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那个仅存的小儿子最终还是幸运的活了下来。
因为那个县令,最终因为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被朝廷革职查办,同样丢了性命。
薛家的小儿子长大后,念念不忘两家之间的仇恨,发誓报满门被杀之仇。
这以后,薛家和罗家就算是彻底的结下了梁子了。
薛家的小儿子长大后就留在成水。
而罗家的后人同样住在成水。
这算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吧。
那么多年来,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对方手里。
只要一家人还有人在,仇恨绝不可能放下。
到了现代,虽然杀人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做了,但双方依旧展开着争斗。
生意上、生活中。
只要是有交集的地方。
“薛总,看起来你就是薛家的后代了。”雷欢喜其实早就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
“是啊,我就是薛家的后代。”薛天举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从来不敢忘记身上的责任的。所以不管如何困难,我都一定会击败罗家的厂。”
雷欢喜本来想劝说,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再有什么恩怨也可以放下了。
可是再一想,这样的事情其实是很难劝说的。
为什么?
这些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不要放过对方,找到机会就把对方往死里整。
你让他们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改变?
怎么可能。
薛天举能够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其实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雷总,也有人听过我的故事,都是劝说我的,你呢?”
我吗?
雷欢喜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差点就想劝说你了,可是一想,几百年的仇恨,哪有说放下就放下的?我们都只不过是外人,动动嘴皮子,谁都会。可是你们的感情,外人再怎么劝也都是无法改变的,所以这么一想,算了。”
“雷总,你不是一般人。”薛天举很认真的夸了一句:“没错,是这样的,外人怎么劝也都没有用。两个家族之间的恩怨,是没有办法那么轻易就化解的,又不是在拍电影电视,什么两家人的后代谈恋爱,最终化解了恩怨。我们这家人的孩子啊,比我们大人更加记仇。”
这有什么办法?
“雷总,我听说了你准备帮助罗家改良辣椒。”薛天举认真地说道:“我也打听过了,在云东你有一家实验室,非常厉害,肯定可以成功。你和谁合作,那是你的事情,我是没有办法插手的,我今天来找你说这些,是不想在这一过程中我们产生什么误会。
我更加知道的是,你是一个名人,我呢,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既然是做生意了,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整天针尖对麦芒的,没有意思。更何况,我们两家的恩怨,其实和你一点关系也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雷总?”
花花轿子人抬人。
人家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透彻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雷欢喜苦笑了一下说道:“薛总,很感谢你能够和我说这些。你们过去的那些恩怨,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你们两个家族之间的恩怨,我也绝对不会插手去管。当然,我既然答应了要帮罗家改良辣椒品种,我就一定说到做到,但这并不代表我偏袒哪方。”
这其实已经可以看成是雷欢喜的承诺了。
“不过,和你说句实话吧,雷总。”薛天举随即话锋一转:“最近几年来,我已经刻意减少了彼此间的矛盾。现在这个社会啊,一切都以赚钱为第一要务。除非对方杀上门来,否则的话啊,我是能不找事,就尽量的不找事。”
这话可就有点自相矛盾了啊。
你刚才还在说要想方设法的弄垮罗家的公司呢。
怎么现在一转眼就变了?
“我刚才说过,我们两家的后人绝不来往,也不可能发生什么谈恋爱之类狗血的情节。”薛天举的脸色忽然阴沉了下来:
“但是,有些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家伙,却真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
好像又有什么故事在里面?
雷欢喜没有说话,而是听着薛天举说了下去:“这个人,就是罗根宝的儿子,罗学元的父亲罗开方。这个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一肚子的男盗女娼。罗家公司的总部在衡明,本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有一次罗开方去云东出差,结果就出事了。
那时候,我有一个外甥女,也姓薛,一心相当模特,所以就去云东闯荡。当时她参加了一个模特赛,就是罗家的企业赞助的,罗开方还挂了一个名誉裁判长的头衔。他看到我的外甥女,一眼就看中了,要知道,那时候他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罗开方看到我的外甥女姓薛,祖籍又是成水,多了一个心眼,一问,竟然就是他的仇家的后人。按理说,你不录取她,甚至把她轰走,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生气。可是这个畜生,却并没有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