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姚远到现在为止,也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因为身边的这些士兵都称自己叫什么大公子。
“这些士兵感觉对自己挺热情尊敬的,而且看得出来是训练有素的精兵。那些提着枪在营帐紧要处站岗的士兵,都只敢向自己投来关切的目光,却丝毫不敢擅离职守跑过来问候。足见军纪极严。”姚远打量着周围的情形,心中暗道。
作为一个经常与客户打交道的广告策划人,敏锐的观察力,以及从一些细节上揣摩客户的想法,是做广告策划案必备的技能。
就在此时,一名身穿黑铁盔甲的粗壮少年一脸喜悦地跑了过来,他身材魁梧,年纪虽然只有二十左右,但颌下却已有了一丛粗髯,根根粗如钢针,他生得是浓眉阔口,颇具英武之气,长得象铁塔一样粗壮。
这粗壮少年走到姚远面前,立刻大笑道:“大公子,我就说你没事嘛!关铃却非说你生病了,说不然怎么会昏迷这么久。还要跟我打赌呢……这下他可输定了!”
姚远茫然不知如何回答,只好含糊着“嗯”了一声。
就在此时,一名白袍小将在刚才离开的两名士兵陪同下飞快地跑了过来。他急冲冲地走到姚远面前,紧抓住姚远的手惊喜道:“大哥,你总算醒了!这两天可把我们吓坏了……哼!那曹公公还在一旁叽叽歪歪的,看起来分明是不相信你真的重病在身,还当你是故意装病不来听宣,着实让人气愤!”
“听宣?听什么宣?”姚远忍不住问道,他心里着实糊涂。
一边问着,他一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白袍小将,只见他皮肤白皙,眉清目秀,身材挺拔,穿着一身白银锁子甲,头上戴着一顶尖顶白铁盔,浑身上下给人一种英气逼人的感觉。姚远感到这白袍小将给自己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似乎是自己久违的亲人一般。
这时,白袍小将见姚远呆呆地望着自己,还问他听什么宣。顿时一愣道:“大哥,今天是官家派人给父亲传宣圣旨的日子啊!十天前就以快马信使通知了的,你难道忘了?”
“这个……”姚远心想,这“大公子”人都换了,我怎么知道什么圣旨不圣旨的,不过还好,现在自己的头受伤了,正好可以装失忆。
“哎,弟弟啊!大哥我头受伤后,醒来就感觉一直昏沉沉的,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你能给我好好说说吗?”姚远立刻装出一副摇摇晃晃、脚步轻浮的样子。
他这样子倒把这白袍小将和那粗壮少年吓了一大跳。两人连忙一边一个抓住他的手臂,将他再度搀扶进了那混合着马粪和中药味的帐蓬……
你……你说我叫岳云,字应祥,现任大宋神武护后军中背嵬军统制?”姚远这下可是大惊失色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岳云是什么人?那可是南宋的民族英雄岳飞的长子啊!一身勇武不亚其父,大破金军精锐部队“铁浮图”和“拐子马”的郾城大胜就是出自岳云之手。
“是啊!大哥怎么连名字都忘了啊?”那白袍小将一脸焦急。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大哥,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个……你应该是我的弟弟吧!”姚远道。
那白袍小将一听大喜道:“大哥你总算记起来了!”
“唉,你都叫我大哥了,所以我就猜你是我弟弟嘛……只是我实在记不起你叫什么名字了!”姚远讪讪道。
这下白袍小将和那粗壮少年可真是大眼瞪小眼了。
过了半晌,白袍小将才说道:“大哥,我是你的二弟岳雷啊!我旁边的是你的好兄弟牛通,你真的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前天我们还一起和金军作战呢,你都没记忆了?”
“……”
就在岳雷和牛通叹息不已之时,那军医胡大夫却已来了,他留着一把山羊胡子,年约四十七八,虽然背有点驼,但是精神却十分叟烁。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一员穿银白色盔甲的小将,年约十**岁,他也生得眉清目秀,只是唇薄眼细,脸色略有些苍白,身材就不如岳雷和牛通那样粗壮了,有些瘦弱。
他见到姚远醒来之后,也是一脸惊喜的样子。但待岳雷和牛通讲述了这位大哥“失忆”的事后,立刻惊喜的脸色就变成了一脸担忧。他干脆就给姚远自报了家门,原来他就是牛通先前提到的关铃。
这时,胡大夫便握住姚远的手腕,为姚远把了一下脉,然后面无表情地叫他把头侧过来,看伤口是否已经愈和。
过了半晌,胡大夫总算神色放缓,长吐一口气道:“大公子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加上之前连日征战,身体太过疲累,休息一阵就会好了!”说罢,便打算收拾药箱离开。
“等等……这个,胡大夫,我大哥怎么还失忆了呢?这可如何医治呢?”岳雷一脸着急地问道。
“唉……说实话,老夫也困惑呢,按理说以大公子如此强健的身子骨,头上伤口也已愈和,应无大碍才对。这失忆之事,据老夫猜测,可能是头部被钝器所撞,以致颅内有了淤血,压迫脑部所致……此症又称失魂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