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岳无笛的眼睛还没有神奇到望穿万米高空的地步,但是他此时却是心中一动,觉得暗中监视自己的那“人”,很有可能就是之前被自己击退的那只凶鸟。
不然,没法解释,有谁有这样的本领,能够在暗中监视,而不被他发现。
以岳无笛现在的武功,就算是五绝,也不可能做到。
但是,如果暗中监视者,是一只禽鸟之王的话,就很好解释了。毕竟它能够飞跃万米高空,自然用肉眼不能望见。
想到这里,岳无笛心念一动,他收回了目光,对沙通天道:“没事,我们继u走吧,但是要小心天上。”
沙通天一愣,紧接他便明白了过来,诧异道:“那只凶鸟还不死心么”
岳无笛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而是迈开大步,快速前行着。
眼看着夜幕降临,高原上的气温骤降,转瞬之间,原本晴空朗照的大地,变得像冰窟一般寒冷。
岳无笛道:“我们已有一天一夜未曾合眼,这便在此休息一番吧。”虽然内功高深之士,忍饥受困,抗寒耐热的本领都是远胜常人,但是,也需要充足的休息,才能保持在巅峰状态。
沙通天有些担心地道:“不怕那只凶鸟偷袭么”
岳无笛淡笑道:“无妨,正是为了引它上钩。”
这只禽王一直在万米高空之上监视着他们,让人食不安寝。岳无笛思量之后,决定化被动,引蛇出洞。让那只凶禽主动暴露出来,然后自己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沙通天闻言,立时就明白了,笑道:“还是岳少侠高明,不愧名将之后。”
岳无笛淡笑,随即微微皱眉,道:“我只担心。那只凶鸟若挑你下手,你一时不备会被其所伤。”
沙通天脸一红,但他也知道自己的武功恐怕对抗不了那只禽中霸主。随即,他眼睛一转道:“我们可以凿地为穴,作为休息之所,这样。既能防寒。也可以防备那只凶鸟。”
岳无笛闻言,顿时多看了沙通天一眼,没想到他还有如此急智,于是他点了点头,道:“那沙龙王你便凿地吧,我暴露在外,吸引那只凶鸟。”
当下,沙通天运劲于掌。一掌一掌地劈落在冻土层上,七八掌下去。便在地上,劈出了一个一人大小的浅坑。
沙通天将自己藏在沙坑之中,掩上土层,道:“岳少侠,我已防备好了。”
岳无笛“嗯”了一声,抬眼望了望天,夜幕沉沉,更是无法瞧清楚高天之上,是否有那只凶鸟的踪影了。
但是冥冥之中,他心中那股如芒在刺之感,还是不曾消失,岳无笛确信,八成是那只凶鸟还在他肉眼不能见到的地方,虎视眈眈着。
略微调整心神,岳无笛便躺了下来,没有躺在坑中,而是在地表之上。他的双目阖上,一点精光都不露出来,但是他的耳朵,却是一动一动,就算是一阵微风吹拂而过,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黑夜中,静谧之下危险在潜伏。
岳无笛的呼吸很平稳,如陷入了深度睡眠一般,但是他的精神却是紧绷着的,他在等待。
等待那只凶鸟觉得时机已到,俯冲下来的时刻。
但是,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了,那只凶鸟却是丝毫没有动静。
岳无笛丝毫没有焦急之态,他仍是一动不动,似乎在沉睡。
大半夜都过去了,那只凶鸟还是没有出现,若是寻常人,只怕已心焦如焚,放气了埋伏了,但是岳无笛仍是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岳无笛心中的那种危险感觉仍然没有消失。
这种感觉,是在岳无笛登上珠穆朗玛峰之,心境蜕变之后,“意”得到了提升,才出现的,似乎它能够预见,冥冥之中正在靠近的危险。
岳无笛从心底相信这种感觉,因此,他丝毫没有放松警惕。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岳无笛耳朵一动,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其中的异常,这阵微风之后,似乎隐藏着极为危险的气息。
刹那之间,岳无笛双眼暴睁,精光爆射,那只巨大而洁白美丽的凶禽之王,此刻正向着自己极速俯冲而下,已经快要接近自己了
岳无笛非但不惊,反而目露兴奋之芒
凶鸟似乎很懂人性,它竟然似乎看懂了岳无笛的表情,瞬间大惊,扑扇着洁白的羽翼,就想要振翅高飞。
但是已经晚了,岳无笛的身体已经凶猛地弹起,内劲和真气汹涌,蓄满了劲力的一掌自下而上击出
毫无保留地一掌,击中了凶鸟用来阻挡的另一只尚自完好的利爪,顿时,这只利爪立即同样的折断了。
凶鸟悲啼,剧痛与屈辱,让高傲的它饱含愤懑。
但是,虽然愤懑,凶鸟仍然不失理智,它临近岳无笛之时,已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这时双爪俱断,更是为它争取了一丝时间。
拼着承受了岳无笛霸烈一掌的余劲,饶是凶鸟天赋异禀,也是喙中溢出了鲜血来。
但是,趁此机会,凶鸟却是立即猛地振翅,整个躯体,却是当即就如劲风般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