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没有联系啊。”
“这个关系恐怕我们理不清楚,现在马玉兵、毛世平、何实,三人齐齐消失,有查到的记录,是乘航班飞到了大西北,那种地广人稀的地方,很容易就能遮住我们的视线潘双龙的被捕,肯定让他们警觉,而且躲避风头去了。”申令辰道。
“有点奇怪啊,查贼窝,怎么冒出来两个公司啊,金鼎、茂业,咝这是犯罪的新形势么”严副局道了句,贼窝如果以公司的形式存在,就让他难理解了,那一查岂不是鸡飞蛋打
这个问题申令辰也回答不了,他寻思道着:“那些嫌疑人,总会搞出匪夷所思的事来,但以现在的信息,我们还做不出嫌疑人的关系树来,线人失联八天,发生了什么,我们还不知道。”
“哦,他现在干什么”张政委随口一问。
一问,关毅青笑了,申令辰笑着道:“以他的口吻讲是,高利贷公司派驻滨海市东江区收债特派员。”
与会警察齐齐笑了,张政委笑着道着:“以前借高利贷,现在开始收高利贷了,不错,可以想办法给他行点方便,增加他的业绩好,今天到这儿,尽快接触,上面对这案子期待越来越大了。”
“是”
与会结束,两位领导走时,放下敬礼右手的郭伟期待地看着申令辰,申令辰没客气,头也不回地安排一句:“郭伟,继续守在看守所,一刻也不能放松。”
轮到郭伟呲牙咧嘴了,关毅青一笑道着:“怎么了高材生。”
“你不知道能无聊到什么程度,每天盯着监控屏幕看监仓里的嫌疑人胡闹。”郭伟郁闷地道。
“家里不无聊啊,不照样盯着电脑一整天。”关毅青道。
“我现在怎么觉得就数线人的生活精彩啊。”郭伟道。
“那么危险,还叫精彩”关毅青问。
“危险,我怎么没看到他都干了些什么从街头拉皮条开始,销赃分货,组织敲诈勒索,从苏杭勒索到滨海,还把一座厨师学校给搅得关门歇业了,现在摇身一变,又成高利贷公司的收债特派员了哎我说,这名字肯定是他自己起的,像他的风格。”郭伟牢骚着。
关毅青想想也是,这么说,倒让她忍俊不禁了
小木此时,已经行走在东江区的收债路上了,新的考验,又摆在眼前了。
两本欠账,都是欠债不还,难要的。
两个跟班,都是生活无着,来混的。
高瘦的叫米成军,矮胖的叫豆水生,小木随口绰号就叫出来了,大的叫大米、小的叫绿豆,起的是粮食名,可两位还属于为一日三餐发愁的主,高利贷也是要业绩考核滴,收不回钱来是没保底工资,你丫喝西北风去吧。
这不,两人正发着牢骚:“木哥,我们去了好几次了,不好要,得聂哥的几大金刚出来才行。
“几万块钱,架不住出来。”小的道。
“可咱们真不行啊,文的谁吃那一套。”大米道。
绿豆又说了:“可打不过人家啊,急了人家报警,不还是收不回来。”
高利贷要钱,一缠二磨三无赖,可敢借高利贷的钱,也未必就有几个好鸟,同样是又难缠又无赖,对此小木是深有体会的,他看着两位一脸菜色的手下,忍不住哀叹着,经济下滑影响深远啊,哪行哪业都不景气啊,连高利贷的都这么为难。
“大米,二豆,说说你们怎么要的”小木问。
“能怎么要,还是一唬二诈三开骂,三下诈不住,就该我们哭脸求人家了。”大米道。
绿豆说了:“反正不好要,好要的钱轮不着咱们,这都是大半年积下来的烂账,都没人要了,老板也要点算点。”
“对,不是难缠得厉害,就是公务员的,而且多多少少都扣了个差不多了,人家也不能好好给你了。”大米道。
小额借出就是这样,借的时候就扣利息,平时催账,那是收多少算多少,按高利贷算法呢,比如你借一万,一个月利息一千,要了十二个月利息一万二之后,其实还欠我一万所谓的烂账,就是这种钱,老板也没有非要回来不可,那些欠债的,自然是能赖掉就赖掉了。
大米和二豆说了,什么鸟人都有,骂街的、倒脏水的、操着拖把撵人的、甚至还有公务员更无耻,不给钱还尼马威胁高利贷的,干点这活容易么,有时候要不着钱,还有人身危险。
下了高架桥,小木把车停路边了,笑着看看两人道着:“老老实实挣钱不会,情有可原;要是连想尽一切办法要钱都不会,那就无法原谅了,没事,听我指挥,挑两家,今儿保证你们拿上提成这家怎么样王二虎,欠聂哥十万块。”
“不好要,街道干部,属于干部里最有战斗力的,连聂哥都不敢来硬的。”大米道。
“经常找着不人,就他家老婆在,那老婆凶了,上回聂哥手下两大金刚上门,王二虎老婆操着菜刀把他们撵出来了,弄到派出所了,后来这账就搁下了。”二豆道。
敢情这是最难的一家,其实这是赌债,按月息还,人家其实已经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