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可教红姐你说呢,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有钱过啊。”大葫芦摸着腰的一万多块,兴奋地道。
这是个兜里有钱,就睡不踏实的货,二葫芦和他差不多,喜滋滋地道着:“哎呀呀,这钱呐,多得都没地方花了啊来来,我得敬木爷一杯,活了这大,就没这么宽裕过啊。”
“我也敬一杯木爷,跟我回葫芦玩去呗,钓俩东北妞去,那个大奶肥滴,眼尼马日狗熊样,老爽了。”大葫芦诚恳邀着。
这两货愣是把小木和红姐逗得直喷酒,小木放下杯子,这才想起,萍水相逢的这一对活宝,他还不知道叫什么呢,一问,大葫芦叫胡一明、二葫芦叫李小勇,这答案让小木失望了,笑着道着:“我以为你们真是亲兄弟一对呢。”
可不真像一对,大葫芦纹门龙虎豹,二葫芦不甘落后,除了龙虎豹,又往肚子上多纹了一头牛,于是就经常出笑话,指着自己的胯下吹嘘:看,牛逼
红姐笑着解释:“木啊,这一对货是瘸哥从收容站捡回来的,不得不佩服瘸哥眼光啊,就他们,能把派出所民警气得哭笑不得。”
又是讲去年年底扫黄,把哥俩看场的扫进去了,两人扯着嗓子喊冤,警察叔叔,抓卖淫的,抓我们哥俩干什么我俩顶多吹吹牛逼,和卖b的有啥关系
说着旧事,那哥俩脸不红不黑,大葫芦告诉小木:“我们哥俩同过窗呢。”
“同窗骗谁呢你不就上了个小学都没毕业。”小木纳闷了。
“铁窗的窗。”二葫芦提醒道,一下把小木听懵了,喷笑了,他无语道着:“一起犯过事啊,那以后能称同事了”
“咱们不都是同事么哎红姐,你干吗去要不你也跟我们回葫芦岛,我们兄弟俩给你找个老汉,你这年老色衰的,一看就是内分秘失调了。”二葫芦道。
大葫芦就知道接二葫芦的话道:“姐,您需要壮汉啊。”
两人愣是把老姐们给气得面红泛红,红姐哭笑不得地对小木道着:“就这俩货,木你带着点,这段时间要不是你,都不知道进去几回了。”
两人也就噎噎别人,对小木可是尊敬的很。轮番敬酒,散伙饭嘛,还没准下顿在哪儿吃呢,小木酒过三巡,若有所思地看着几人,好半晌没说话的他,突然这样来了一句:“其实没必要跑啊,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您没见过那阵势,我们都是派出所黑名单上的人,一开什么会,准把我们先关起来,那儿都不让去。”大葫芦道。
二葫芦也补充着:“就是啊,我们和文明城市有啥关系老找我们的麻烦。”
“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不能就会做皮肉生意吧没想过搞点多种经营”小木问。
哟,有好事了,俩兄弟竖着耳朵听了,红姐的眼皮却是跳了跳,直问着:“木啊,毛哥那儿什么生意啊,要不拉我们一把,一块干点啥”
“不不不,你们理解错了,给别人打工能挣多少,我的意思是说,自己给自己当老板,自己找门路,不能你们老跟着别人混吧,自己一点主意没有”小木反问着。
大葫芦看看二葫芦的傻样,诚恳地道:“还真没有,你说吧,干啥”
“让我想想,咱们干点不苦不累又稳赚不赔的活,不黑不白不怕警察上门的活,怎么样”小木道。
大葫芦眼骨碌碌转着,不相信地道:“逗我们玩吧我怎么听着像当公务员呢”
“那不能吧,咱哥们这水平当公务员,太屈才了吧。”二葫芦不屑道。
红姐吃不住劲了,笑得直咳嗽,这一对活宝兄弟你交待他干什么就行了,甭指望和他们商量事,她问着小木道着:“木啊,你这是准备自己干”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完全可以自己干。”小木道。
我们那三位愣住了,傻眼了,似乎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不要光想着下半身的生意,还有下半生的生活呢,有时候尝试改变一下,说不定会有惊喜哦不,你们只会永远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明白吗”
小木道,这是肺腑之言,是一连串变故之后最深的体会,那怕就最不堪的下半身生意,也比你亲爹那里要钱来得理直气壮。
不知不觉中,曾经的木少爷已经变了很多,那话里的沉稳和自信,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那表情的笃定和微笑,看得出,昔日迷茫和颓废正在渐渐消散。
可惜了弦断无知音,那三位根本没听懂,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等着听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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