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多方打听,得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对寇仲徐子陵说道:“宇文化及最近娶了一位夫人,两个人十分恩爱,这位新夫人就是你们的贞嫂。这根本不是强抢民女啊,他们是商量好在这里会和的。”
李元吉此刻略有后悔,如果他在这之前,头脑一热带着两个人上门去打宇文化及就好了:至少可以大大落了宇文阀的面子,他在二哥教导下,做事变得十分细致,结果现在得到了这消息,反而没理由去跟宇文化及自讨没趣。
“关键是你们要找贞嫂,可是贞嫂现在过得很好啊。”李元吉觉得他们两人真可怜,为了贞嫂跑了半个中原,对方却平安地嫁作贵人的老婆。说起来,贞嫂年纪比他们大多了,他们该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趣味?
李元吉审视的目光让两个人极度不爽,寇仲道:“李元吉,你乱看什么?哼!贞嫂当年照顾我们颇多,没有她我们可能都饿死了。她一直被卖包子的老冯欺负,她可不认识什么贵人。一定是宇文化及看上她的的美色,把她强掳回家!就是这样!”
李元吉手扶额头,感到了智商的优越感:“大家讲点道理好吗,贞嫂那么大岁数,又是一直从事卖包子,保养得很一般,她根本不是超绝的美人。宇文化及再不济,也不会强抢这样的民妇呀。贞嫂自己都说是来扬州认亲,她早就知道宇文化及地存在好吗?”
徐子陵也坚决地说:“不管如何,我们总得亲口跟贞嫂确认情况,否则我不放心!”
两个人看向李元吉:“有没有偷入宇文化及府邸的办法?”
“还真没有,”李元吉看着两个人表情由期盼变成失望,心里还有点愧疚,主要是两个人表现得太悲情了,“宇文化及也是世家专业的人才,他身居高位,现在形势又错综复杂,他对于自家的防护十分到位。院子里巡逻密集重复,建筑开阔,关键建筑周围,根本没有藏人的地方,潜入者绝对会暴露在侍卫眼中。他家中运转完备,各种事情都有专人负责,检查严密,没有让外人借用的疏漏。”
“这种管理制度,在门阀世家中已经发展相当完善,不是那么容易,穿着夜行衣,就能跑到家主的房间外面。能发生这种事的世家,早就被敌对家族铲除了。也不用想装成护卫、假装送菜送柴,一切事情都有备案,临时换人会引起所有人警觉。这是身家性命的事情,哪家也不会在这种细节上开玩笑:有疏漏的家族,已经以自己的灭亡给后世留了教训。”
寇仲和徐子陵听完十分绝望,徐子陵一握拳,面色沉凝地说:“那我就直接打进去。”难得好脾气的徐子陵都有这种杀气,连李元吉都震惊了一下。
李元吉道:“说起来,直接杀进去是最稳妥的方法,因为哪怕熟人,也没有让对方心爱的夫人出来见面的道理。这些天江都越发混乱,你想混在女眷里见面都没法,因为最近已经不会有女眷的聚会了。”
寇仲算是看出来了,李元吉这小子有话等着他们。他直接问道:“李元吉,你有什么主意就说吧,只要能见到贞嫂,我们就听你的安排。”
李元吉毫无被揭穿阴谋的愧疚,他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们准备在江都掀起叛乱,恰好宇文阀也在做这样的准备。我们要把这件事提前发动,让杨广和宇文化及对上,宇文化及仓促出手,虽然他已占优势,但也会受到更大损失。”
他想起之前李渊的话,将其转述给二人:“我们在江都没有深厚的势力,所以我们推动对方发动判断,关键还是他们自己有不稳之心。现在军队充满归乡的愿望,杨广却停留在江都,这已经失去军心。很多军方将领都不想再听杨广命令。有宇文化及收买,又有我爹煽风点火,扬州会迅速爆发事变。”
“我们也不指望在这时控制扬州,掌握军队,只要打击杨广,让朝廷彻底失去名义,就已经达到了需要目的。”
寇仲指了一下皇宫的方向,问道:“那么杨广怎么办?派人杀死他?”
李元吉呵呵干笑,心中先吐槽了自己老爹一下,然后解释道:“我爹是个要脸的人,弑君这种事情绝对不做,所以一切都是以搅乱江都为首要任务。杨广挂在别人手里,他说不定还要骂对方几句。”
寇仲和徐子陵对门阀世家的“脸面”有了深刻认识,这简直是做什么要立牌坊,听了简直牙酸。
“那杨广若是没事,以后李大哥怎么办?”
李元吉哈哈一笑,学着黄超语气说道:“当然是封个违命侯、安乐公,他一辈子老老实实,未尝不能做个富贵人终老,可是如果要做出什么事?那就按律处理嘛。”
前朝皇帝要跳出来做事,只能是谋反,谋反那还有什么好说……
李元吉最后说道:“所以你们两人要来帮我!到时候只要引一只兵马冲击宇文化及府邸,放火烧屋,里面自然大乱,众人纷纷扰扰,你们就可以去找贞嫂了。”寇仲觉得颇为有趣,徐子陵已经坚定地说道:“这件事我加入,什么时候开始?”
他这种积极的表现,连寇仲都有点受不了。接下来一段日子,江都城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终于有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