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欢喜明白了,墙壁上悬挂的这些画,肯定全部都是伦勃朗的杰作!
沃顿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人究竟在想什么:
“先生们,17世纪的荷兰,是一个绘画风潮泛滥的时代,但当时的绘画主要是为市井各种阶层做肖像画,所以雇主的满意与否是一个画家能否成功的关键。这个时候,荷兰有一个成功的画家伦勃朗。
伦勃朗早年得志,当时他的画在荷兰十分的受欢迎,故而生活十分优越。伦勃朗的妻子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女儿,为了维持家庭的体面,伦勃朗购买了一幢很大的房子,也供给着妻子几个兄弟无度的挥霍。
后来,有一个军官叫班宁柯克的连长和手下的民兵十六个人每人出了一百盾请伦勃朗画一幅集体像。伦勃朗没有像当时流行的那样把十六个人都摆放在宴会桌前,画出一幅呆板的画像,而是自己设计了一个场景,仿佛十六个人接到了出巡的命令,各自不同的在做着准备。
这幅画采用强烈的明暗对比画法,用光线塑造形体,画面层次丰富,富有戏剧性。从任何地方来看,都是一幅绝对的杰作。但是,粗俗的民兵们不干了,大家都是出了一百盾,为什么有人在画中那么明显,而自己却要隐身在后面。民兵们要求画家重新画一幅肖像。
可是出于一个画家的艺术感出于坚持自己的艺术主张和创作方***勃朗坚持不重新画一幅。这件事情闹的整个阿姆斯特丹沸沸扬扬,打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找伦勃朗来画集体肖像了,而在这个艰苦的过程中,伦勃朗的妻子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后,去世了。
伦勃朗是一个为了绘画可以不顾一切的人,当他走进画室,也许就连着几个星期对外界不闻不问完全投入到了绘画中去,为了照顾自己的儿子,伦请了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年轻村妇来做保姆,后来又和她生了一个孩子。这下子整个阿姆斯特丹都兴奋了,他们认为这是一个丑闻,整个小市民阶层陷入了一个有机会对高贵的灵魂泼脏水而兴奋的境地,每个人都在看好戏,每个人都在对画家进行嘲笑,而加尔文教派的牧师也开始谴责那个村妇,这下一场更猛烈的风暴爆发了。
再也没有人上门请伦勃朗来作画了,只有各种债主开始上门讨债。伦勃朗的生活从此陷入了困顿之中。
伦勃朗晚年生活困难,家产被拍卖,油画作品买主不多,只有宗教题材的蚀刻版画还有人订制。其中一幅取名《100荷币版画》的作品,就是依其售价而定名的。一个高贵的灵魂就此沉沦,荷兰画派自此也开始没落。
那幅《夜巡》被民兵们带回去之后,因为太大无法挂在门厅里面就自行把周遍裁掉,使得整幅画丧失了原有的平衡。
而挂这幅画的大厅是烧泥炭明火取暖的,泥炭的灰在画上落了厚厚一层煤灰,使得整幅画色彩变得黯淡,以至于18世纪的时候人们认为这个原本是白天的场景是在夜晚进行的,从而给他取名《夜巡》。
这幅画在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有着自己独立的房间,当我们凝视的时候,仿佛感到画布上有生命在流动……”
每个人都在那里听着。
马基斯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住问道:“沃顿先生,那么这些画,伦勃朗的画,可以值多少钱?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这里的……”
他实在不好意思把自己的全部想法都说出来。
“值多少钱?”沃顿笑了一下,他的目光从墙壁上的画上扫过:“我给你们说一个真实的故事吧,这个故事同样发生在美国。有三个兄弟,他们的母亲有一年过世了……”
在清理母亲留下的遗物后,三人准备将母亲的房子也卖掉,并将卖得的钱平分。除此之外,他们还打算再搜罗一些值钱的物品,一起多换点现金。
一番整理之后,他们找出了一组银质茶具,一张旧乒乓桌,以及一幅他们都非常熟悉的旧画,此外还有其他一些东西。不过,彼时三人都对这幅画没有多大兴趣。
“画上画了一个晕倒在椅子里的女人,旁边有两个男人正在给她嗅盐,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当年三兄弟的祖父去世后,这幅画就在他们家的地下室里搁置了数年。三人后来决定搞一个大清仓,把这幅画以及其他三人用不着的东西,统统卖给一个拍卖行。
拍卖行的评估员估算称,三兄弟的银器和包括这幅画在内的三幅画,总共能卖差不多几千美元。
“这幅画上面的颜料都已经碎裂了,有些部分还缺失了。算不上多美丽,上面的三个人也都长得不太好看。实在是太平凡了,整幅油画看上去黑乎乎的又褪色了,画上的三个人有一个还晕倒了。”
不过,这幅画在拍卖行挂出后,竞拍的价格没多久就从起拍的二百五十美元,蹿升到了评估员心里预期的最高值八百美元。
随后,事情的演变非常出乎意料,一个来自法国的竞拍电话直接将画的价格太高至五千美元。随后,一名来自德国的竞拍者又将价格提高到八万美元,随后是十万美元。
没费多久的功夫,这幅画的竞拍价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