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有些人一直很担心,比如说夏紫衣。夏紫衣坐在房中,自有小红陪伴,小红谨小慎微的看着夏紫衣。昨夜的事情,小红自然知道,小姐在萧衍房中过夜,这让她欢喜,也让她害怕。
欢喜的是,若是萧衍真的娶了小姐,那么自己就可以作为陪嫁丫鬟一起过去。
十几年的姐妹关系,想必不致遭受刁难,怕的是,小姐可能会轻生。这是萧衍今早跟她说的,她也很紧张,难道昨天萧衍真的欺辱了小姐不成?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小红的眼睛有些泛红。
小姐是什么人?
官宦之家出身,怎么可能随意在一个男子房中过夜,定是萧衍用了什么手段。可恶,即便心有仰慕,但是她心性至纯,在她心中,小姐可比一个萧衍的重量重多了。
看着小姐不饮不食,就在房中等待,小红站在她的身后,终于是轻轻开口了。
“小姐,昨夜,昨夜萧大人是不是欺侮你了?”
“小红,你别瞎想,没有的事儿。”
夏紫衣脸颊绯红,有些嗔怪的瞪了瞪小红,但是却没有再说什么。她焦急的看了看门外,那可都是锦衣卫啊,飞鱼服,锦衣卫。即便是京城的官吏,对此也是望而生畏,可是萧衍却被那个锦衣卫带走了。
这如何能让夏紫衣不心惊?
“小红,你去问问,他们把萧相公带到哪里去了?”
小红没有拒绝,这个问题她也想问,即便她也很害怕。等到她得知消息时,有些呆住了,萧衍竟然是去见皇上了。那些锦衣卫的态度,那也是出奇的好,不知道为什么?
时间匆匆,萧衍踏入了这家客栈,看着那门口守卫的锦衣卫,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你们在干什么?让你们看押了吗?滚。”
那些锦衣卫看到了萧衍身后的蔡乐,看到了蔡乐眼中的无奈,虽然对于萧衍的话很不满。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屁都没放的,就离开了。萧衍敲了敲门,门开了,然后他就看到了小红一脸的不满。
略有不解,萧衍也不在乎,然后他就看到了夏紫衣那担忧的神色。
他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压力都不曾开口,而是快速上前问道:“早上用过饭了吗?”
“未曾。”
萧衍听到这句话,心中生忧,对着门口的蔡乐说了句。
“你赶紧去弄点女子喜欢吃的饭食来。”
这话一出口,夏紫衣吃了一惊,连忙起身捂住了萧衍的嘴。那动作很快,也很紧张,他看到了夏紫衣嗔怪的模样。“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这位官爷不要介意,妾身代萧相公给你赔罪了。”
夏紫衣弯腰施礼,蔡乐生受了,没有多少的意外。他身为锦衣卫千户,京城多少人对他行过礼,本身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这女子还不是萧衍的什么人,他自然不在乎,有些无所谓的模样。
可是,萧衍怒了,他转过身,却压抑着满腔的怒火。
“蔡乐,你受得起吗?”
蔡乐感觉到了一股浓郁的杀机,那是萧衍不加以掩饰的杀机,他并不觉得萧衍不敢做。许泰是谁?当今天子对其恩宠有加,敢勇营在京城里走路,都是横着走的。他竟然敢直接把许泰的儿子,给拍死了。
至于杀自己吗?
在扬州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识时务,怕是早就不在人间了。
但是,他从来没见过萧衍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扬州时的惜雪,被萧衍托付于韩俊侠照看。商贾送与钦差玩乐的扬州瘦马,都被掀起了裙摆,正要提枪上阵,策马奔腾的时候,他暴打了钦差。让那个女子,至今依旧是处子之身,寄居在平安郡主身边。
可是,他不曾为哪个女子,起过这么猛烈的杀意,而且,仅仅只是一个例行的礼节。
那么,蔡乐就知道了,他绝对招惹不得这个女子,并且还要悉心照料。否则,如果这个女子在京城有什么差池,怕是他蔡乐的脑袋要搬家了。镇抚司的名气再盛,也压不住此人的满腔怒火。
“受不起,受不起,嫂子,小弟刚刚失礼了,现在给你赔罪。”
这话一出,蔡乐又感觉到了一股怒意,卧槽,还让人说话不?他察言观色,看到了那姑娘眼中有些酸楚之色,不禁有些紧张。也看到了夏紫衣脸上的小斑点,这不是问题,他可以找来相应的药物,尽除那些斑点。
而那酸楚之色,是为了什么?
“大人这话,妾身受不起,妾身夫君已死,夫家手中还有婚约。虽不让妾身进家门一步,却终是别人的妾侍,如何敢劳烦大人的一句敬语?”夏紫衣言辞之中,充满了酸楚,更有些痛苦。
蔡乐听出来了,好好的道个歉不就行了?说个嫂子干什么?拍马屁?麻痹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这下子糟糕了。他抬起头,萧衍的大脚就印在了他的脸上,蔡乐朝后滚了好几个圈。
“千户大人,这点小事,我想,对你来说不是问题吧?我要那纸婚书消失在尘世间,世间从来没有这桩事情,夏小姐不过是出京寻访亲戚。依然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