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宋恩灿的心神全部被北堂墨吸引了过去,她看着他,忘记移开眼,如鼓的心跳提醒着她此刻的紧张。
她没办法躲离,被他牵制住,逃不掉,柔弱地像是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
他的黑眸里涌出些怜惜,指腹摩了摩她的唇瓣,柔软中带着一点儿粗杂,那是他咬过的地方。
此刻,他的心里竟然是无比的满足和愉悦。
“宋恩灿。”声音从他的喉间溢出,饱满而富有感情,“你真有趣。”
有……趣?
宋恩灿眨了眨眼睛,他还以为他要对她说什么呢!
怎么会是那么无厘头的两个字?
算是夸奖吗?
“你才有趣呢!”她不甘示弱地回嘴。
她才不管那是不是夸奖,反正,她照着他的话说一遍,是夸是贬,他都有份。
这样轻易地就把他拉下水,她好开心!
北堂墨唇角的笑容更加迷人,她眷念地看着,最近他好像笑得越来越频繁了。
“还有一件事。”北堂墨后退两步,眼神也不自觉地从宋恩灿身上移开,“你爸和我爸不会就这样轻易罢手,上次他们派人来,没有撬开门,以后他们就会采取进一步措施,从今天晚上开始,你的卧室只做你的书房用,你得和我一起睡。”
“什么!”她瞪大双眼,像是听见了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我们可以换成很精密的锁,保证他们进不来!没必要睡一起吧?”
“好话不说第二遍。”他很拽地直接通过这个决定,“宋恩灿,和你睡一起,是我比较吃亏。”
“……”
他那么帅,那么有钱,还那么聪明,能睡在他旁边的女人,确实是很有福气。
宋恩灿的思维不自觉地就偏了,猛地摇了摇头,满脸地惊慌失措。
“我不同意!”她着急地喊,“我们又不是真夫妻,怎么可以睡在同一张床上?”
北堂墨的眸光一转,看向宋恩灿,懒懒地语调向上扬起:“你想和我做真夫妻?”
“当然不是!”她快速地否认,差点儿咬到舌头。
她就怕自己有什么不该有的情绪被他瞧了去,然后,受尽嘲笑。
她从小到大学会的本领就是有自知之明,从来不会去觊觎那些不该她得的身外之物。
而北堂墨就是这样一个身外之物。
北堂墨有些恼火,又想起宋恩灿说过哪怕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也不要他的话。
他怒瞪了她一眼,再冷冰冰地出声:“快睡觉,我不喜欢在我睡着之后还有动静。”
宋恩灿琢磨着要逃跑,北堂墨却像是看穿了似的,补充一句:“敢不听话,我有的是办法惩罚你。”
“你是属恶魔的!”她气鼓鼓地断定。
“嗯?”他的眉头向上一挑,“再说一遍。”
宋恩灿哪里有那个胆子,赶紧逃去浴室,将门紧紧地锁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脸已经红透了,心也“砰砰”地乱跳,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
宋恩灿洗完澡出来,她很刻意地穿得很保守,然后就坐在次卧看书,撑着眼皮不睡。
这时,北堂墨走来,淡淡地问一句:“是你自己上床,还是我抱你去?”
“我……我今晚不睡。”宋恩灿结巴着,声音颤抖,“还有好多好多书要看呢!”
“明天周一吧?”他慢慢靠近她,“是你去医院实习的第一天。”
她骇然无语,他记得好清楚!
“你确定要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见你的新同事?”北堂墨问,“睡眠不足,明天工作确定不会出差错吗?”
“我……”她很为难地看着他,索性开口说:“所以啊,我们可不可以不在一张床上睡?照样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等有人来了,我会马上醒来,然后爬去你床上。”
北堂墨没有回话,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女人,向来只有一种办法——他直接将她抱起来。
“啊——”她担心摔跤,下意识就抱住他的脖颈。
“你的动作出卖了你的心。”他故意逗她,抱着她回到主卧。
“你……你……你别乱来!”她揪紧衣服,心都快要跳出来,“如果你有身理需要,可以出去找别人!”
“真不知道该说你单纯还是复杂。”北堂墨的语气宠溺,将宋恩灿轻柔地放在床上,“老实睡觉!你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谁会对你感兴趣?”
“……”
见北堂墨躺在床的另一边睡下,宋恩灿狐疑地看了看他,再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不敢相信他有这么绅士。
而且,这对她来说也太侮辱了吧!
她和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而那个男人竟然完全没有想碰她的想法?
真是!
她懊恼地捶了捶脑袋,难道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发生什么是更好的选择吗?
真是怎样做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