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柳眉一挑,本来美丽的脸庞变得凶神恶煞:“我哪里做错了?这种人就应该死!”
凌雨涵生气地道:“你答应了我不杀人!”她是个女子,其实对那些人渣没有多少同情,她生气主要是因为两点,一是王夫人杀人太多,做花肥的手段过于变态,二是王夫人骗了他。
惩戒那些负心男子,本来是一件行侠仗义的事,王夫人一味滥杀,只能给曼陀山庄结下仇家,而那些女眷也不会因此感谢她。这也是凌雨涵的考虑,她对王夫人有一些同情,如果是黄超在此,只会王夫人当成一个杀人狂,随手就杀了。
母女大吵一架,不欢而散,凌雨涵被禁足在小院中思过,当然这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上惩罚。她自己闭关修炼内功,根本不感到这样的生活难过。当然凌雨涵还是要表现自己生气了,于是她偷偷溜出屋子,拿了自己的宝剑,半夜把自己院子周围的树都砍倒了。
“真是顽劣!”王夫人得知此事,生气地说道。
凌雨涵估计了一下自己砍树增加的力气,发现就算把曼陀山庄的树全部砍倒,也不能增加太多力量,这件事还是留到以后再说吧。
曼陀山庄的树木和茶花若是有意识,此时怕都会说一声:“多谢小姐不杀之恩!”
慕容夫人死了,两家人的关系更是冷淡。凌雨涵又是在太湖上泛舟游玩,采菱角时也会遇到阿碧阿朱,几个人倒是很投缘。只是她不想和慕容复打交道,所以既不去参合庄,也不邀请两人来曼陀山庄。
这两个人都是慕容复的大丫鬟,若是在有些人家,恐怕已经上了少爷的床。阿碧阿朱姿色绝伦,却没有成为通房丫头,慕容复虽然各种不好,在女色上却还把持得住,这倒是让凌雨涵高看一眼。
算计凌雨涵的主要是慕容夫人,本来她会成功,让王语嫣一心喜欢慕容复,为他研究武功秘籍。慕容复早年配合做戏,现在他自己做主,却不把儿女情长略萦心上,带着四个家将一心操持复国大业。凌雨涵倒是清闲下来。
曼陀山庄生活很好,王夫人虽然心狠手辣,却对自己的女儿很好。凌雨涵在这里可以平安地修炼武功,等到十五岁时,她已经把《小无相功》残本的最高境界,真气恢复了上一世的水平。凌雨涵总劝王夫人少杀人,母女常常不欢而散,然而坚持下来,王夫人动手的时候少了很多。
“妈妈,我想出去闯荡江湖。”凌雨涵对王夫人恳求,果不其然又被否定了。王夫人被段正淳骗了,所以把女儿看得很牢,唯恐女儿也走上老路。她都不许男人接近曼陀山庄,更别说让女儿出门闯荡。
王夫人摆手道:“不行,语嫣,外边都是坏人。男人更是没有一个好东西,花言巧语就会骗了你一生,你不能出去。你回去好好练功,少想些没用的事情。平嬷嬷,你来看着语嫣。”她了解凌雨涵,知道她也是个倔脾气,所以还安排了人“监视”她,以免她离家出走。
平嬷嬷牵了凌雨涵的手:“小姐,别让老奴为难。”
凌雨涵委屈地扁扁嘴,一脸失望地离开了。她容貌极美,做出这样撒娇的表情,让王夫人也心中同情。但是她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语嫣生的如此美丽,出去可不是要被很多男人欺骗?”
这一次凌雨涵正是图穷匕见,王夫人答应也好,不答应也罢,她是一定要出门历练了。小无相功已经练到头,琅嬛福地的武功她都看过,再待家里,难道真的学女红吗?
王语嫣背过了所有武功,可以说出每一招的来历,这真是了不起的能力。凌雨涵若是下苦功,也能达到这种地步,然而她却不浪费这种时间:那些稀松平常的招式,她一剑可破,记得清楚有什么用?她只专注了解江湖中那些出人意料的绝招。
这些年凌雨涵早就准备着离家出走,当晚她收好了自己积攒的银两和首饰,拿着两把重金购下的宝剑,用包袱卷了自己应用的物品,大摇大摆走出了自己闺房。
平嬷嬷啼笑皆非地看着她:“小姐你这是要离家出走?”她真是服了,她还防着小姐偷偷溜走,比如说跟丫鬟换衣服、调虎离山什么的,没想到小姐就这么大咧咧地出门了。她此刻很想提醒凌雨涵:你这么离家出走太不专业了。
凌雨涵露出一脸笑意:“平嬷嬷,我要出去闯荡江湖,琅嬛福地许多江湖经验的记载,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你要阻拦我吗,那就动手吧。”
平嬷嬷笑着道:“小姐,你就别跟老婆子开玩笑啦,赶紧回去睡觉吧。夫人可是让我拦着你,真动手,说不定要弄痛小姐,老婆子我不愿意呢。”
凌雨涵笑着点头:“多谢平嬷嬷关心。我走了以后,你多劝着点妈妈,少杀人,少跟人结怨。天下比曼陀山庄武功高势力大的人很多,我们哪天碰到铁板,恐怕有覆灭之险。我桌子上写了一封信,是给妈妈的。”
她话音一落,眉头微扬,巧笑倩兮地伸出一只素手,脚步错动,竟是发挥了十成的古墓轻功。平嬷嬷只感到劲风扑面,凌雨涵已经攻到她的面前,平嬷嬷大惊,她没有想到小姐的武功,竟然到了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