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哑巴?你为什么要骗我?”老人说话的神情有点愤怒,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我的命是他救的,而且他还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照,但是我却欺骗了他。换做是我,这样心情也不会太好受。
我看老人有点生气,所以我就更加觉得对不住他了,低着头。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觉得我应该跟他说点什么:“齐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这两天不说话,是因为我嗓子着实充血的难受,并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说话的功夫,我张开自己的嘴给他看。我喉咙上充血的状况并没有多大的好转,风一灌进我的嗓子眼,就是钻心的疼痛。我忍不住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疼痛才得到了丝毫的好转。
“别动,我先把你手上的伤口给你处理好了。一会儿,你跟我到山上去采点草药,这个没那么快好,你就忍着点儿吧。”
他看了我的情况,脸上的神情才好转了些。只是趁着说话的功夫,又把酒揉在了我的手臂上。我又是一阵叫痛:“轻点,齐叔,我求你轻点……”
“小伙子,忍着点。”齐叔这样来来去去好几次,才处理好我身上的伤口。伤口倒是不流血了,只是酒涂在上面,由于挥发,反而让我更冷了。
“看你冷得那个样子,这件衣服拿去穿上。”老人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大衣给我。大衣的颜色早已经从最开始的墨绿色,变成了现在这种黑黢黢的颜色。衣服上面还有好几处磨坏的地方。
“谢谢齐叔。”我这里刚刚穿上他递给我的衣服,他就把我衣服接过去,抽出针线开始缝补。
“您还会这个?”齐叔穿上线,先打了一个结,然后开始补衣服。缝衣服的针脚虽不算密,但是至少还算平整。
“唉,有什么法。老伴儿死得早,什么事情还不是只得靠自己。”他说话的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深深的叹息甚至让我觉得伤感。
老人说完这一句,也补好了衣服。封得不好,针脚最后拉得太紧,歪歪扭扭的像一条丑陋的蜈蚣。
“我问你,为什么会倒在乱葬岗里?而且身上还有伤?”老人没把补好的衣服递给我,而是自己抱上身前。我的衣服已经不新了,但是对比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脏兮兮的衣服,却还是显得那么的干净。
对了,我摔下来的那一刻,一定是满身的泥巴。但是我在这件房子里醒来之后,身边的衣服确实干干净净的,这一定是老人帮我洗过的。想到这些,我对老人的感激,又多了两分。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打晕了扔在那里的。”
“什么?被人打晕了的?意思就是说,你身上的伤都是别人打得?”老人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诧异,他可能觉得我一定是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被别人打成这样。
我点点头。
“是谁做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这是一句大实话,因为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怀疑打晕我的是万叔,但是我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所以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甚至感到很沮丧。
“不知道也好!”这一次,轮到我疑惑地望着他。我这才发现老人头顶上的头发并不多,但是够长,所以才在头顶是挽成了一个髻。偶尔有两根散落的,就被他胡乱的盘在头顶上。整个头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发育不良的胡萝卜。
“对了,齐叔,我刚刚在左边的房子里看到人了!”我跟他说了这么久有的没的的东西,到现在才想起这件事。
一想到这件事,刚才那个人望着我的那双空洞而且无助的眼神就让我心底一阵发憷,不敢再往下想。所以,我只能努力的摇摇头,试图忘掉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场景。
“嗯?你说什么?”老人望着我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但是更多的却是那些挥之不去的疑惑。
“我刚刚在左边的房间里看见了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长发飘飘,就是眼神看上去有点吓人。”我不愿意过多地去描述这个女人的外貌,因为她总会让我觉得心里恐惧。
“哈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女人。我这里一个人都生活了好久了,会有女人。如果真有女人的话,这个房子里也不会这么乱了,你说是不是?”老人听完说完之后,“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说,我倒真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我有一双阴阳眼,所以经常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他这么一说,我倒真分不清楚我看见的是人是鬼了。
“那也许真是我看错了。”说话的时候,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站了起来,走到坛子旁边。
坛子里的水放着这么长一段时间,看起来已经清澈了很多。我俯下身子,把水面上漂浮着的一些杂质捞了起来,然后用手捧了些水,就准备要喝。
“喂,小伙子。”老人看见我的动作,就开始叫我,相处了这么久了,他还不记得我的名字。这让我感觉有点失落。
“怎么了?”我把刚刚捧起来的水倒回去,然后站直了,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