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种惊恐中醒来,卫生间的地下散落着各种药丸,足足有四五种,这些年来,她一直在依靠这些东西维持着自己的生命。她不止一次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蝼蚁一样,在这个复杂到令人恶心的世界中苟延残喘。
索菲娅大口喘着粗气,她的心里感到恶心,这种感觉来得太过突然,她开始呕吐起来,并且像是一个醉汉一样,跌跌撞撞地走到卫生间的台子前寻找自己的药物,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一些药丸被散落在地板上。
她就一把药丸填进嘴里,深吸了几口气,这种感觉才微微地平复了下去。她回到浴缸中,闭上眼睛,她的额头,在之前惊恐的回忆中,渗出汗珠,和浴缸中的水混合在一起。
她将紧贴在自己身上的白色衬衫脱掉,然后将身上打满了泡沫。
她坐在浴缸里,赤裸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然后她将淋浴的龙头打开,水珠自上而下,将无助的索菲娅包裹在其中。她金黄色的头发被水淋湿,水是这个世界上最宽容的东西,它经过的地方,都会被包容。
叩叩叩——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这时已经是午夜,楼道昏黄的光从猫眼透镜黑暗的房间中,索菲娅赤裸的身体微微一颤,很显然,这时有人来访,的确让人有些疑惑。
她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随意擦了擦,然后又穿上了之前被换下来的湿漉漉的衬衫,敲门的声音依旧在继续,她起身,朝着门走去。
客厅里的浴缸里,两条金鱼因为没有受到较好的照料,已经死去,索菲娅并没有在意这些,任由它们小小的尸体,漂在硕大的鱼缸上。
索菲娅并没有去看猫眼,她从来都不会在意一些细节上的事情,而一些细节上的事情,从来都是容易被她忽略的。
门被打开一道小缝,透过楼道昏黄的灯光,她看到了一张久违的脸庞……
“怎么是你?”晶莹的水珠挂在索菲娅的发梢,借着微弱的灯光,映照出一张模糊男人的脸。
“为什么不能是我?”对方反问。
空气仿佛在这一问一答之间渐渐凝固了。
一双厚实的大手从昏暗的走廊中伸进房间,他的胳膊揽住了索菲娅的细腰,她的身上依旧是被水浸湿的白色衬衫,正是因为如此,仅仅贴在索菲娅胴体上白色衬衫,若隐若现地透露出一丝肉色。
“唔……”索菲娅想要再说什么,但是嘴巴还没有张开,就被对方得封住。
那双大手将房间的灯关闭,顿时间,这所原本光亮无比的房间,变得昏暗起来。
“你说过要谢我,现在机会来了。”那男人放开索菲娅,而她却因为这样一个长吻,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究竟是人是鬼?我快要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索菲娅说话的时候,身体依旧被对方抱在怀里,她没有挣扎,很显然,对于对方的这种行为,她从身体上是认同的。
索菲娅的话刚说完,对方蛮横无比的嘴唇再次霸占了索菲娅绯红色的双唇。她的身体就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瞬间瘫软在男人的怀里。
“无论是神还是人,亦或者是鬼,都会为你着迷。”对方的这句话,让索菲娅好看的,眉头微微一簇。
索菲娅轻轻推开男人正在解开自己衣衫的大手。“你是不是对每个还没有和你上床的女人,都这样花言巧语?”
男人的动作因为索菲娅的这句话,稍微停顿了几秒钟。这个是一个在激情前夕都如此冷静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真是更加的与众不同了。这样的话,岂不是更加的令人着迷?
女人在这种时候任何的推脱,都只不过是暂时性的。男人有力的双臂,再次收复失地,将那娇蛮的身躯,再次揽入怀中。
……
这座公寓是索菲娅在枫树岭市的房产,她很少在这个地方居住,同时也无暇出租出去,因为如果索菲娅不在这里,那么这里就一直空着。
她今天才刚和寒夏从华夏飞到乌克兰,预计明天一早就去兰科镇落脚,因为那里是距离切尔诺贝利最近的小镇,并且在那个小镇中,有自己的两个同学。索菲娅还在那个地方居住过一段时间。
寒夏并没有和索菲娅一起在她的公寓里下榻。因为中途有事,寒夏甚至没有到枫树岭市来,只不过和索菲娅约定好明天在兰科小镇汇合。并且计划最迟后天进入到切尔诺贝利。
通过了解,索菲娅知道,自己的一个老同学安德烈现在就是一名专业的切尔诺贝利导游,因此索菲娅认为,想要进入到切尔诺贝利应该不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只不过,这样一个夜晚,这样一个人的出现,让索菲娅的头皮发麻。
当一个人分不清虚幻和真实的时候,如果直观一点来说,那应该精神分裂的一种状态。而现在的索菲娅,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进入到那种状态了。
她的身体被那个男人轻轻地托起,这种感觉对于索菲娅来说,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因为她足够的优秀,从很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