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姐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恋恋不舍。
可有什么办法?监狱又不是自己家开的,接见也总有个时间限制。
订的是明天的返程票,时间算起来还是比较紧张的,明天天不亮的时候就得走。
和燕姐一起回到旅馆,刚走进去便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燕姐忍不住脱口而出:“蓉蓉?”
贺建军的女儿贺研蓉!
贺研蓉却并没有什么经验,微笑着说道:“燕姐,欢喜,你们好。我是来看爸爸的,今天是爸爸的生日。”
“啊,好,好。”燕姐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爸爸,爸爸!
蓉蓉叫爸爸叫的那么亲热。
“我的飞机晚点了,所以才到。”贺研蓉看了一下时间:“我和监狱方面做了特别的申请,一会就能见到爸爸了,先不和你们多说了,回来再找你们。”
“哎,哎,路上小心一点。”燕姐赶紧说道。
……
雷欢喜对贺研蓉能够最终出现在这里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这对于深爱着自己女儿而且还正在服刑的贺建军来说也是一个心理上的巨大安慰。
快到天黑的时候,房门被敲开了,是贺研蓉回来了。
“一起吃晚饭吧?”贺研蓉看起来兴致不错。
“哎,好,叫上燕姐。”
可惜燕姐也不知道为什么,找了一个借口推脱了这顿晚饭。只说让雷欢喜陪着贺研蓉好好的吃一顿饭。
这里能有什么好吃的?
又荒凉,店本身又少。一共只有两家小饭店,到哪里吃还不是一样的?
“谢谢你。”一坐下来贺研蓉便这么说道。
“谢我?谢什么?”雷欢喜一怔。
“谢谢你那天骂醒了我。”贺研蓉微笑着说道:
“原来我一直很不理解爸爸,总认为他是个混蛋,从来都不管我和妈妈,所以我从小就恨他,恨不得他立刻就死了。那天你骂了我后。我看到了爸爸。也对爸爸的过去产生了好奇。”
所以贺研蓉就去问了许多爸爸的老朋友,包括从小看着贺建军长大的那些长辈。
从他们的嘴里贺研蓉知道了一个和妈妈说的截然不同的贺建军。
那是一个讲义气,爱帮助人,从来都不欺凌弱小的男人形象。
很多长辈也告诉贺研蓉,说她爸爸真的可惜了,如果不是走错了道,肯定会有大出息的,可是即便混了那个圈子,贺建军一样也孝敬长辈。还常回他过去住的地方看望乡邻。
乡邻们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也都愿意和他商量。
甚至还有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阿婆,患了重病,三个儿子一个女儿没有一个人来管的。
贺建军知道后,帮着阿婆垫付了医药费。把她送进了医院里,然后又让人找来了阿婆的儿子女儿。
据说只有谈了几十分钟,阿婆的儿子女儿便慌里慌张的跑到了医院,一口一个“妈”叫着不知道多亲热。
“军哥肯定又是用了什么特别手段了。”雷欢喜听到这里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军哥用的办法也许不光明正大,但是特别有效。其实仔细想想对付那样的人还真得用军哥的办法。”
“是啊,那次我听到后也是这么想的。”贺研蓉出神地说道:“也许我过去一直都生活在另外一个环境里,从来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真的。用你上次的话来说,就是我太自私了。”
瞧这话说的弄得我们的欢喜哥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刚才我看到我爸了,还给他过了生日,一个非常特别的生日。没有蛋糕,没有蜡烛,可是我知道爸爸特别高兴。”贺研蓉托着下巴:“我从来也没有从一个男人脸上看到过那样的笑容。”
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待女儿的态度。
贺研蓉忽然眨了眨眼睛:“爸爸还和我特别谈到了你。”
“我,说我什么了啊?”雷欢喜摸了摸脑袋问道。
“他说你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还说我将来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你帮忙。”贺研蓉脸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所以我现在真的有事要请你帮忙了。”
“你说。”我们的欢喜哥义薄云天。
“我想问你借500万美元。”
“啊!”欢喜哥一听这个数字就懵了。
贺研蓉却是一本正经:“我在美国看中了一个画廊,人家也愿意转让,出价500万美元,可是要一次性的付款!”
大姐,你当我谁啊?世界首富?你看我值不值500万美元?要不你把我卖了得了?
看着欢喜哥瞠目结舌的样子,贺研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和你开玩笑呢,瞧你吓的。”
大姐,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啊,瞧你家欢喜哥的小心肝被吓的一跳一跳的。
“不过,我真的有事要拜托你。”贺研蓉随即变得认真起来:“爸爸很快就能出来了,他已经不是年轻人了,我请你帮我照顾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