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仙桃村回来欧阳迟就一直念念不忘陈之山大师的作品!
对于他来说哪怕只要能够看一眼也就知足了。
很多事情都是心想事成。
欧阳迟念念不忘,但是没有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隔壁画雪小斋的老板就找上门来了。
这是个六十来岁,风度翩翩,很有气质的人。
“欧阳先生,你好。”他一看到欧阳迟,立刻微笑着伸出了手:“我是隔壁画雪小斋的,我叫史劲夫。”
“啊呀,是史先生,你好你好。”一听说是画雪小斋的老板,欧阳迟双目放光,立刻把他请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史先生,抱歉,抱歉,画雪小斋开了好几天了,身为同行,我却一直没有去道过喜,真是对不住啊,请坐请坐。”
“欧阳先生客气了。”史劲夫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布局:“贵夫人已经来过小店了,那也算是你的一番心意吧。”
欧阳迟笑道:“这哪里算,这哪里算,我们还没有成婚,算不得我的夫人。史先生今天到这里来是不是有什么指教的地方?”
“史先生在云东乃至国内都是大名鼎鼎的,我哪里谈得上什么指教。”史劲夫特别的谦逊:“只是早就听说,欧阳先生这里藏有一副珍品,范一峰先生的‘夕阳下的牧童’。北山南峰,我仰慕已久,今日特意冒昧前来想要长一下见识,还请欧阳先生答应这个冒昧请求。”
这话一说出来,欧阳迟顿时觉得有些为难。
你问他要别的,他肯定立刻答应。可是对于一个收藏家来说,一副珍贵的藏品简直比他们的生命还要重要。
万一出现任何的一点损毁,哪怕滴上去一滴水对藏品来说也都是无可挽回的损失。
所以一般观看珍宝级的藏品,除非是特别要好的朋友,或者是行业内公认的大家,一般都不会轻易的拿出来。
大概是早就料到了欧阳迟会有这样的态度,史劲夫微微一笑:“欧阳先生。我这里也有一点小东西想请你鉴赏一下。”
说完,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掏出来了一个包装很朴实无华的印章盒子。
约有十公分高。
一看到这个印章盒子,欧阳迟的心立刻“平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难道就是那方印章?
“请欧阳先生看一下。”
史劲夫很随意的递给了欧阳迟。
欧阳迟是带着朝圣的心情接过这个盒子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一方印章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戴上手套。欧阳迟恭恭敬敬的捧起了这方印章,小心仔细的观看着。
史劲夫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来吹了吹上面的茶叶,喝了一小口茶。
一个多小时。
欧阳迟这一品鉴就是足足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真品,真品!”终于。欧阳迟叹息一声:“没有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还能亲眼看到,亲手摸到之山先生的大作。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这都是之山先生在55岁左右最巅峰时期的作品。我能看到,知足了。”
史劲夫淡淡一笑。
“史先生,我冒昧的打听一下,这方印章您是什么时候收到的?”欧阳迟又小心点的把印章放回到了盒子里。
“不是收的,是之山先生送给我的。”
“什么?之山先生送给你的?”
欧阳迟听的瞠目结舌。
能够把如此珍贵的印章送给对方,那他们之间得是什么关系啊?
“欧阳先生,你也糊涂了。”
这话刚一出口。史劲夫立刻道歉道:“对不起,说错话了。”
“史先生,无妨,无妨,您说。”
史劲夫笑道:“我自号画雪斋主人,这枚印章又是刻的画雪斋主人,那不是之山先生送的又到哪里去收呢?”
“对啊!”欧阳迟自嘲的笑了出来:“我一看到之山先生的大作,连这个浅显简单的道理都没有能够看出来。”
“忘乎所以,其实对咱们这行是最高的评价。”史劲夫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欧阳迟犹豫了一下:“史先生,有些事情本来不是我应该打听的。但好奇也是人类的原始**,可以请教一下您和之山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吗?”
“当然。”史劲夫是个很爽快的人:“我的父亲曾经救过之山的命,所以我们一直都是兄弟论交。其实之山大我3岁,论起来他是我的前辈才对。但是之山先生始终不肯当我的长辈。只愿意我叫他一声‘之山哥’。说来惭愧,惭愧啊。”
欧阳迟再一次目瞪口呆。
“之山哥”。
这简单的三个字里得包含多少意思啊?
史劲夫和陈之山之间的关系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了。
“欧阳先生,恐怕你也知道,之山先生在去世前把自己所有的作品藏品都捐献给了国家。”史劲夫神色变得肃穆起来:“这份情怀,那是谁也比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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