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爱,我们不易察觉,
但它,如山。
有一种爱,不靠语言来表达,
但它,如海。
这就是,父爱。
······
栾天静静听着,小米缓缓说着:
“父亲想倾尽南海龙宫宝物来补偿蛟神,但那老蛟断然拒绝。我父亲当时已是虚空界,比那老蛟高出半阶,本也不惧他。
况且,人死不能复生,我父亲也是诚心诚意的来补偿他,只要不让我以命抵命就可。谁承想,这恶蛟不知从哪里请来一位半步仙,这半仙依仗法力高强,态度蛮横,限父亲次日将我交出来。面对这样一位凶狠强者,我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杀人者偿命,也算天经地义,但父亲不想让我死。于是,第二天,他化身成我的样子替我前去受死,同时以龙族特有的方式传信给他的师弟,也就是敖洋叔叔。”
“虚空境与半步仙虽然只差半阶修为,但战力天差地别,半仙的战力已经仅比仙境差一点点而已,也因父亲一心替我受死,被那半仙一击杀死,魂飞魄散。”
“父亲一直瞒着我,他走后,我隐约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于是冲出去寻找父亲,迎面正好遇到气势汹汹杀来的恶蛟和那个半仙。
也不知道他们识破了父亲的化身,还是本就预谋,两人将我一击灭杀,然后屠戮了整个南海龙宫,没留一个活口,并将龙宫据为己有。”
“或许是他们太大意,太轻视我了,他们竟没有将我彻底灭杀。闻讯赶来的敖洋叔叔,在我的尸首上搜索到一缕残魂,于是将我的残魂带走,放置于此。多年后,孕育、转生成了现在的我,但我已经没有了前世的记忆······”
栾天始终没有说一句话,他静静的听小米讲述着,心中感同身受。这些显然都是敖洋通过留下的玉简告诉小米的,然而小米叙述起来却像是记得一般。
可想而知,在看完玉简之后的这些日子,前世的经历已经在他的脑海中不知翻腾了多少遍。小米眼神中的悲伤之意浓烈至极,悲情夹杂着恨意,还有无尽的杀意。
“父亲说,有一处龙冢,他已布置了大半,本打算不久后就送我去修炼。他托付敖洋叔叔将龙冢完善起来,好让他走后,我还能得到他的庇护。”
“父亲说,他走的那天留了一滴精血给我,这滴精血融于神识,就会获得他的部分传承。我好想,从这滴精血中能找回一些前世的记忆,好让我记住父亲的模样。”
“父亲说,我只是性子有些顽劣,资质和品行不错···”
“父亲说,他多想能继续陪着我,看着我慢慢长大。他不在了,留我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他不放心···”
“父亲说···”
说着,说着,小米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如决堤的洪水,从眼眶涌落,睚眦欲裂。
栾天没有说话,他牙关紧咬,怒意滔天,轻轻的将小米抱在怀里,眼神中杀气弥漫。
“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此时,语言已经显得苍白无力。栾天听完小米的身世,感觉竟然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他不由得联想起爷爷被奸人所杀的情形,心有共鸣。
这时候的小米,像个柔弱的孩子,不过从现在开始,这个孩子,长大了。
他将身负父亲的殷切期望,勇敢的活着,勇敢的努力变成一个强者,勇敢的,去战斗。
“敖洋叔叔说,隔壁的几个房间有父亲给我留下的铠甲装备,还有他准备的一些丹药,这些房间我以前一直无法进入,现在可以开启了,我们去看看吧。”
栾天和小米一前一后走出休息室,走向隔壁的几个房间。老皮和大头这时已经停止了争论,也跟了过来。
紧挨“休息室”的房门上写着“兵器室”,小米对着房门发出一声呼啸,房门禁制撤去,房门开启。小米迈步进入其内,栾天、老皮、大头紧跟着鱼贯而入。
进入之后才发现,这间兵器室并不大,比小米的休息室还要小上不少。房间中间有一个孤零零的石台,在这石台上,有一套铠甲、一套利爪样的兵刃法宝和一套龙牙形状的法宝。
不过,这铠甲和法宝并非直接放置在石台上,而是悬浮在石台上方,看样子,应该是被某种禁制锁定悬空。
仔细端详,这套铠甲并非连身的一件,分别有一个面具、一件护甲,四只护腿,还有一个圆筒形状但尾端带尖刺的防具,不知道是装备于何处的。
利爪法宝一套四只,很显然是装备到四只爪上的。龙牙一套数只,应该是为龙族量身打造。
铠甲和法宝是由同一种材料制成,非金非银非石非木,一眼望去气势森森,闪着暗金色幽冷的光,可知坚固、锋利之极。
小米扭头看了栾天一眼,然后对着石台发出一声龙吟啸声,这啸声如泣如诉,似召唤,似怀念,似悲号。
啸声落下,就听石台上传出“咔咔”响动。声响过后,小米后腿站立,整个身体直立起来,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