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慕白醒来的时候脑袋疼的要命。
昨天疯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最后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了。
身边好像有人?
杭慕白一看,是个棕色皮肤的女人。
浑身一丝不挂,在那里睡的正香。
天,自己昨天和这个女人过了一夜吗?
杭慕白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嘿,醒醒,醒醒。”
杭慕白用力推醒了这个天知道怎么会和自己上床的女人。
“宝贝。”女人嘟囔了一句:“还早呢。”
“该死的。”杭慕白咒骂了自己一句。
这个女人现在清醒了看起来又老又丑,自己怎么就和他上床了呢?
该死的酒啊。
“滚蛋,拿上你的衣服立刻给我滚蛋。”
“宝贝,你说什么?”女人似乎没有听明白。
“我让你立刻给我滚蛋!”
杭慕白说着说着便失去了耐心。
把女人一把从床上拉起,然后就这儿拿着她的衣服扔到了门口。
“混蛋,你这个混蛋!”
女人完全被这个男人的绝情给激怒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破口大骂。
杭慕白好像什么也都没有听到一样。
女人怒气冲冲的打开门走了。
贝鲁奇正好走了进来。
看着离开的女人、躺在床上的韦斯特、满屋子的凌乱,贝鲁奇忍不住摇了摇头。
从加拿大到美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始终不是太顺。
海马海葵黑魔虾在美国市场始终没有取得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的营销许可。
甚至连听证会都没有召开过。
对于这些药品,其中也包括中药,在欧美市场一直都没有正式的定论。
杭慕白和贝鲁奇几次写过申请,请求举行听证会。
但这些申请无一例外的都被fda下属的药品审评和研究中心(cder)所拒绝了。
贝鲁奇知道韦斯特肩负着雷欢喜的重任。
可是他是怎么做的呢?
那些和美国政府打交道的工作都扔给了贝鲁奇,他每天去的地方都是高档餐厅和当地有名的夜总会。
每天都在那里醉生梦死。
中午的时候清醒的出去,第二天快天亮了才醉醺醺的带着女人回来。
他难道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了吗?
他忘记杭雨来先生是怎么死的了吗?
他忘记雷欢喜先生对他的嘱托了吗?
“韦斯特。”
走进房间之后贝鲁奇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我们要求召开听证会的申请再一次被cder驳回了,他们甚至不愿意对我们的产品进行一次审评。”
“我知道了。”
杭慕白却居然只是这么回答了一句:“贝鲁奇,帮我把阿司匹林拿来,我头疼的厉害。”
贝鲁奇叹了一口气,还是帮他拿来了阿司匹林。
杭慕白吞下了一片阿司匹林。
趁着他起床穿衣服的时候,贝鲁奇赶紧说道:
“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大律师格兰特尔。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常年和fda与cder打交道,基本全部胜诉,所以fda的人看到他很害怕。”
“那就去找他啊,还等什么呢?”
“没有那么容易。”
贝鲁奇有些无奈:“格兰特尔基本不会接这些小案子的,他直接服务于大型的药业公司,他有一句名言,‘与其在那些小公司身上浪费时间打十起官司,不如帮着大集团操心一件小事情。’”
这位大律师打官司很厉害,基本没有输过。
但是这个人除了唯利是图外,而且在打官司的时候为了取胜也是不折手段。
据说他经常会威胁关键证人,但谁都抓不到他的把柄。
所以他也有个外号:
“恶棍格兰特尔”。
“这不关我的事情。”在卫生间了刮着胡子的杭慕白漫不经心地说道:“总有办法的,是吗?总有办法的。”
“办法是有一个。”忠心耿耿的贝鲁奇很快说道:“格兰特尔是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的御用大律师,我听说雷欢喜先生和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保持着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
“所以你想让我找我大哥出面,让梅里万——塞斯内特集团帮我们摆平这位大律师?”
杭慕白刮胡子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但随即又说道:
“贝鲁奇,大哥让我到这里来独自发展,到现在为止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过,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对我的信任。如果我们连这点事都搞不定,这种事都要大哥出马,那我待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呢?”
贝鲁奇默然不语。
有这样的想法当然是好的,但问题是现在在这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