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哥特别的羡慕崔老板。
这种悠闲自得的生活其实是很多人都想过的,但绝大多数的人却都无法做到。
因为他们的牵挂太多了。
欢喜哥同样也是如此。
他有公司,有朋友,他都无法放下。
他每天过的同样也是忙碌的生活。
也许——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会放下一切,和安妮一起隐居在仙桃村。
过着和崔老板一样不紧不慢的悠闲生活。
但那一天的到来也许会非常的漫长。
“疯女人来了,疯女人来了。”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孩子的嬉闹声。
一个很年轻,穿的干干净净,但却目光呆滞的女孩子一步步在街上走着。
在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孩子在那起哄。
崔老板的外国妻子史佳荟急忙走了出去,赶走了那些淘气的孩子,把女孩子接进了自己的店里。
那些就餐的客人们对这一幕似乎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都在那里不断的叹息着。
“你看到他了吗?你看到他了吗?”女孩子嘴里一直都在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快回来了,快回来了。”史佳荟好言安慰着,然后让服务员给拿来了一个包子一碗热气腾腾的牛奶:
“先把这个吃了,也许明天也就要回来了。”
女孩子居然开心的笑了,然后非常顺从的吃着包子喝着牛奶。
“谁啊?”安妮小声地问道。
“哎,可怜人。”崔老板搬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她叫霍雨兰,今年才刚20岁。疯了,为什么会这样?遇上负心人了呗。”
去年,有一个年轻有为的大老板来到了定河市,在招聘的时候霍雨兰成功的应聘了。
年轻的大老板带着她一起去了九汤县宁安镇,结果霍雨兰爱上了这个年轻的大老板。
他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大老板后来在宁安镇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后走了。
霍雨兰随后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的舅舅随后去了一趟云东市,回来后没有多久竟然就自杀了。
霍雨兰好像是摔了一跤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流产了,那以后她就疯了。
这是大概的一个轮廓,当中具体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只怕谁也不知道了。
霍雨兰后来一直都在疯疯癫癫的寻找她爱的那个人。
她爱着的那个大老板曾经在这家餐馆带着她一起吃过几次饭,所以疯了的霍雨兰一直都会来这里寻找。
而崔老板和史佳荟夫妇也总是在尽力照顾着她。
她的父母也曾经去过云东,想替女儿寻回公道。
但当他们回到定河市后,却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雷欢喜、安妮、韩宝芸、陶自铭和米总这几个人面面相觑。
不是吧?
不是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雷欢喜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她那个自杀的舅舅叫什么名字?”
崔老板叹息了一声说道;“还是宁安镇的书记,叫赖一成。”
没错,没错。
霍雨兰爱着的那个年轻有为的大老板就是——
朱晋岩!
雷欢喜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霍雨兰是赖一成的外甥女,朱晋岩肯定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就利用了霍雨兰,让她爱上了自己。
然后始乱终弃,除了留给宁安镇一个烂摊子外,还留下了一个痴心的女人跑了。
赖一成去云东市找朱晋岩,除了因为宁安镇的事外,同时也是为了外甥女的事。
但是他根本不可能是朱晋岩的对手。
所以他一回来就自杀了。
而霍雨兰的父母去云东市找朱晋岩,肯定也是受到了朱晋岩的威逼利诱。
安妮的面色苍白,站了起来,来到了霍雨兰的身边,仔细的打量着本来有可能成为自己弟媳妇的霍雨兰,然后蹲下来,握住了霍雨兰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直都在说着这相同的三个字。
是帮她弟弟朱晋岩说的,也是帮朱家和霍雨兰说的对不起。
“她是谁?”
崔老板像是猜到了什么,脸色骤然一变问道。
雷欢喜有些尴尬:“她,她就是那个,那个年轻的大老板的姐姐。”
餐馆里一下变得死一般的安静,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群人的身上。
有鄙视、有愤怒、有唾弃。
“滚!”
崔老板站起了身,手指着店门外冷冷地说道:“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怒气冲冲的来到霍雨兰的身边,一把扫开了安妮的手:“滚,滚!”
“你、你听我说,我——”安妮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