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出了什么问题?”陈正一见到温伯,心里就激动地说了一句:果然来得好及时,这下就可以远离刘丽和夏雷这两个是非之人了,他站起来,跟在温伯身后,走进了书房里面。
“你给我站住!我还没有跟你算账!”那夏雷叫嚷着要去教训陈正,但却被身后的李涛死死地抱住了,而陈正回过头,却见到那刘丽背对着夏雷,伸出白皙的双手,然后用她那性感的嘴唇吻了一下手掌心,捧出了一个心形状的手势,朝着陈正泼了过来,还朝着陈正抛了一个媚眼。
“这……”
陈正连忙跟在温伯身后,走进了书房,一眼见到了站在案桌旁边愁眉苦脸的夏天威,夏天威正紧紧地望着桌面上的两幅画,这两幅画一模一样,都是属于宋代夏候宁所作的《汗马湿青衫》,画是用双丝绢编织而成的,上面画着在草原上,一匹烈马奔腾着,在烈马身上,却是一名中年汉子,戴着黄卫巾,上身是一件青衫,这青衫只穿着一半,露出左肩膀,那肩膀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伤痕,而中年汉子目光黯淡,低头沉思,不知为何物,颇有行军打仗的悲壮,也有些像是行出江湖的落魄。
“温伯,你说得没有错,这两幅画是一模一样的,无论是汉子,还是烈马,抑或是草原,还有那下面各朝各代的题跋和印章,两幅都是一模一样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必然有一幅是假的!”夏天威说着,还拿着放大镜,贴在两幅画上仔细地观察着。
温伯也走上去,仔细地观察着,看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这两幅画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很难分清,到底哪一幅是真的,哪一幅是假的!”
一边的陈正也走了上来,仔细地打量着这两幅画,他仔细地观察,发现这两幅画,人物、烈马、草原、溪流、题跋、印章等等,都是一模一样的,如果单凭用肉眼来观察,几乎很难看出,到底哪一幅是真的,哪一幅是假的,他问道:“温伯,这两幅哪一幅是我们带过来的?”
“左手边这一幅是我们带过来的。”温伯说道:“右手边这一幅是首长的,三年前我有幸看过一眼,与其他几位鉴定专家一致认定,首长这一幅《汗马湿青衫》绝对是真的,而在前一段时间,我从一个收藏家那里看到左手边这一幅《汗马湿青衫》,当时贵为天人,花了一些钱买了下来,今天拿到这里,就是要区别到底哪一幅是真的。小正,你也帮助看看。”
“嗯。”
陈正点了点头,运行黄金眼功法,朝着这两幅画上探去,很快,让他一动的是,左手边那一幅温伯带过来的画里面,散发出一股股碧绿色的光芒,应该就是真的,而右手边那一幅画却泛着一股股血红之色,不用看了,就是假的。陈正收住黄金眼功法,说道:“温伯,我们带过来的这一幅是真的,首长这一幅是假的。”
“哦。”
温伯和夏天威都抬起头,认真地望着陈正:“为什么这样说?你的依据是什么?”
温伯还可以,毕竟是见识过陈正的实力,但夏天威眼里就多了一丝怀疑,觉得陈正毕竟是二十五岁模样的后生,没有什么历史知识沉淀,也没有什么出众的鉴定经验,觉得陈正的话很有可疑。
“这个……”陈正又贴了上来,运行黄金眼功法,仔细地观察着那幅散发碧绿色光芒的画,很快,让他看到了一道深邃的光芒,上次鉴定那幅《宁王调马打球图》和《初雪行江》,陈正就清楚,这黄金眼功法,不但可以辨别这一幅画到底是不是真的,同时也可以区分出真在哪里。陈正见到这一股深邃的光芒,然后伸手指了指左下方那盖着印章的地方,说道:“就是这里。”
“这里?”
温伯一动,针对陈正所指的地方,仔细地观察和比较,又是摇头,又是疑惑,最后问道:“小正,这上面都印有相同的印章和题跋,你怎么分出它们之间的不同呢?”
一边的夏天威也说道:“这上面的印章和题跋,有各朝各代的,我也早已经仔细比较过了,发现它们两者之间真的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有不同的。”陈正突然提起了那幅真的《汗马湿青衫》,然后斜对着窗外明媚的阳光,说道:“这样看,不同的地方就出现了,你们看,这里面有一道专属于作者夏候宁的印章。”
“什么?”
温伯和夏天威都是一震,连忙靠了上来,学着陈正的方式,朝着画里面望去,这么一下,倒是真的看到了这上面那一道隐藏在双丝绢里面的印章,华夏宁作,四个字!
“这……”夏天威浑身颤抖了一下,眼里全是兴奋,想不到他观察了半天,都无法看出两幅画之间的区别,却想不到陈正一来,拿着画斜对着阳光,那上面的作者真章就呈现了出来,他有些激动地说道:“小伙子,你这一次真的帮了我们很大的忙!我们两个老家伙看了半天,都无法看出哪一幅是真的,哪一幅是假的,根本无法知道这其中真在哪里,假在哪里,但你一来,却看出个究竟来了!你的鉴赏能力让我贵为天人!”
夏天威一激动起来,就咳嗽了起来,用手拍了拍胸膛,久久才能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