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带来的消息让我很不愉快。”挂断了电话邓思坦慢吞吞地说道:
“罗普利亚失败了,罗斯科先生还活着。”
“真遗憾。”雷欢喜看起来无动于衷:“罗斯科一直没有离开哈德斯王宫吗?”
“不,他离开了。”邓思坦的目光落在了雷欢喜的身上:“但是在罗普利亚准备动手的时候,维德利奥先生出现了。”
“真是可惜。”雷欢喜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我猜,一定是维德利奥先生阻止了罗普利亚的刺杀,并且保护了罗斯科吧?”
“是的,你猜的一点也都没有错。”邓思坦的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着急:“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杀罗斯科了,这将成为我一个非常大的隐患。也许我还能够找到杀罗斯科的办法,但绝对在这几天里无法办到了,只是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雷欢喜喝了一口昂贵的香槟,一句话也没有说。
邓思坦忍了忍,还是说道:“雷,你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了我去杀罗斯科,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了维德利奥先生会保护这个人?或者说,根本就是你安排的?”
“你在问我吗?”雷欢喜一脸的惊讶:“你居然认为这事和我有关系?我一直都在你这里,一步也没有离开过,我已经陪你坐了整整一个晚上,喝掉了两支香槟了。天啊,整整54万美元被我们喝掉了,邓思坦先生,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吗?”
如果说雷欢喜前面的话还和邓思坦问的有关系,后面的关于香槟的话根本就一毛钱的关系也都没有了。
邓思坦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了。
他究竟真的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还是城府深的连自己都捉摸不透?
“如果你一定要把责任推卸到我的身上来。其实也没有关系。”雷欢喜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已经习惯了背锅了,无论什么样的责任,你都可以推卸到我身上来。”
邓思坦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
他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这个人的内心。
可是不管怎么看,雷欢喜的脸上都是如此的平静,一丝一毫的波澜也都没有。
看不清。
真的是看不清。
邓思坦只能叹息了一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相信你,可是我必须要警告你,如果被我查出你和这事有关联,无论你身后有谁在保护你,都没有用了。”
雷欢喜笑了,而且笑的非常开心:
“邓思坦先生,这可不像你说话的风格,像你这样的大人物,应该这么说,尽管做你的那些小动作吧,雷,我不在乎,没有人可以触动到我的利益。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呢?在我听来完全就像是一个小人物在威胁我,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邓思坦先生说出来的话。”
邓思坦有些蒙了。
在这样的时候,雷欢喜居然和自己讨论这个问题?
“既然你用小人物的口吻和我说话,那么我想我也一样可以用小人物的口吻和你说话了是吗?”
雷欢喜的笑现在看起来居然有些坏坏的:
“就算真的是我做的,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我的身后有斯蒂芬先生撑腰,有哈特曼先生撑腰,现在又多了一个维德利奥先生撑腰。随便谁想动我,都得先掂量掂量他是否能够承担的起这个结果,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就算你能够把我弄死,可我还是能够在临死前咬下你的一大块肉下来,你信吗?”
你信吗?
邓思坦几乎气结。
雷欢喜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是一个无赖一般!
可他不得不承认雷欢喜说的是对的。
在他的身后,站着斯蒂芬先生、哈特曼先生、维德利奥先生。
也许还有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势力?
可我还是能够在临死前咬下你的一大块肉下来。
这个家伙他有这个能力办到。
“你说你想和我当朋友,可是朋友不是这么当的。”雷欢喜不再笑了:“朋友是肝胆相照,愿意为你付出一切。朋友是无论身处什么样的环境,总能够想到对方,朋友是当你陷入绝望的时候,却不会真的绝望,因为你知道一定会有一只手来拉你一把的。
所以我们当不成朋友,永远也都当不成朋友。充其量,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而已。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当彼此不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把对方一脚踢开。所以让我奇怪的是,邓思坦先生,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成为朋友?”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和你成为朋友?
“好吧,这点上我错了。”邓思坦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暴风雨就快要来了,是吗?在这场暴风雨到来的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谁会第一个被淹死。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可是雷,我必须要最后提醒你一下,即便我们永远无法成为朋友,但也不要企图成为我的敌人。”
“你又在那里威胁我了。”笑容重新回到了雷欢喜的脸上:
“我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