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子是什么?没有人想要成为弃子,因为那说明,这个人已经成为了废物。人生在世,很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就是要让自己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上可以报效朝廷,下可以养育家儿老小。
但是废物,那就真的是没有用了啊,而萧衍想要成为弃子吗?
很显然的,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成为一个弃子,所以,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站在觉远和尚的对立面,觉远和尚想要做什么,那么萧衍就绝对不能让他成功。但是这样的事情,很危险,甚至这样的念头都太危险了。
一方面,夏紫衣已然是身中剧毒,萧衍投鼠忌器。二来,即便萧衍没有丝毫的负担,想要动觉远,也犹如蚍蜉撼树。
抹了一把自己的脸,萧衍捡起那枚令牌,仔细的观看。依照柳清风所言,那么萧衍这个时候,就是另一个京兆尹了。京兆尹是什么人?朝廷正四品大员,而且兼管京都防卫治安,关键时刻,更可以管理京都的军队。
这样的一个要职,要说是权力极为大的了,但是却也是一个婆婆不疼,姥姥不爱的职位。
低头思考了片刻,当萧衍想清楚了之后,抬起头的一刹那,身前却是站着一个人。此人身穿白衣,潇洒的很,至于面容,简直犹如天上谪仙。更何况,此人气度不凡,怀中的一柄长剑,似乎是用来舞剑的。
这样的一个人,忽然出现,而且目不转睛的瞪着萧衍。
这样的情景,一天出现了两次,真真让萧衍觉得不爽了。大清早的,不带这么玩的,尽管这人卓尔不凡,潇洒出众,容貌倾城。但是,这货是个男的,对于萧衍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淡淡的嫉恨,让萧衍恨不得此人立即消失,“好狗不挡道,让开。”
那白衣男子听闻此言后,面露愕然之色,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萧衍。接着他抱拳对萧衍笑了笑,那笑容真迷人啊,有那么一刹那,让萧衍都觉得心动了。干,你麻痹的,怎么就是个男的呢?
他长相并不娇媚,一看就知道是个男的,但是怎么就会让男人也觉得心动呢?
“萧大人,在下是慕名而来,想要效力于大人麾下。怎奈何,大人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不懂礼数。初次见面,便欲恶言相向,怎一个令人恼怒了得?卓青衣虽是一介布衣,但又怎能任人随意凌辱,既然如此,那就用剑说话吧。”
这白衣翩翩,气度不凡的卓青衣,下一刻就变了脸。拔出怀中的长剑,指向萧衍,这一幕,让萧衍有些恍然无措。这人是来投效自己的?看起来不像啊,怎么感觉好像自己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剑是好剑,但是剑锋之上,却并没有多少杀气。卓青衣颓然将长剑放下,恨然看向萧衍,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恼怒。
“怎么不动手了?”
萧衍有些疑惑,刚刚那一刻,他的确感受到了卓青衣的怒意。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卓青衣的杀机就消失了。反而很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真真让萧衍有些无语,故此,问了问。
“哼,在下是前来投效的,刚刚的确碍事了,这就向萧大人道歉。但是,你这次主持的事情,卓青衣必然要参加进来。”
“你能做什么?”
萧衍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卓青衣,问了这么一句话,卓青衣的右手已经抚上了剑柄。“杀人。”刺骨的杀机,将卓青衣那英俊帅气的脸,都衬映的有些狰狞。最关键的是,萧衍感觉不出来卓青衣的恶意,那么,他就接受了。
毕竟,现在,萧衍还是一个孤家寡人,而想要让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那么就需要班底。
唯一令萧衍郁闷的就是,他也算是一个帅的不明显的人,但是有卓青衣在身边,满大街的目光,全都自然而然的将他无视了。干,有没有一点内涵了?有没有一点节操了,这不就是一个闷骚的家伙吗?至于吗?
不对劲。
有点不对劲,萧衍的拳头在袖中,有些握紧了。而卓青衣的敏锐度,却更胜于萧衍,手也抚上了剑柄。一股浓郁的杀机,笼罩着大街,有句话说得好,有人想要你生,那么便有人想要你死。
这是京都的不二法则,萧衍这次奉旨查案,可以说是整个朝廷的大事。
按道理来说,镇抚司和厂卫都不应该在这敏感的关键时刻,做出什么遗恨终生的事情。那么,什么人想要萧衍的命呢?是那些藩王,还是那些盐商?或者,是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朝臣?
又或者说,镇抚司和厂卫,想要玩一招灯下黑吗?
只是无论如何,萧衍都不能够在这大街上丧命,凌晨的时候,慕容巧已经将夏紫衣和小红送走了。按照慕容巧的说法,夏紫衣中毒并无迹象,而且她送夏紫衣前去一个解毒大师那里去了。
所以萧衍也就同意了,整个京城,萧衍了无牵挂。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萧衍就是一个光棍,只有一条命在这里。那么,这唯一的东西,自然不能让人就这么拿走了。
看着过往的行人,萧衍的心中并不轻松,而这个刚刚来投效的卓青衣,萧衍也并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