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墨坐在床上,恼恨地望着宋恩灿匆忙出逃的背影,某处的疼痛还紧逼着他。
该死的女人!
她不是同意了的吗?
她这样反悔反得悄无声息,是在耍他?
他的脸色都痛青了,这么囧的事情,以后又怎么好意思拿出来提?
而此刻,宋恩灿就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整个人还处在蒙圈的状态。
白馨雨就在宋恩灿身边,殷勤地让她吃水果,她也没有说一句话。
刚才她好像是踢了北堂墨一脚,而且,还是踢在那个地方。
当时她被吓得慌了手脚,不知道轻重,只记得他叫了一声,而他现在还在卧室没出来,该不会出事了吧?
怎么办?
她好端端地去踢了他那里,他现在是不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宋恩灿啊!
如果你说你不是故意的,会有谁相信哪?
宋恩灿想哭的心都有了,而白馨雨其实也很想哭。
一想到北堂墨和宋恩灿两人有的所有亲密接触,床上的、床下的,浪漫的、激烈的,画面旖旎,让人浮想联翩。
让宋恩灿和北堂墨在眼皮底下发生了肢体上的碰触,白馨雨恼怒得想杀人。
尤其是看着宋恩灿现在这表情,虽然似乎是有些不安,但脸颊红润光泽,眼眸似水若烟,分明是一副刚享受完的滋润模样。
“恩灿,不早了,我们回卧室睡吧?”白馨雨轻声,担心会误事。
万一北堂墨出来,要让宋恩灿和他回房去睡,那可就白折腾了!
“哦。”宋恩灿应声,“正好,我要你答应的条件顺便告诉你一声。”
白馨雨点头,只要宋恩灿进了她的卧室,成了她手中可以随时利用的棋子,那些条件就都是空谈!
“宋恩灿。”北堂墨的声音忽然响起,“陪我去医院。”
“什……什么?”宋恩灿的后背一凉,她今天晚上可不想再看见他啊!
“还不快进来扶我?”北堂墨咬牙切齿。
宋恩灿和白馨雨对视了一眼,再硬着头皮进了北堂墨的房间,看都不敢看他,小声问:“你……你怎么了?”
“你自己干的事情,你不知道吗?”北堂墨用被褥遮盖住自己,但依旧看得出来,他还没有穿衣服。
宋恩灿的脸更加红了,同时也担心着——她不会真的把北堂墨的那儿给踢坏了吧?
这下可糟糕了!
再看看他的脸色,铁青着那张脸,怒意鼎盛,黑眸尤其锐利,冰冷搜刮。
“怎么了?”白馨雨赶紧问,“墨,你是哪儿不舒服吗?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你先出去。”北堂墨没有好的语气,再指着宋恩灿,“你,陪我去医院。”
白馨雨捏紧了拳头,还是说:“墨,让司机送你去医院吧,都这么晚了,恩灿明天还要上学呢!如果你……”
“闭嘴!”北堂墨气势汹汹地吐出两个字,“宋恩灿,你是我妻子,我生病了,你还想在家里好好地玩吗?”
“我没有。”宋恩灿的头都大了,显得特别委屈,“我送你去医院就好了,你别发脾气嘛。”
北堂墨瞪了眼宋恩灿,看着她那一副做错事的心虚模样,心里倒是挺舒坦。
他再看向白馨雨,冷道:“怎么?还要我在你面前穿衣服吗?”
“不是。”白馨雨的语气很不友善,“既然是这样,恩灿,你就送墨去医院吧。”说着,她转头就走,到书房去找北堂隽翼告状去了。
当面和北堂墨闹别扭的傻事情,白馨雨是再也不会做了。
卧室里只剩下了宋恩灿和北堂墨两个人,气氛显得更加尴尬。
宋恩灿压根就不敢看北堂墨,站在原地,也不敢出声。
“过来帮我穿衣服。”北堂墨的语气依旧冰冷,还透着必须的命令。
“冰块。”宋恩灿索性用背对着他,“你……你自己穿吧。”
“你认为我很喜欢往医院跑吗?”北堂墨提高了音量,已经很不耐烦了。
他话里的意思是,他已经痛得不行了,才会必须要去医院一趟。
“真的……很痛吗?”宋恩灿努力回忆当时踢北堂墨的场景。
好像是下意识地用了重力,但具体有没有踢到要害,她是真的不清楚。
强大的冷气流逼迫而来,宋恩灿只能转身,她是当医生的,当然知道有些痛拖延不得。
她咬咬牙,轻声,“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速度快点儿。”北堂墨吩咐道。
同时,他看了看门口,眼里闪过一抹算计的亮光,很快就消失不见。
宋恩灿帮北堂墨穿好了衣服,因为担心,倒也并没有觉得两人接触起来有太多的尴尬,扶着他就往楼下走。
“去哪儿?”北堂隽翼的声音及时响起,“墨,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就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