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荣微愣,夏棋今天提到他的病快好了已经两次,每次说的时候,脸上总是一闪而过的失落。难道是因为他病好了,她也要离开了,所以,伤心了吗?
夏棋见贺景荣没有回应,心里憋屈得很,嘟着嘴,拎着药箱一下子站起身。
嗡——
可是刚站起来,大脑却猛然一片空白,夏棋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夏棋——”贺景荣惊叫一声,猛地从地毯上站起身,伸手拽住夏棋的胳膊。夏棋旋了个身,一下子扑到贺景荣怀里,手中的药箱也‘砰’的一声摔到地上。贺景荣本就没站稳,被夏棋一扑,也摇摇晃晃的倒向沙发。
咚——
两个人来不及反应的摔到沙发上,可还没松口气,这夏棋亲自挑选的、弹性百分百的沙发的反弹力发挥作用,两个人咕噜一下子滚到地毯上。
贺景荣压在夏棋身上,被这一系列的摔到、翻滚搞得完全懵住。
“噗……哈哈……”夏棋仰面在地毯上,先反应过来,笑得浑身颤抖,紧紧抓着贺景荣胸前的衣服,“这沙发真的,弹性十足啊!哈哈……”
贺景荣一下子泄气,哭笑不得的开口,“你还说呢!谁让你起得那么急!害我们滚了好几个圈!摔到没有?”
夏棋吐了吐舌头,摇头,“谁让你没抓住我。”
“还怪我不成了?”贺景荣低头,抬手在夏棋脑门上轻轻一弹。
夏棋哼了一声,推了推贺景荣,嘟嘴道:“快起来,浑身湿透了,我要去洗澡。”
贺景荣一把抓住夏棋乱动的双手,钳制住她的动作,眼底幽深,久久没有说话。
“你……”夏棋微微张嘴,刚刚还笑着的脸上现出一丝羞红,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好像变得有些不清不楚,“你干什么啊!放开我啊……”
“先回答我的问题。”贺景荣呼吸有些不稳,眼睛在夏棋脸上来回扫视。
“恩。”夏棋的声音细如蚊蝇。
“我的伤好了,你就要离开了吗?”贺景荣的心跳越来越快,“将所有的东西都搬走吗?包括你买的这个弹力沙发?”
夏棋一抿唇,“沙发是你出的钱,我带不走。”
贺景荣的手一紧,紧紧攥着夏棋的手腕,眼中划过一丝气恼,“那其他东西呢?”
“是我的就搬走,不是我的就留下。”夏棋盯着贺景荣的眼睛,说出的话,不自觉得带了一丝怨气。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就留下,是吗?”贺景荣喉结一滚。
“唔,就是这样。”夏棋愣愣的点头。
“那你也别走了。”轻吐热气,灼人的拍打在夏棋脸上,贺景荣又一低头,将两个人本就贴近的距离更亲密无间,“因为,你也是我的。”
嗡嗡嗡——
大脑在混沌中眩晕一片,可心里是窃喜的。
夏棋忍不住想尖叫出声,贺景荣你太帅了!太帅了!
“别走了。”贺景荣又道了一声,倏地低头,吻住夏棋的唇畔,反复缠绵,极尽深情。
周围的温度似乎越来越热,夏棋慢慢沉浸在贺景荣霸道又温柔的吻中,不知何时,抬手勾住了贺景荣的脖子。贺景荣的理智在这一刻灰飞烟灭,紧贴的肌肤、湿透的衣服,一切都显得那么暧昧……
贺景荣的吻细密的落在夏棋的酒窝上、下巴上、脖颈上,伸手探进夏棋的衣服,那几乎烫手的灼热肌肤,让他欲罢不能。
吻停的间隙,夏棋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趁贺景荣还未进行下一步动作,软弱无力又急急地的开口,“别,别在这里……去楼上……”
“……好。”贺景荣点点头,喉结一滚,深深吻了夏棋一下,起身,一把将夏棋横抱了起来,脚步匆匆的往楼上走。
这时候,贺景荣还不忘抽出一秒钟时间,仔细想了想关于‘猴急’的问题,怪不得程燕西每次都猴急的模样,原来这是男人的通病,下次跟他好好谈论下……
“阿嚏——”
远在滨海另一头的程家大院,屋子外秋雨淅沥,屋子里却温馨如春。饭桌上,程燕西正吃着饭,突然感觉鼻子头一痒,一下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爸爸感冒了!”三三猛地开口。
季凉也满眼关心,问道:“你感冒了吗?是不是因为天气突然转凉,你这次回来感冒了啊?”
程燕西揉了揉鼻子,给了看着自己的一大一小安心笑容,“没感冒,放心啦,刚刚就是鼻子痒了一下,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吧!”
“谁还能说你的坏话。”季凉啐了一句,说道:“一会儿吃完饭,记得去吃点药。”
“是是是,老婆大人。”
“是是是,妈妈大人。”
三三跟程燕西一唱一和,对视一眼,好不欢乐。
吃过饭,程燕西果然还是被逼着吃了感冒药。虽然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可看到季凉关心自己的模样,还是让程燕西觉得舒坦,就连药丸,也带了甜味似的。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