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后的中午,巴大山在一片草地中发现一摊干结的血,用舌头添了一块血痂后就折断一根树枝,疯似地将我一顿猛抽,打得我皮开肉绽。
我每顿饭只吃老东西剩下的东西,根本就吃不饱,有时还饿肚子,一路又挨了他几十次暴打,哪里还能受得了,哀嚎着,“你干脆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老子要不是为了缠住元真老混蛋,我和老伴联手,就凭彭老三那些人,来了就是找死!麻痹的,看来他早就盯着我们,落单后再下手,真是卑鄙无耻!”
巴大山设计捉我,却被人算计,老伴和孙女又生死不明,岂不恼火,“让你逃,让你逃,看老子不打死你!”
“你打死我也没用。”我只有十五岁,真得无法承受这种非人折磨,哭嚎着,“我当时要是不逃,对英子就是个连累。”
也许巴大山心生慈悲之气,扔掉树枝,从小包裹里取出一个竹筒,将里面的药粉全倒在我的后背上。
那是钻心的痛,让人有想死的感觉!
我真想一死了之,可我得活着,得见到师父,得见到十二年未曾谋面的爹娘。
巴大山就在给我上药的时候,看到那片蛇鳞,不由得一愣,随即嘴角泛起阴笑,却是凝声问道:“小子,你可愿意做我的徒弟?”
我想如果能跟他学到真本事,如果不再受折磨,又何尝不可。
我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跪下,而在心里诅咒,老子永远没有你这样的师父,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
巴大山没有强迫我磕头认师,却是乐得哈哈大笑。
我看着老人那张阴鸷的脸,那得意的笑容,心里总有一种不安,难道他在打我的主意?
巴大山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出奇地好,之后的几天我没有挨饿,一路穿山越岭,到达一座陡峭的大山,那山绿葱葱的,到处是大树。
巴大山带着我小心爬上山腰,转到北面的一片陡坡,来到一株粗树前,学了几声鸟叫。
“爷爷!”
伴随着一声欢呼,一道绿影子从茂密的树枝中窜出来,然后在横着的树枝间像翻高低杠似的落到地面上,正是英子。
巴英子看到我有些吃惊,但是立刻明白了,抽出纤腰上缠着的皮鞭,朝着我狠狠地抽打起来。
巴大山见孙女追着我打,猛喝道:“够了,我已经收他做了徒弟,今后他就是你的师弟,不许再打他!”
“徒弟——师弟,可是奶奶还活着——”巴英子错愕地说道。
我隐约听懂巴英子的话,又看到要惊掉大牙的巴大山,心想如果巴大山知道胡朵朵没有死,绝不会收我做徒弟,因为他知道老伴要用我的血肉养一条通灵蛊蛇,以解心中之恨。
巴大山愣了足有三秒钟,呆呆地问道:“你奶奶还活着?”
“奶奶吐了好多血,但总算保住了命,正在里面休养。”巴英子恨恨地瞪着我,看样子在记恨我当晚逃走的事。
巴大山纵身窜上树,很快钻进用树枝遮着的洞里。
我怕挨巴英子的打,也跟着进了洞,而我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藏身地,选得真是隐蔽至极。
那山洞极大,里面很清冷,在油灯的光辉里,胡朵朵卧在兽皮上,本来就很难看的脸上显出一丝恨意,幽幽地瞪了我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
我的新生活开始了,无疑是一种新的屈辱和折磨。
我重复着砍柴做饭端菜洗碗,还有给他们一家三口洗衣洗臭袜子的粗话,吃的却是冷菜剩饭,过着狗不如的日子。
巴英子总是没事找事,每天都会拣三挑四,鸡蛋里挑骨头,然后抽我几鞭子。
我挨她抽,也成为生活中的一部分!
一晃半个多月过去了,也许是因为我的勤劳和任劳任怨,而且还没有一丝逃走的迹象,巴大山和胡朵朵对我的态度好起来,有时会喊我一起吃饭。
那天,巴英子说我把她最漂亮的小内内洗出牛眼大的一个洞,挥着鞭子就将我一顿猛抽。
我一直细心照顾受伤的胡朵朵,这丑到极点的老太婆对我越来越好,我甚至怀疑她已经被感化,打消用我的血肉喂养通灵蛊蛇的念头。
老太婆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再看看我依旧穿着那身破烂到不能遮体的破衣服,便告诉巴大山,明天出去给英子置办些新衣,顺便也给我买身衣服,再买双布鞋。
也就是这天半夜,我被尿憋起来了,却是隐隐听到对面巴大山和老伴的洞屋里隐隐传来说话声。
自从我来这里之后,晚上巴大山就将一个鬼瓮放在洞口,而白天由巴英子监视着我,我没有一丝逃走的机会。
我的心死了,又为了少挨抽,这才勤快的让人刮目相看。
可是,我曾经偷听到胡朵朵的谈话,意识到她和巴大山之间有矛盾,但双方都没有挑明,也许是因为她当时受伤,他没有解释收徒的事,就是怕她受刺激使得伤口崩裂。
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