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尖叫声停下。
宋恩灿弯下腰,迅速捡起衣服就往卧室里跑,将北堂墨丢在原地。
望着那一抹光洁的背影,北堂墨常年冷峻的脸上很难得的多出些忍俊不禁。
在来的路上他就在想象这一刻会发生什么,而他的想象,永远也比不了她真实的神色精彩。
她先是错愕,再是惊恐,接着是愤怒,最后,全部都化成一抹羞涩,仓皇而逃。
就像是只小野猫,在感受到温暖之后害羞逃匿那般可爱。
北堂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比喻。
在他的脑海里,更多的,是刚才宋恩灿那雪白的肌肤,还有她凹凸有致的曲线,让人有鼻血柱喷的冲动。
她受惊之后的那张小脸腻白又无助,却格外地秀丽精美,细眉俏鼻,嫣唇雪齿,最吸引人的就是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透着一股迷惘,仿佛聚集了全天下最美的亮光,璀璨闪亮。
这样的女生,怎么会一直隐藏美貌的光芒,不让任何人发现呢?
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了,北堂墨才轻松一口气,却讶异的发现合身的西裤不知不觉已经渐渐变得紧窄,向来很乖的“老二”,今天突然失控了。
北堂墨的眉头紧紧一拧,走去喝一大杯水,再坐下,才稍微感觉好了点儿。
而此时,宋恩灿已经迅速穿好衣服,拿起撑衣竿就跑出来。
她冲北堂墨吼道:“你干嘛随随便便就进我家?”一副要和他痛快打架的模样。
“这是我家。”北堂墨不紧不慢地出声,再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下意识脑补她没穿衣服的场景。
他握了握拳头,将那些莫名其妙的心绪挥开,很不自然地拿起遥控器换台。
“可现在是我在住啊!”宋恩灿委屈极了,“就算你是房东,也没有权利随便进租客家吧?”
被北堂墨吃干抹净一次,还被他看光一次,她可真是有够丢脸的!
他没有回话,自顾地看着电视,拿起遥控器,不停地换台,没一个是看得顺心的。
“墨总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她气鼓鼓地出声,“喜欢做些强迫或者偷偷摸摸的事情。”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他周身涌起万丈的怒意,冰裂的眸光直接对准她。
她吓得浑身一缩,手中的撑衣竿也放下。
好不公平!
分明是她被占了便宜,她不过是发两句牢骚,到头来,他却是盛气凌人的有理方,反倒是她在害怕。
她站在原地,低着头,手指揪来揪去。
看见她那副小可怜的模样,北堂墨握紧的拳头又松开,收敛了些冷意。
欺负她,总会让他有种胜之不武的错觉。
“也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语调很轻、很冷,“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她正为他上一句话羞愤不已,听见他下一句话,又瞬间愣神。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啊!”她恍然大悟,“可你也没有事先告诉我那是你的电话号码啊!我还以为……”
话到这里,她赶紧打住。
如果让这个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的金牌总裁北堂墨知道,她当他是个推销员,他会不会气得直接将她丢出去?
而且,想想她也是够笨的!
有哪个推销员的电话号码,后面的尾数会是六个八?
她不由敲了敲自己的头,懊恼地埋怨自己:如果那时接起电话,就不会再被看光一次了!
不过,既然他有这里的钥匙,以后,她就不能再肆无忌惮地脱衣服了!
真是可恶!
她住新家的喜悦,这瞬间就大打折扣。
她努力压下刚才被看光的那一幕,再问:“你来找我干嘛?”
北堂墨挑眉,反问道:“我们才刚在一起,我不在这儿睡,回哪儿睡?”
“咳……咳咳……”宋恩灿被呛得一阵咳嗽,“那……你睡主卧,我睡次卧,晚安。”
说着,她就跑回次卧。
北堂墨只听见一系列关门、落锁、再拖鞋哒哒哒的声音,屋子里就一片寂静。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见她进了卧室,他几乎都要怀疑这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拧紧黑眉看过去,她是把他当狼防了?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可宋恩灿才不管那么多。
虽然她和北堂墨认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可她却已经成了他的人,还成了他名义上的妻子。
这种诡异的速度和关系让她一时半会儿还不能接受,只能躲避。
她躺在床上,沉沉地叹口气。
现在,她已经从一个女孩变成一个女人了。
脱离了白家,离开那一大家子的奇葩,现在连呼吸的空气都是自由的,没时间去伤神费脑这些已经既定发生的事实。
“宋恩灿,你要感恩而灿烂的笑着!”她自己给自己打气,“明天会更好,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