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几声师叔,没有鬼应,刚迈几步,身上的衣服随风片片飘离。
骇然!
衣服化为腐朽,我到底在这山洞里呆了多久啊!
我真得被吓到了,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赶紧去小洞屋找衣服,幸好衣服鞋袜还装在鬼老道生前留下的旧木箱中,里面还一封书信,是写在空白符纸上的。
这是一封鬼书!
在信上,德清道长向掌教和大师兄弟忏悔,解释所有的一切,并做出特别说明,让我将信送过去。
人已死,鬼心亦善。
我为了能保证压在衣服下的那些符能让我顺利地回到地面,用从洞隙中渗下来的水,研磨朱砂,将所有符纸都画成符阶灵符,迫不及待地收拾包裹,离开崖洞。
这是我第一次施展道术,心中有些忐忑,掐指诀,念咒语,手扬灵符。
“唰!”
我现在好歹也是被鬼封炼身的灵坤境界高人,在这种境界气丹已经变成实丹,感觉丹坚实和充满力量,故而将符扔得很潇洒很沉稳,颇有大师风范,只是那灵符不听使唤,随风飘到上面去了。
瞬间,那道灵符光芒一闪,变成一级台阶,悬空而立。
那感觉很奇妙!
我有些喜不自禁,却是有些茫然,为什么灵符没有随着手势向下?
我沉思一会儿,蓦然间恍然大悟,运用灵符时或用指诀、步罡、咒语和咒诀,或皆有之,但是无论怎么样,都必须意念所至,不然灵符就像无头苍蝇。
我再打出一道灵符,同时意念一闪,灵符化成石阶悬在洞空下一米左右的地方。
这里离地面太高,一百多张符阶灵符不可能到下面,我在下落三十多米后,用天冥剑割断一根藤条,在藤条一端做成套头,套在符阶上,顺藤下去,感觉上面灵符灵力变弱,就赶紧再打出一符,再用藤条套上去。
就这样,我安全地来到崖底,激动地振臂高呼。
我自由了!
我自由了!
......
然而,我不知道巴大山一家人散发我背着半袋珠逃走的消息,致使鬼蛊帮和各大邪教门派,甚至是数不清的地下势力和那些贪婪的人都在疯狂地寻找我。
自由的人是幸福的!
我从潭水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瘦得皮包骨头,遭乱的长头发,一身旧土布衣,还竟然有了杂乱的小胡子,如果我再拿根木棍和竹竿什么的,便是地道的年轻版瘦“洪七公”。
我不知道在崖洞中过了多久,但是我知道巴大山一家人和鬼蛊帮一定不会放过我,随后削断一根竹竿拿在手里,赫然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乞丐,想来以我这副形象就是从巴大山眼走过去,他也未必会认出我来。
路在脚下,却是漫长的!
天在眼前,却是可望而不可及!
我不知走出多远,有些发腐的鞋子都磨破了,露出大脚丫子,怕鞋底磨穿,只好撕裂裤腿,用布条缠着,真得变得不能再乞丐了!
那天傍晚,我碰到了几个采药回来的药农,问龙虎山还有多远,那药农用粗糙的大手一指,离此地一千多里。
尼玛!
我符纸都用完了,要不然三张鬼灵大搬运符箓就可以轻松到达龙虎山。
我再问现在哪年哪月哪日,听了药农的回家,差点惊掉眼珠子,原来我被鬼老道封闭整整五年,而离开师父近六年了。
那药农见我可怜,带我去他家住一宿。
我见那药农一路哀声叹气,也不好多问,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山村,刚进门,一个女人晃着大胸扭着大腚跑过来,说花花难受得不行了。
那药农摘下药篓子扔在地上,大喊着婆娘赶紧熬药,随即就跑进屋里。
我能听到屋里痛苦地喘息和呻吟声,随后走进去,看着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蜷缩在床上,脸上的表情非常扭屈,难受的样子就像条要死的虫子在蜿蜒着。
我从蛊巫术秘本中学会观察中蛊之法,观小姑娘的面相,再试她的肪博,能确定她是中蛊,且中的是虫蛊。
那药农搂着女儿,急得满头大汗,长叹了一口气,“娃呀,你到底长得啥怪病,可急死爹了!”
“老哥,之前你家可来过什么人?”我不动声色地问道。
原来药农叫叶老三,二十多天前,有个很丑的汉子来他家,手里拿着一张画像,问他有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他说没有,还留他吃晚饭。
谁知那趁汉子趁着他们做饭的时候对叶老三的女儿对手对脚,气得将他赶走了,第二天他娃子就不舒服,带她到镇上看病,也没瞧出啥病来。
“那汉子在找谁,你知道吗?”我轻声问道。
“听说是一个叫龙小古的年轻人,说是五年过去了,他现在应该二十多岁。”叶老三急得直抹汗,无心说这事。
我猜想到巴大山一家人,甚至是鬼蛊帮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追杀,心想小哥我已经修炼到灵坤境,还有什么可怕的,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