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伯又说道:“本来这是皆大欢喜的结局,只等着孩子们生出来,然后长大,办了喜事就完了。可是我堂兄命苦,送走那个知县后没几年就听说那个知县为人太过耿直,得罪了人,被贬了官,回了老家,由于住的远,就一直没有再联系。”
“难道他们就一直没有再联系吗?”这次是柳青青问的。
“当然有,只不过那是十八年后,那时候那个知县和她的妻子都死了,指腹为婚的那个孩子的确是个男孩,来过村子里来找我的堂兄,可是我的堂兄命苦,没能活到那个时候,在他女儿七岁那年就和他娘子都死了。唉!”
张伯说了一声叹息。柳青青本来要问结局,但是忽然想起来他带张伯来的原因,马上闭上了嘴巴,她不用问,也已经知道故事的结局了。
丁卯也叹息道:“都说是天意弄人,当真是如此。他们死的都太早了,没有享到什么福。”
只见那张伯忽然又笑了道:“话也不是这么说,没福的人自然是早死了,可是有福的人自然还是富贵了。我那个堂兄夫妇是死了,他们留下的女儿本来由我照管着,但是她的身子不好,才长到十岁,就得痨病死了。所以那个男孩来找的时候已经物是人非,什么人都没有见到了。”
丁卯听到这里,眼睛瞪得奇大,看了看张伯又看了看阿彩。
可是阿彩依旧是乐呵呵的,不懂丁卯为什么看她?
这一次丁卯没有再保持沉默道:“这位老伯,你确定那个女孩子死了吗?她不是被你们歧视自己流落到异乡去了吗?”
张伯冷冷说道:“小子,你胡说什么,我知道你是有福之人,不但自己的妹妹做了贵妃,连你也成了大将军的女婿,可是你不能诬陷我们,我堂兄那么好的人只留下一个女儿,我怎么会不善待她,实在是她命不济,自己病死了,我们哭了几天几夜才把她安葬的,现在她的坟还立在她父母的坟旁边,你怎么能说我们虐待她?”
张伯说着说着情绪激动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扔给了丁卯道:“你看,就是这个东西,这就是你家老子当初给我家堂兄留下的信物,你也应该还有一块,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一块玉上雕下来的。”
丁卯吃惊接过玉佩拿起来仔细观看,这个时候那个阿彩突然惊叫起来道:“这个玉佩不是和我那个一模一样吗?你这个人,是个骗子!”
她满面煞白的用手指着那个张伯喊道。
上官景皱眉看着这一切,没有作声。
丁卯则是低头翻来覆去的看着那块玉佩,然后从怀里又掏出两块玉佩和这枚比对。
哪知那个阿彩见喊了一声,没人理她,竟然一下子扑向了丁卯,拉着丁卯的胳臂喊道:“丁哥哥,他们是骗子,他们花钱请了人来编故事骗你。我爹娘死了以后,我大伯真是夺了我的家产不容与我,把我撵走流落异乡,我才没能联系上你的,你要信我。”
“啪!”由于阿彩的拉扯,丁卯手里的三块玉佩都掉在地上碎了。
丁卯大惊,一把推开阿彩,去捡玉佩。
阿彩被推的坐在地上大哭道:“丁哥哥,你这是被他们骗了不相信我了吗?阿彩真是好伤心。”
凤兮晴她们就静静的看着这个阿彩在这里表演,一句话也没说。
却见丁卯大吼道:“够了,别哭了,你父母的遗物都打破了,难道你不心疼吗?”
只见丁卯手里拿着三块玉佩的碎片,表情悲痛欲绝。
那个阿彩见了才吓得止住了哭声道:“丁哥哥,是我错了,我是心疼的,可是他们死了那么久,又不能活过来,一个玉佩罢了,碎了就碎了吧。”
阿彩说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她也发现丁卯的眼睛已经红了,突然丁卯大吼道:“那是父辈留下来的遗物,怎么能打碎?”
这一次,那个阿彩彻底不说话了。
丁卯发起火来的样子可是十分的不好看,像个疯子一般。
柳青青看了心疼道:“丁卯,别喊了,把玉佩都拾起来,我拿到首饰铺里去,让他们把金子融了再把玉接起来吧。”
丁卯听了脸色才好了一些,低声问道:“当真能接起来?”
柳青青肯定道:“当然是能的,我家里祖上就留下来一块,被我不小心玩碎了,后来我娘就用那个法子接起来了。你这个一定行的。”
丁卯这一次才不做声了低下头去,默默的去捡碎了的玉佩片。
柳青青不忍,也走过去同他一起捡,那个阿彩见了也凑过去要一起捡,哪知被丁卯一把推开,她觉得十分的没面子,顿时哭了,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丁卯抬头看了看,眼睛里满是泪水的他表情十分的痛苦,但他没有喊也没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