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一命又怎么样?”
红衣女人向小芹跑去的方向望了眼,倨傲道:“我可没有让她救我。”
“呵呵,姑娘,商量个事儿,这马儿卖我如何?”
顾仁微笑的看着红衣女子。
“卖你?”
红衣女子怔怔的看着顾仁,就像看天大的笑话。
“是的,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你这匹马。”
顾仁很是认真的说道。他当然不是平白无故买这匹马了,黑马很有可能又是一头灵兽,落在这女人手里糟蹋了。
“十倍也不卖给你!”
红衣女人怒哼一声,撸起袖子指着黑马道:“畜生,你过不过来?”
她声到人到,一把挽住了缰绳,这次黑马并没有仰蹄,只是轻嘶一声,却是扭头望向顾仁。
顾仁没有说话,红衣女人挽住黑马,大喜过望,翻身上马嘟囔道:
“回家!不然宰了你!”
听到宰这一个字,黑马举蹄前行,对顾仁有些不舍。但惧怕这红衣女人,渐渐行远。
顾仁见识了女人的暴躁和傲慢,心里思忖着对策,抱着小女孩,又不能离开,望着她远走。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小芹才小跑的从洛水下游跑过来,一脸的沮丧,眼圈通红,不知道强忍着哭意还是方才已经大哭了一场。
见到顾仁还在等候,小芹眼中有了感激。
“客官,多谢你了。”
顾仁虽然急于去找红衣女人,还是问了一句,“船找到没有?”
小芹咬着嘴唇。
“找到了,可是,可是已经撞烂了。”
“姐姐,那我们以后睡哪里?”
不等姐姐哭泣,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小芹强忍住泪水,“小妹乖,小妹不哭,我们会买条新船的。客官,我还没有谢谢你救了小妹。”
她说到这里,自己泪水却是流淌下来,船就是她们的家,唯一的一点家当也在船上,如今打了水漂,要想买船重来谈何容易。
想到这里,小芹心中越发酸楚,虽然忍住没有哭出声来,眼泪却和断线珠子般,再也无法抑制。
顾仁从怀中掏出还带水的一锭银子递了过去,“小芹,我这有点钱,你先拿着。”
小芹怔住,不解道:
“客官你,你都没有乘船,不用付账,再说我也找不开的……”
“给你买船,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顾仁把钱和小妹硬塞到小芹手上,知道也解释不明白,转头大步离去,奔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离去。
小芹错愕。
心中惊喜,这一锭银子足有五两,如今银贵,再买艘小船足够,可这客官穿着普通,看起来也不富裕,这些想必是他的全部家当,自己怎好要他的银两。更何况他落水救人,埋怨都没有一句,小芹清醒过来,急急的喊道:
“客官,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只是顾仁早就没了踪影,小芹立在当地,心中感激莫名,小女孩怯怯的问道:
“姐姐,我们这下有钱买船了吧?”
小芹蹲下身来,擦了下小妹脸上的污垢泪水,也是泪流满面,“是呀,小妹,我们不用露宿街头了。”
“那大哥哥为什么给我们钱?他真厉害,只是一挥绳子,就能套住我不放。”
小女孩听说有船,早忘记了刚才的苦难。
“姐姐,我长大后嫁给大哥哥!他就能一直保护我们了。”
小芹哭中带笑。
缓缓扭过头去,望着顾仁消失的方向,小芹轻咬红唇,痴痴望着。
顾仁急急的顺着红衣女子消失的方向走去,心里思忖着那匹黑马看他时的眼神。
他并没有看见黑马张口,但脑海却听到了黑马的说话声,这是为何?难道说黑马是用念识和他沟通?而不是普通人话!
洛水横穿古都,将东都大城划成两半,他住在财神客栈,身在财神坊,是在河北。红衣女子上岸骑马却是穿中桥而过,向东都的南面而去。
顾仁过了宽广长阔的中桥,举目望过去,哪有红衣女子的身影,不由沮丧皱眉。
河对岸就是寻善坊,顾仁缓步过去,抱着询问的念头。
东都以坊为单位,每坊都和一个城镇仿佛,自成一体,东都百来坊,古都之大可想而知。
每坊都属于读力的单元,有高墙围栏隔断,小坊出口不多,各有官员兵士看管,出入都要有凭条才可。
顾仁来到东都才知道这里和岭南小城不同,戒备极严,远非印象中随意走动的松散,每坊的百姓百日倒可以在东都街巷随意走动,只是到了晚上,都要回转各自的住所,无事不能出大街走动,不然会被鞭笞,这就是宵禁。
算计着回转的路程,顾仁已到了寻善坊门前,旁边坐着一个胖胖的兵士,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见到顾仁走过来,伸出手来。
这是讨要证明,类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