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想我到底找到了什么办法能让鱼那么快速的生长。”叶添龙头都没有抬,嘴里在那念念有词的说着一些什么。
在雷欢喜的刻意引导下,叶添龙已经越来越相信这些鱼忽然生长的那么快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了,但他无论如何努力也都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掌握了什么技能。
这两天他吃不好睡不香,脑海里转着的都是这十亩鱼塘。
看着他认真的样子,雷欢喜也没有再打扰他:“叶大哥,我出去几天,鱼塘交给你了。”
“去吧,去吧。”
从祝南到云东的时间不长,但从云东到机场的路可真不好走。
地铁里似乎只要开着就充斥着各式各样的人,上了地铁想找到张座位基本上就是奢望。
可有什么办法?在云东你要想乘出租车从车站到机场,除了看到计价器不断跳动的数字心疼,而且那车堵的、那速度,说的夸张一些,走路都绝对比出租车快。
这还是雷欢喜第一次进机场。
从云东被赶出来后,雷欢喜经历了太多的第一次。
“欢喜哥,你到了啊。”才打通朱晋岩的电话,对方已经迫不及待地说道:“你先去换登机牌,我们在航站楼这里吃早饭呢,对,我和我姐就在这等你。”
换好了登机牌,在朱晋岩的指引下找到了他们吃早饭的地方。
一看到雷欢喜到了,安妮眉开眼笑,让雷欢喜坐到了自己身边:“欢喜哥,吃什么。”
“我吃过了,你们怎么来的那么早?”
“我们昨天晚上就在机场附近的宾馆开的房间。”安妮硬把点餐单塞到了雷欢喜的手里:“11点的飞机呢,短途,机上没有餐饮提供,再吃点吧,反正晋岩请客,别帮他省。”
雷欢喜随便点了两样:“不是开通跨海大桥了?乘大巴去不就得了。”
“那多慢啊,飞机才半小时就到。”
合上点餐单,雷欢喜有些好奇:“你们去海山还什么愿?”
安妮给他解释了一下,原来在朱晋岩生下来发现身体有病后,在他10岁那年,他母亲特意去了海山市的大佛寺,恳求菩萨保佑自己儿子。
现在朱晋岩的身体果然好了,向来信佛的朱晋岩母亲,早就催促着自己的儿子去还愿了。
原来如此。雷欢喜特别像告诉他,其实他母亲最应该感谢的是被闷在旅行箱里的小胖。如果不是它的龙涎生长出的人参,只怕现在朱晋岩还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呢。
点的早饭端了上来,雷欢喜才尝了一口便皱起了眉头。
本来以为游泳队集训基地的饭算难吃了,可谁想到果然是“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只有更难吃,没有最难吃。
一碗馄饨简直难以下咽,那汤淡的好像白开水一样。上面漂浮着的一点点紫菜,有气无力,好像都在怨恨厨师这做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这东西你们怎么吃的下。”雷欢喜皱起了眉头。
“吃习惯了,哪个机场都一样。”安妮喝着一杯饮料:“还别说这吃的,就这饮料里一大半都是水。凑合着吃吧。”
勉强把这些吃的塞到了肚子里,看到安妮和朱晋岩面前起码还剩下了三分之二的吃的,心里又嘀咕起来,吃不下还叫那么多吃的做什么。
一结账,雷欢喜更是有些傻眼了。
朱晋岩掏出了四张大红票子:“不用找了。”
服务员乐不可支,连声道谢,雷欢喜心里却不断叹气。
有钱人到底是有钱人,自己在这里为仙女山的承包费发愁,可他们吃顿早饭就是400块啊。
想到钱,手伸到了口袋里:“机票钱给你。”
“说什么呢,欢喜哥。”朱晋岩看起来急了:“我让你陪我去,怎么还带让你掏钱的?你这不是打我巴掌吗?从这里到海山,再从海上回来,全部的开销都算我的啊。”
安妮也笑着说道:“欢喜哥,你别和他客气,我爸早就帮他设立了一个基金,他每个月都能从那基金里那笔钱。”
雷欢喜只能苦笑了。
当自己大学毕业,还在到处找工作的时候,人家就已经开始从基金里拿钱了。当自己还在为钱发愁的时候,人家却在到处游山玩水。
算了,这只当是对自己的一个激励吧。
也许早晚有一天,自己也会成天在天空上飞来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