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宋恩灿着急地问,“你快告诉我!”
“你先冷静点儿。”北堂墨轻声,“我对你说过我妈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宋恩灿点头。
同时,在心里狐疑:怎么她被北堂隽翼相中,和北堂墨的母亲有关系吗?
“有个疑点我也一直没有清楚。”北堂墨在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就握紧了宋恩灿的手,“我妈的死,算是我爸一手造成的,但我妈死后,他却也相当痛苦。”
宋恩灿的眸光向下看,落在他的手上,知道他母亲的事情他一般是不会轻易提的,一旦提起来,就会很伤心。
“从那之后,我爸身边就会有各种女人徘徊,看起来他很花心,可其实,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北堂墨的眉宇间全部都是伤痛的回忆,看着宋恩灿,再轻声说:“她们总会有一处或者多处五官长得像我妈。”
顿了顿,他再继续说:“而你,你的眼睛和嘴巴,还有笑起来的模样,都有几分和我妈神似。”
“……”
“白馨雨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我爸这个喜好,就把你的照片给他看过,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北堂墨说。
听言,宋恩灿的浑身都在颤抖。
她本来不过是白家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保姆,只需要多等一点点时间就可以考试上交换生的名额,可以带着母亲脱离白家,却偏偏发生了选亲的事情。
她一直都将那个害她的罪魁祸首当成是北堂隽翼,可原来,这一切都是白馨雨暗中破坏的?
是白馨雨故意引北堂隽翼发现她,然后还钦点要她?
呵!
到头来,她不过是被一个有血缘关系的姐姐给陷害了?
为什么!
她和白馨雨究竟有什么仇,竟然要这样害她?
“不要怕。”北堂墨将宋恩灿抱进怀中,“有我在,不要怕。”
“为……呜——”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宋恩灿的心感觉被人践踏了亿万遍,“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呜呜——”
北堂墨心疼地看着宋恩灿,她哭得这么伤心,有委屈、有怨恨、有不甘,全部都化在泪水里,已近崩溃。
宋恩灿捂住嘴,她不想哭出声来,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可怜,但那份无端受苦的愤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从小就在白家被当做保姆使唤,她的母亲也是被父亲欺骗了,是个苦命的可怜人,他们那群养尊处优的白家人又有什么资格将过错全都怪在母亲和她身上?
就算他们认为她的出现不应该,那当陌生人一样,放她离开,也不可以吗?
宋恩灿不经去回想,当时,她担心自己要考交换生的事情会被白家人破坏,特意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准备考上之后偷偷溜走。
但有一天,她看见白馨雨忽然从她的房里出来,难不成,是白馨雨发现了她要出国的事情,所以故意这样破坏吗?
怒火一直上升,宋恩灿起身就要跑走。
北堂墨赶紧拉住她,“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找白馨雨算账!”宋恩灿吼道,“为什么?她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恩灿!”北堂墨抱紧她不肯松手,“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希望你这样失控,我只是希望你能收好你对她的同情心,她不值得。你可以恨、可以怨,但你不能乱了方寸,你这样莽撞地去找她要解释,然后呢?”
然后呢?
宋恩灿呆呆地看着北堂墨,被这三个字逼得喘不过气来。
她也不知道然后要怎么样。
她只知道,她现在杀了白馨雨的心情都有!
他们白家的人,为什么都要对她这样残忍呢?
“乖。”北堂墨吻了吻宋恩灿的额头,“你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我在。”
宋恩灿看着北堂墨,没有带眼镜,泪水还不讨喜地模糊双眼,眼前的他模模糊糊的。
她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也很清楚,如果自己不强大,谁也帮不了她。
有北堂墨在她的身边,她不能依赖,只能欣慰。
他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她又怎么能变成那个拖油瓶呢?
宋恩灿捏紧拳头,内心纠结着想了很多事情。
她将北堂墨轻轻推开,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视线也稍微变得清晰起来。
“我要报仇。”宋恩灿一字一顿,对上北堂墨的眼睛,“她害得我几乎失去了一切,我要报仇!”
北堂墨皱紧眉头,他就知道告诉宋恩灿实情之后,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他考虑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
她总认为别人没有对她太坏,就还有可以挽救或者相信的余地。
而她却不知道,像白馨雨那样的女人,是稍微不注意,就可以让她输得什么都不剩的。
他必须要让她自己提防起来,而且,是彻底地提防。
虽然很残忍,但她必须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