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溽热。
某居民楼的一楼房中鼾声如雷,年轻的女人被吵得实在睡不着觉,狠狠地踹了男人几脚,见他还没醒,伸手捏着他的鼻子。
那男人极为魁梧高大,懒得连眼都没睁开,扒拉开女人的手,继续酣睡。
女人埋怨起来,真是头猪,三天没回家,深更半夜的回来,你倒头就睡,死野猪,死野炮!
“喀!”
女人听到开门的声响,赶紧喊道:“娟儿,是不是你爸的呼噜声太大了,你睡不着觉啊!”
“吱呀~”
伴随着门的怪响,随后灯亮了。
女人看到门口有个高大小伙子在瞅着她白花花的身子,吓得尖叫起来,惊得都忘记用薄毛巾遮住春光。
“小柔,你鬼叫什么啊!”野炮依旧懒得睁眼。
“你快看,是谁来了?我的妈,他是怎么进来的!”女人惊惶失措。
“嫂子,你身材真不错!”那小伙子猥琐地笑着,直乐呵。
“啊......”女人这才惊醒过来,尖叫着扯过薄薄的毛巾被裹到身上。
野炮听到有男人的声音,猛然坐起来,并顺手就从枕头下掏出手耸,就在抬起枪口的时候,气得把枪摔在床上,“69,手炮,你特么的怎么进来的?”
“想嫂子了,从窗户爬进来的。”我乐得嘿嘿地笑,“哎呀,嫂子这小身段真白真性感!”
“滚!”野炮又惊又气,这是十六层楼,你小子是贼胆啊!
“你那呼噜打的,都跟炸雷似的,我看你还是快滚吧,我搂着小古睡。”女人叫隋柔柔,故意逗自己的男人。
“炮哥,嫂子让你出去呢,你那活,兄弟替你做了。”我爽得滋滋的。
野炮瞪了女人一眼,光着大脚丫子,扯着我的手就来到客厅,顺便把门带上了。
我之前偷偷来看过受伤的野炮几次,跟嫂子隋柔柔和女儿娟儿的感情都很好,不过这么香艳的场面还尚属首次。
我这次来纯属不想浪费一张鬼灵大搬运灵符,刻意来找野炮商量要事。
野炮看到我猥琐的样子,狠狠地踹了我一脚,“看到你嫂子的小身板,爽成这样,没出息!”
“嫂子长得又俊又水灵,怎么会看上你这笨熊,是不是鬼蒙眼了?”我跟野炮老没正形。
“屁,就你这傻样,人家苏大美人不也对你爱得死去活来嘛。”野炮骂着,顺手泡上茶水,“手炮,你这么晚来,是有急事吗?”
“我说特意来看嫂子光腚的,你相信吗?”
“滚犊子,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连续猫了三晚,都困死了!”
我跟野炮闹腾惯了,都说话没个正形,这就是战友之情。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野炮,我不能再猫在兴龙山,要重开富缘堂。”
“那不是因狼入室嘛,你找死啊!”野炮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事绝对不行!”
“白猿的行动失败,如果我再不出面,就不能再引出新的线索,这事拖下去,哪年哪月是个头。”我嘿嘿一笑,“你有媳妇搂着,我倒好,还得跟琼绫偷偷摸摸的,憋屈啊!”
“小古,要不嫂子陪你?”隋柔柔在房里闷笑。
“你这娘们别闹了,这关系兄弟的性命,弄不好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野炮点上一根烟,“快睡吧,娟儿明天还得上学呢。”
这就是生活!
我向往这种普通的生活,也知道野炮在担心我,拍拍他的肩,“炮哥,我今晚来特意请你帮忙,富缘堂一开,鬼蛊帮的人一定会来杀我,如果来的人逃走,你得让人盯着。”
“如果你死了呢,我盯个屁啊!”野炮没好气地直骂,虽然压抑着说话声,依旧是一脸的暴怒。
“这是唯一的办法,就这么定了。”我见野炮沉着脸不说话,笑笑,轻声说道:“炮哥,你这呼噜也太响,闺女都塞着耳朵睡呢,看在嫂子给福利的份上,我得给你治治。”
“这敢情好。”野炮咧着嘴笑,又感觉这话别扭,“滚球滴,你嫂子又不是模特儿!”
我不想再闹下去,在野炮的丰隆、阴陵泉、中脘、天枢等穴道上注入灵气,疏通经穴,再在鼻部和颈部用大手一抹,直接将灵气透到其里,以疏通鼻道和呼吸道。
这也是灵符奇术中奇术的治病之道!
野炮感觉全身都舒坦,嘿嘿地笑着,“手炮,听说你给人治病赚了很多钱。如果我哪一天光荣了,记得替我养你嫂子和娟儿。”
“呸!乌鸦嘴!”我敲了野炮一个脑锛儿,气乎乎地走出去,出门的时候又骂道:“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有本事从窗户走,十六楼呢,凉快。”野炮挥挥手,“手炮,把门带上,不送了!”
“改天小爷还来!”我闭上门,扭头就走了。
“妈滴,老子明天就安装防盗窗!”野炮累得要命,关上客厅的灯,蹑手蹑脚地回房睡了。
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