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生意的都眼红甚至开始效仿了。
两人说笑着,黑钢把一提袋的东西放到了桌上,这是正事,笑着马玉兵打开,桌上一倒,示意着黑钢关上门,他看着眼前堆着的二十几件东西,一样一样随意拔拉着,拿起一只手表,惊了下,他扬手问:“确定市价到20万了”
是个皮质已经显旧的表,表面已经发黄了,黑钢道着:“错不了,小木说,在收藏家的眼里,越旧才越值钱,这种旧款的劳力士,不在表的价值,而在它的保存年限。”
“可以啊,你说这怪胎是怎么养出来的,居然认识棒球卡,居然能卖八万要搁咱们,特么的早扔了。”马玉兵瞠然拿着一堆东西,赞叹着,好东西实在太多了,只恨自己眼睛少长了几只。
他一摆手,黄金宝告辞走了,黑钢拿着手机,准备开拍,笑着道着:“咱们大老粗的,那认识这么多毛哥那边快乐歪嘴了啊,一趟货多挣十几万都是少的我来拍下,这回报价可有底了,省得咱们整回好东西来,全便宜出手了。对了,毛哥问了,有情况没有。”
这边拍着,那边马玉兵道着:“没有,嘴挺牢,这么聪明的人,他应该知道轻重。”
“毛哥说,一定得盯紧喽,千万不能出茬子。”黑钢道。
马玉兵不屑道着:“丧毛就是特么属狗的,不帮他的,他咬你,你帮他吧,他还朝你嚷可能有事吗这办法可是五哥设计的,别说特么让人查,你就明告诉谁,他谁也不能信啊”
黑钢笑了笑,眼睛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卡嚓拍了张道着:“那是,跟咱们比,五哥是大师水平啊,对了,有段时间没见五哥来过了,忙啥呢”
“美酒佳人呗,还能忙什么,那才叫生活,咱们啊,成天撅着腚忙乎的,只能叫生存。”马玉兵笑着道。
电话铃声响了,一看是丧毛的,他接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和丧毛扯着,中心话题还在那个木少爷身上,听音声,丧毛还是不放心,让人去查木少爷的底子,马玉兵一口应允。
黑钢犹豫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外来的,已经无形中成了中心人物,要查底,那意味着,要重用啊。
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照片照模糊了,他赶紧掩饰,又对准赃物,来了一张。
照片上传了,是一个网络云存储。
密码给了多少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关注,不清楚,其实这是一个业内的秘密,地下世界也在与时俱进,在城市里已经消失的鬼市,其实已经网络化,虚拟化了。
而且便捷化了,那,电话响了,买主已经看到了,马玉兵接着电话,摆摆手,黑钢知趣地退出了
小木是午后才睁开眼睛的,他是被一阵短信铃声吵醒的,大葫芦发的,发了一条恐怖的短信,二葫芦被抓了,红姐被抓了,瘸哥也被抓了,警察正在四下抓流莺游击队的骨干成员昨晚的扫黄行动记忆犹新,吓得小木睡意顿消,等坐起来往下翻,却是一个带着笑脸的结束语:
吓坏了吧木爷,愚人节忘了发短信,现在上补上
艹,这个夯货也会玩幽默了,气得小木扔了手机,又钻回被窝里,不过明显已经睡不着了,假寐了好久,干脆起身洗漱,准备又一天的开始。風雨小說網
变了,不经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那种明显的变化让小木怔了下,痴痴地看着,头发长了,就那么偏梳着,鬓上的一层细细的胡子浓了,他懒得去刮,人晒得黑了点,精神看上去忧郁了很多。
是啊,变了很多,完全不像曾经纨裤的形象,发胶要用几层,面膜要用几次,每天香薰比上厕所的时间还长。
现在还真没有时间关注这些,他终于尝到了奔波的滋味,尝到了为一日三餐辛苦的感觉,也感觉到到了作为犯罪分子的源动力。
生存和本能
一无所有之后,别说拉皮条,就特么拉板车也得拉啊。就像被丧毛召去分货,那是不得不去,而且不敢不去啊,底层的社会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时无刻不在吞噬着那些走错一步的人。
所以,我不能走错啊。
他默默地穿整齐了衣服,白衬衫、牛仔裤,清爽而简约的打扮,偏中性,不嚣张也不寒酸,出了卫生间,装起了手机,顺手拉走的房卡,每天住的地方都不一样,不是刻意的,而是根本不知道下一天会在什么地方。
出了酒店房间,边走边联系着大葫芦,没成想大葫芦一干人正在等他,他们说了,正上着家法呢,让小木赶紧来。
这俩货没准又去整谁去了,小木拦了辆匆匆而走,相处的一久,对葫芦兄弟已经很了解,这是一对闲不闲都蛋疼的货色,三天不打一架就浑身发痒,不过是从开始就认识的流氓兄弟,三人间已经莫名地有了点义气,特别是两人对小木的言听计从,很让小木找到了点作为领导者的成就感。
匆匆赶到新一村,城西一处民居,标准的租住地,只能见到四角天空的院子里,围了一圈人,只能听到劈里叭拉扇耳光的声音,小木到场,一群在仓基的小混子自动让开一条路,进了人中央时,果真又是葫芦兄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