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海,浪起浪落。
梁天龙站在海边听着浪涛声,眼神中多了几分暴戾和阴恶,死死要盯着面前黑暗中的大海,第一次涌起失败的怒火。
之前鬼蛊帮对付龙小古无数次的失败,甚至是张宏和七绝杀的死都在梁天龙的算计之中,而彭老三被杀就是个天大的惊喜,本就是借龙小古之手排除异己,可是这次除去国定昌的老窝和各分堂,意在逼他将怒火发到龙小古的头上,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神速般投靠龙小古。
始料不及!
梁天龙为这次事件做足了准备,还曾经提醒过国定昌被特工盯上,估计特工已经打入他们内部,就是为“特警”们偷袭做铺垫,然而为什么国定昌没有相信?反倒投靠跟警方沆瀣一气的龙小古!
“帮主,您是纳闷国定昌会什么会反水吧?”忽然间背后响冰冷的声音。
“军师老弟,我做得应该没有什么纰漏。”梁天龙想不到哪里出错。
“特警也是人民警察,他们偷袭时可能误杀成年女人,甚至是老人和未成年人,但是会杀死襁褓中的婴儿吗?”军师的语气变得更加阴冷,“帮主为斩草除根,杀掉国定昌的孙子,弄巧成拙了!”
梁天龙恍然大悟,叹息一声,“军师老弟,鬼蛊帮已经剔除糟粕,只留精华,现在如何对付龙小古和兴龙山?”
“蛇无头不行,现在龙小古不是之前那个孩子,已经蜕变一条巨蛇,尤其国定昌夫妻的加入,让他蛇生两脚。每次偷袭兴龙山,我们人员伤亡过重倒不说,而是会引起社会极大反响。”
梁天龙打断军师的话,沉声说道:“军师老弟,不必顾及这些,我再说一句话:即使鬼蛊帮覆灭,也不关痛痒,我们会以新的身份重新出现在一个商业帝国的背后,荣华富贵,子子孙孙世代享受不尽。”
“对付巨蛇,只能先除蛇头,蛇头亡,蛇身久而则死!”军师暗中心惊,明白梁天龙留足后手,无论鬼蛊帮亡与存,都能带他们全身而退。
“具体点,如何杀死龙小古,不再亏损我们的实力?”梁天龙单刀直入地问道。
军师不敢兜弯子,“让赵名霸请扎诺大师出手,这一点,四金刚就能做到。如果失败,大名鼎鼎的四爷手下不是还有几个超级杀手嘛,这些人握在四爷手里,迟早是您的心腹大患!”
“精妙之计!”
梁天龙本想用对付七合堂的那些“特警”对付兴龙山,听到军师老弟的话果断改变了主意。
......
我吐露天机,吐出那口血,就仿佛吐出自己的生命之源,每顿饭吃掉一只羊,依旧脸色苍白,有气无力,而且感觉身体变得越来越糟糕。
海玉莲有人母之心,见我如生大病,一连十多天都在身边细心照看。
我看到海玉莲,就想起自己的娘,多少年没见了,离开的时候又小,都记不得她长什么样子,见她喂鸡汤我喝,不由得笑道:“古人云:老嫂比母,今天我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先生,如果我不找您算卦,直接去找你,你会收留我们吗?”这是海玉莲的心结,也是国定昌等百余人的心结。
“鬼蛊帮四大金刚之首的大金刚没有跟我正式交手,也没见过面,他要投靠我,你打死我也我不相信,而算卦能看出人的过去,还有大致的未来概况,但是算不出人心。”
我笑了笑,“如果说大金刚跟我屡次交手,被逼得到死路上,我会很高兴收留他和所有的人。”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没有想到害了先生。”海玉莲握着我的双手,哭了。
泪水打在我的手上,我一点都不后悔,“大嫂,不要哭,不要自责,我没事的。你们八字太重,面相金贵,将相王侯之命,我虽然吐露天机,但是现在由你们保护我,是我们的缘分。”
“先生,您说过这个理,我懂,可是你变成这样,我心里真得很难受。”海玉莲轻声抽泣。
“也许,我遭小劫,有了你们的保护能躲过一场死劫。”我是算卦的,哪能算不出我的死劫,而这场死劫无形中被破解,就是因为国定昌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兴龙山。
海玉莲哭着摇头,那是夫妻二人一辈子的心里欠债。
苏琼绫听说小男人的事,看着如此慈蔼懂理的海玉莲,也不好埋怨,“小古哥,我感觉你好像在长病,这病有办法治吗?”
我催动玄珠转动,用意识内视过身体,没有任何伤口,没有任何异样,甚至一切都很康健,想来这就是在遭天谴,无病而似病,随即说道:“也许,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苏琼绫看着小男人病入膏肓的样子就心疼,秀眉紧蹙,那哀伤的样子也是楚楚怜人。
......
苍穹明月,万里皓洁。
山脚下,赵名霸正跟一个袒露着双臂大约有五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热聊。
那男人满脸横肉,正是扎诺,他呵呵地笑着,“老朋友,一百万米金,先谢谢你为我介绍这么大笔的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