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的身手竟然颇为矫捷,伸手的速度颇快,要是岳无笛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猝不及防之下,非得被他打中不可。
岳无笛心下冷笑,正要出手教训教训张二狗,忽然围观的人群中冲出一个少年乞丐,那乞丐抡圆了胳膊,将手上的一个瓦盆,使劲地朝张二狗脑袋丢去。
张二狗吓得骂一声娘,急忙双手护头,瓦盆“砰”地一声在他脑袋上碎裂,若非他及时护住头部,非得脑袋开花不可。
饶是如此,张二狗还是被碎裂的瓦片刮破了几块头皮。他跳脚骂道:“是谁?他奶奶的是谁?给老子滚出来!”
少年乞丐用拇指指着自己,笑道:“是你小爷我干的!怎么样?”
岳无笛朝那少年乞丐看去,只见他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衣衫褴褛,两条眉毛皱在一起,一副苦大仇深的相貌,眉宇间透出耿直正派的神色。不由暗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小叫花难道是丐帮中人?”
张二狗这时也看清了是谁偷袭自己,火冒三丈道:“他奶奶的小叫花,上次老子好心,没打死你,你还敢跟老子作对?”
少年乞丐昂着脑袋道:“老狗,上次你想打死小爷,小爷却命硬死不了,这次来报仇啦!哼哼,有小爷在,老狗你别想欺负人!”说着向岳无笛看了一眼,示意他快走。
岳无笛怎么可能会逃走,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少年乞丐,想看看他怎么对付张二狗。
张二狗听少年乞丐一口一句老狗地叫自己,心中恼火,当下也不管岳无笛,冲上去揪住少年乞丐的胸口,伸拳便打,少年乞丐猝不及防,脸上吃了一拳,顿时头晕眼花,张二狗得势不饶人,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少年乞丐的脸上和身上。
岳无笛心中奇道:“难道这小叫花不会武功么,不会武功,怎么还学人打抱不平?”但他听闻丐帮的帮规严厉,帮中子弟不得对普通人使用武功,当下仍存有怀疑,继续观看。
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人目露不忍之色,有人幸灾乐祸。那老乞丐躲在人丛中,自言自语道:“呸,小叫花没脑子,竟然又去跟张二狗作对了,不是老叫花不帮你,实在是我也惹不起啊。”
少年乞丐这时已被张二狗压在地上,狠狠地殴打,他却咬着牙忍着痛,嘴里骂道:“张二狗,你乌龟王八蛋,龟儿子,你生儿子没屁.眼,呸,你断子绝孙,你出门被雷劈!”
张二狗见少年乞丐还有力气骂他,更是恼怒,拳脚更加用力,打得少年乞丐脸上身上都肿了起来。
岳无笛这时已知少年乞丐确实不会武功,否则一个身怀武功之人,就算被动的防御,也决不会被一个粗通拳脚的普通人,打成这样。
他本待出手相救,但眼见这少年乞丐竟然颇为硬气,便有心要看看他到底能撑到什么时候,就站在一旁继续观看起来。
张二狗打得兴起,拳头如雨点般地砸在少年乞丐的身上,少年乞丐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张二狗哈哈笑道:“小叫花,你求饶不求饶,你如果从爷爷裤裆下钻过去,兴许爷爷就饶了你。”
小叫花眼中流露出不屈的神采,他张嘴一吐,嘴里的残余的血迹,顿时喷得张二狗满脸都是。
张二狗闻到一股血腥味,不由一愣,等他明白过来后,不由更怒,嘴里叫道:“小叫花,爷爷打死你!”说着又要殴打少年乞丐。
忽然张二狗一呆,他打出去的拳头竟然不能动了,张二狗定睛一看,发现自己的拳头,竟然被岳无笛用五根手指牢牢地抓住了。
原来岳无笛眼见少年乞丐口吐鲜血,心知他如果继续挨打的话,必受重伤,当下不再袖手旁观,出手制住了张二狗。
张二狗见抓住他的手的竟然是岳无笛,感觉受到了外乡人的挑衅,更是火冒三丈,骂道:“正好,爷爷连你一起打!”说着挥出左拳就要击打岳无笛。
但他左拳还没打出去,喉咙里就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双腿一软,整个人如烂泥一般,委顿在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张二狗的右手手腕上,出现了五个血淋淋的洞孔,那些洞孔约莫手指大小,前后通透。再看那个外乡人,只见他的右手手指上,鲜血正一滴滴地在滴落。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的难以置信之色,实在是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外乡人,竟然如此的恐怖。居然用五根手指,就抓穿了张二狗的手腕。这还是人吗?想想都觉得可怕!
少年乞丐这时已站了起来,同样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他见岳无笛比他大不了几岁的样子,身手却这般厉害,不由羡慕无比,心想:“我要是能和他学到一招半式,那就好了。”
张二狗痛的缩成了一团,左手紧紧捂着右手手腕,扭曲着脸,一边哎呦哎呦地叫唤,一边叫道:“你…你,有本事你给我等着,有本事你不要走!”边叫边要逃走。
岳无笛淡淡地道:“站住,我让你走了么?”
张二狗脸色一白,他色厉内荏地叫道:“你还想怎样,我可是裘府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