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记得,昨晚封玄月那个混蛋到底吻了她多久,又吻了她多少次,她现在只知道,封玄月那只臭狐狸虽然没有对她作出什么龌龊的事,但是他的阴谋终于还是得逞了。他把她整得也发烧了,今天就算她想出去办事,或者是闹腾一下,也全身没有力气……
不过,谢长宁现在能够独自一个人躺在床上,足够可以说明,昨晚就算是力气比不过封玄月,也不能证明是她输了。
昨晚淋了那么久的雨,她本来就有感冒的症状,不然就凭封玄月那么可笑的想法,就想让她跟着一起发烧,真是做梦了。然后昨晚她把感冒传染给了封玄月,属狐狸的四王爷,现在又是感冒又是发烧的,被御医隔离到了隔壁的厢房,估计一整天都是昏昏沉沉的,不会再跑过来烦人。
谢长宁吸了吸鼻子,感冒发烧的感觉真不好,除了睡觉,真的什么都不想做。不过,想着地牢里面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封玄亦的亲生母亲,她还是打起了精神,无论如何都要尽快将这个事情确认好,看看那口装着前皇后的棺木里面,到底有没有意外的惊喜……
谢长宁挣扎着从床上起来,随后穿好衣服。
之前宫婢已经伺候她喝过药,也稍稍吃了点东西,现在她只要光明正大地去给皇上请安就好,相信就算是冷宇,也没有理由可以拦着她。
谢长宁一路在冷宇的跟随下,去了政要殿见皇上。
按照道理,现在皇上正在殿里面批阅奏章,一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都是不能进去打扰的。可皇上一听是谢长宁前来求见,二话不说就命人带她进来,而跟屁虫冷宇没有任何的特权,只能留在政要殿的外面,等着谢长宁出来。
“宁儿……怎么这个时候想着要来见父皇,不会是又和玄月吵架了吧?”皇上依旧还是坐在宝座上,手里那本刚刚批阅好的凑张,被他随手合了起来。
“我跟他,没什么好吵的……”谢长宁还有些咳嗽,有气无力的,并不想把力气浪费在谈论封玄月这个王八蛋上面,她只是疾步来到皇上的跟前,没有行礼,也没有请安,只是用一种疑惑地眼神,看着皇上。
“怎么了?”皇上露出一抹不解地笑意,但是,也只有凑近了,才发现谢长宁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好像是生病了似的,“宁儿……你的脸色不太好,昨晚没有休息好?”
谢长宁完全没有理会皇上的关心,而是直白了当地问道:“父皇……前皇后是葬在皇陵吗?”
皇上脸上的笑意,一瞬间就僵住了。他原本就有些苍老的容颜,一下子就变得紧绷了起来,连脸色都开始泛白。
一旁伺候皇上的小太监,心里很清楚皇上心中最忌讳的是什么,就赶紧走到谢长宁的身边,好心地规劝着。
“四王妃……皇上身体不好,别再问这个问题了……”
谢长宁对于小太监的话充耳不闻,目光依旧落在皇上的身上,想要得到答案。
“宁儿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前两天无意间找到一支朱钗。我把那支朱钗了给了三王爷身边的莫青,他告诉我,那支朱钗当年有两支一模一样的。一支是属于前皇后的,而另一支,是在我姑姑的手里。莫青让两名不同的人,对那支朱钗做了鉴定,发现我所找到的那支朱钗,是前皇后的……”
皇上整个人都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来,等到许久之后,他反应过来了,嘴里就反反复复地念叨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莫青是三王爷一直信任的人,跟着三王爷出生入死了这么多年,肯定不会撒谎……宁儿今天瞒着玄月哥哥,特地来见父皇,就是想求父皇带宁儿去皇陵……只有将前皇后的棺木打开,才能最直截了当的知道真相……也许,前皇后可能还活着,只不过被皇后关了起来,受尽折磨……”
“四王妃……你要打开皇陵的棺木,这是疯了吗?”小太监被谢长宁的话,弄得整个人都淡定不了。
皇上的脸色,变得越发得差,连从宝座上站起来的动作,都显得好吃力。
“皇上……保重龙体啊……”小太监见状,连忙跑了过去。
皇上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踉踉跄跄地朝着谢长宁走去,满眼都是痛楚,满心都是懊悔。
“她已经死了……她真的已经死了……这几年来,朕也多么希望,她还没有死,可她真的再也活不过来了……”
“父皇,有时候眼见未必就是真的……皇后在御花园的地底下挖了一个地牢,里面关着一个跟她关系匪浅的女人……而玉坤宫的一个嬷嬷,私自将前皇后的朱钗埋在御花园一个很隐秘的地方,目的不明,这一切的一切,都很反常,也都可以让人怀疑,也许当年前皇后根本就没有死,她被关在了御花园的地牢里面,然后她的朱钗,被贪财的嬷嬷拿走了,她无力要回来……”
“御花园?地牢?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皇上已经激动到不行,为什么这些他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都没有人跟他提过,可能他的芸儿根本就没有死,他此生,还有机会再弥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