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哥没有先回仙桃村,而是直接去了西郭村。
一进西郭村,还没有走进大岩洞开发临时指挥部,就听到一阵阵激烈的争吵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左书记,这账我们不能认。”
“左书记,司徒镇长,你们说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么多的贷款借款,我们拿什么来还?别说还不出了,今年村里的红利我们都已经垫进去了。”
“是啊,我的书记大人,镇长大人,你们说,你们说,现在每天村委里坐满了讨债的人,我们怎么办啊?我们连家都不敢回了啊!”
欢喜哥在外面听了好大一会,都是马村长和裘支书的声音。
推开门走了进去,就看到马村站和裘支书面红脖子粗,好像在跟人吵架似的。
而平常基本不太抽烟的左书记和司徒镇长,却在那里一口接着一口的抽着,面前的烟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一看到雷欢喜进来,左书记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接着居然又是脸色一板:“雷欢喜,你死到哪去了?这么久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去哪了?你家欢喜哥去哪了难道还用向你备案吗?
可是看看左书记的心情实在不好,欢喜哥也老老实实地说道:“我去塞拉利昂参加蓝丝巾计划了啊?我不都和镇里请过假了吗?
一说到这,欢喜哥忽然觉得自己这个村长做得没意思透了。是个代理的不说,而且出去超过三天的话总是要和镇里请假。
自己就是个小小的村干部而已,而且这个村干部自己还未必愿意做了。
“塞拉利昂,蓝丝巾计划,那里的事情关你什么事?”左书记才说出这话,立刻觉得不太妥当,口气迅速转变:
“我,贫困国家,当然需要我们无私的爱心援助。但那也是在力所能及的基础上嘛,你是祝南镇的村干部,主要心思还是要放在祝南镇上。”
成,成。反正你现在说什么大道理都成。
欢喜哥什么也没有说,自己找了张凳子在一边坐了下来。
听了没有几分钟,就听出了他们正在讨论的还是大岩洞的问题。
在车上的时候听安妮说过了,目前由于大岩洞的开发出现了突发问题,以至于整个工程都停顿了下来。
但是大量的银行和私人贷款。沉重的利息却压得祝南镇镇政府和西郭村村委已经快要踹不过气来了。
好不容易等到马村长和裘支书消停了一会,左书记的目光落到了雷欢喜的身上:“雷欢喜,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我的意思是这样的——”
欢喜哥刚说出这话,猛的像是醒悟过来了什么:“左书记,我是仙桃村的村长,这是西郭村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啊?”
呃。
左书记怔了一下:“胡说八道,你也是祝南镇的干部,凭什么说和你没有关系啊?西郭村的事就是祝南镇的事,你仙桃村是归我祝南镇领导的。现在西郭村出事了,你说和你仙桃村有没有关系啊?”
欢喜哥叹息一声:“左书记,你不去说相声实在太可惜了。”
“你说什么?”左书记一瞪眼睛。
“没什么,没什么,我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在胡言乱语了。”欢喜哥嘟囔了一声。
“怎么办啊,左书记,司徒镇长。”裘支书又叫起苦来:“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啊,现在讨债的人不光去村委,还坐到我和老马的家里去了。人家可是撂下狠话了。要是再不还钱的话这官司可真要打到市里去了。”
马村长也赶紧接口道:“是啊,是啊,左书记,司徒镇长。我们的面子事小,但这事关整个祝南镇的荣誉问题啊。真的要闹大了,咱们整个祝南镇的形象可就全部被毁了啊。”
左书记面色阴沉,司徒镇长唉声叹气。
忽然,左书记的脸转向了雷欢喜:“雷欢喜,你看。能不能帮着镇里想想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谁?我?
欢喜哥想都不想连连摇头:“我没有办法。左书记,去年我是赚了一些钱,可这点钱也填补不了这个无底洞啊。我还有个公司在那里呢,我公司也得运转啊。再说了,我当初就再三提醒你们这大岩洞的开发一定要谨慎小心了,可你们,一个都不听我的啊。”
左书记几个人瞬间又沉默了。
是啊,当初雷欢喜一再警告他们,大岩洞的开发千万不要操之过急,但是却没有人愿意听。
甚至左书记还狠狠的训斥了他一顿。
现在求着人家办事,这事明摆着是要亏本的,难道你还能强迫着人家自己掏腰包吗?
“人都躲在这了啊?”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闹哄哄的声音,接着七八个人一起涌了进来。领头的那个人嗓子很大:“马村长,裘支书,当初你们借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着,现在到处躲着我们想赖账怎么着?”
一看到这些人,马村长的脸色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赶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