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哎?安芷?”我张了张嘴,发出细微的叫声来,结果可想而知周围静的都能听到我的呼吸声了,压根就没有安芷的声音。
难道说安芷也出事了不成?
“呼——”不知道从哪儿吹来了一阵阴风,贴在墙角上的符纸被吹得簌簌作响。我的后背一阵的发凉,就在我准备扶着架子床的护栏准备下去的时候,下方突然传来了几声低沉的呜咽声。
不像是人类会发出的声音,换言之是兽。
我吞了口唾沫,探过半个身体往下看去,果然一低头就对上了一双火红色的眸子。
“我去!”我吓得禁不住坐在了架子床上,我敢说这辈子见了不少狗,可还没见过这种张相如此凶残的狗。
我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对着狗狗们大叫汪星人了。
“呜——呜——”下方的异形犬发出极其恐怖的叫声,尤其是那双眼睛就这么死死地盯着上方,也就是我。
这狗的个头很大,比藏獒要小一号但比平时看到的大型犬要大上一点。此时它的露在外面的两颗尖牙上还滴着黄红色的脓液,更为恐怖的是只要我稍有动静,这只狗的眼睛就更为的凶狠。仿佛它能随时随地地就扑上来将我给咬死。
这下糟了,符纸我才贴了一张,剩下的七张如果不在一定的时间内贴好,肯定是要嗝屁的。
安芷!安芷啊!你要是听到我的声音就赶紧回答我啊!
我在心里叫了无数遍她的名字,可越是这个时候安芷反而没有回应了。
总不能真的让我跳下去跟这只狗大战一场?不被它咬死才怪啊!
握在手里的手电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存电了,在我跟恶犬差不多对视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突然间手电直接灭了。一时间周围漆黑无比,唯一可见的光线便是一丝丝从窗户缝中渗透进来的光芒。
白天的时候我也看清楚了,4号公寓的每一扇窗户都被密封了,也是因为这样这里现在差不多能称得上是一个封闭的环境。
下方的那只恶犬依旧没有离开,它瞪着一双赤红色的眼睛看着我,尖牙上的口水就没有停过。
妈蛋!不是说狗都是鬼的克星吗?怎么就盯上我这么个人了!
“是鬼犬!”
“妈呀!”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吓得我立刻从架子床上摔了下去,在我以为自己要挂了的时候,我的手就这么被人给一把握住了。
“老婆,你胆子可真小!”一张俊脸就这么在我的眼前放大了,而吓我的人正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死画皮鬼薄冷。
“混蛋!你有没有人性啊!”一见来人是他我立刻破口大骂起来,可偏偏就是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鞋子被什么给拽住了。
我一低头正对上那只秃了毛的狗头。
“天啊!别咬我!别咬我,我不想得狂犬病啊!”我挣扎着师徒将脚从狗的嘴里拽出来,岂料死薄冷居然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我的手。
呱唧!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而那只狗立马松开了我的脚将大尖嘴往我的脸颊边凑过来。
眼睁睁的看着它张开了血盆大口,我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阿福,别闹了!”
薄冷从架子床上跳了下来,一个爆栗打在了狗的脑袋上。
那狗呜咽了两声后老老实实地趴在了我的脚边一动不动。
怎么回事?我脑子一片空白,分分钟不能理解这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这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