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府因为步祀誉的重伤乱作一团,即便是司空大人,亦被气的脸色惨白,能在姜水城附近伏击自家儿子的,又怎会是寻常盗匪。
到是北苑的荒院,显得极为安静,妙弋亲自熬着药,或许这段时间,会因为步祀誉的受伤,自己能安静几天呢!
看着在一旁照顾姨娘的青红,自从这两个丫头奉命来这里后,到还算尽心力,环顾四周,却不见青柳的身影。
“青红,青柳呢?”
青红微愣,亦行礼道:“青柳生病了,跟嬷嬷告了假,小姐可有何吩咐。”
“没,只是没见到她便问问,既然生病了,也该休息。”原来是病了。
“谢小姐体恤。”
看着一脸恭敬的丫头,这才记起她们似乎是步祀誉安排来的。“二公子受伤了,你可知道?”
那丫头亦是一愣,随即道:“回二小姐,奴婢……听说了。”二公子还未回府,这消息就传遍了,就连在早朝的大人都匆匆赶了回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现在如何了?”似乎并不意外,妙弋淡淡开口。
“二公子已然醒了,府里的医师也都在,只是……”那丫头欲言又止。
妙弋微微蹙眉,转过头,难道又出现了什么状况?“只是府中的医师亦感叹出手之人医治的及时,只是手法,很是怪异,到让府里的医师难处理了。”
原来是这个……
妙弋瘪瘪嘴继续熬药,当时也是情急,才用所知的急救方法救治,不可能还得去跟她们解释。
而且依秦仪芝的性格,断不会让府中的其他人得知是她处理的步祀誉的伤口。
“能留条命都是好的,还那么挑剔干什么。”
“什么?”
“无事,这里也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青红亦是微愣,却还是缓缓行礼。“奴婢告退。”
熬好药,妙弋这才将药端给姨娘,虽她还是有抗拒,可妙弋轻哼,她还是将药接过去乖乖喝着。
“熙儿,今日练了几个字了?”缓步走至书桌,这些文房四宝是前两日买的,熙儿如今已经六岁,早该是入学堂的年纪,可秦仪芝似乎并无这个想法。
熙儿拿着较细的毛笔,眉心微蹙。“姐姐,熙儿为什么要学这些?”
这笔好难拿,这些比划也好难。
“因为你是小小男子汉,必须要学会这个,如果表现的好,姐姐送你一个礼物,可好?”她也询问过先生,这是最简单的三字经,正适合熙儿这样的年纪。
“好。”熙儿嘴角浅笑,却也埋头写着。
“注意,这笔的握法,慢慢些,比划都要到位。”握着那小小的手,妙弋一笔一划的教着,不过这毛笔字还真是有点难,看来以后还是得给熙儿请个先生。
“看来,你的确挺清闲。”低沉的声音响起,妙弋错愕抬眸,却见那款步靠近的男子。
一袭黑色锦袍,腰间斜斜的系着一根同色衣带,面如白玉,眼若寒星,翩翩贵介,玉郎神风。
妙弋脸色微跨,现在可是白日,他不知道这里是司空府吗?妙弋快步上前,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而曳邕显然不理她,径直走到熙儿面前,拿过他已经些好的字打量,眉宇微蹙,却也带着些许调侃。“你便是这样教他写字的?”
“……”妙弋石僵,却无言以对……
说完,提笔蘸墨,却也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而一旁的熙儿眼睛已然发亮。“哥哥的字好漂亮。”
熙儿见过曳邕,所以并不觉得奇怪,而一旁的妙弋已经因熙儿这声哥哥满头黑线,但显然,曳邕很享受。
停笔,将笔递到熙儿手上,浅声道:“按着这个来吧!记住,力道再重些。”
“谢谢哥哥,姐姐说了,只要熙儿写好了,姐姐就送熙儿礼物。”
“礼物?”曳邕歪着头,嘴角亦勾起了一抹笑意。
妙弋亦是无语,拉了曳邕便朝另一个房间走去,关上门,瞬间质问道:“你疯了?大白天的来这里做什么?”
“我倒不知道二小姐除了审案外,还对医术心得颇深。”曳邕撩开一摆坐下,今日他听闻步祀誉受伤,便知事情不简单,可没想到刚到的时候,却见她满手血腥的替步祀誉治疗。
妙弋也不奇怪,委身坐下。“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
“你放心,现在步府上下都忙的不可开交,你觉得谁还有心思在这荒院来看上一眼?”曳邕平淡开口。“不过我倒好奇,你如何会出现在那里。”
“你看到了。”从他这两句话便可知道,他并不是得到了消息,而是当时也在场,只是可能当时自己太过紧张,并未在意罢了。“我刚好路过那里,做不到见死不救。”
“可如果我得到的消息不假,步祀誉之前可是有杀你之心的,以德报怨,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你之前也还不是要杀我,威胁我,我现在算不算以德报怨?”他今日来此,就是为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