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我朝那个在试验台上认真的身影轻轻的拍了拍。
“啊……吓死了,吓死了,师兄,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跑这里吓人干嘛?”墨墨被我吓的尖叫起来,此刻是凌晨12点,她还在解剖室里,解剖尸体。
“大半夜的你不一样没睡觉?”我带上手套拿出手术刀,趴在试验台上,跟她一起做研究。
“今天老师吩咐的还没有完成嘛!”她继续埋头,一边实验,一边整理着那些报告。
“要不要我来帮你?”
“好啊……有师兄帮忙最好不过了!”
……
她很勤奋,也很努力,完全没有什么富家女的架子,这点很让我欣赏。我看过那些有钱人家的娇纵的女孩子,什么都不会做,只会指使别人,感觉有钱就很了不起。
跟墨墨接触之后,我才发现,她真的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心里充满着正义感,却带着真诚,不虚伪。这点,我自愧不如。
从一开始,我就是有目的的接近她,我知道她学的是法医,我也选了跟她一样的专业,只为了跟她有共同语言。
我对她做过很认真的调查,她性格直爽,大大咧咧的,跟聊得来的人,可以玩的很好,跟聊不来的人又说不上几句话,她对亲人朋友的感情看的很真,所以到最后往往伤的也越深。
我慢慢的接近她,首先在专业上下了很大的功夫,每次看到她一个人在奋斗努力的时候,我也选择留下来,最开始两个人总会聊上一两句,到后面默契也越来越多,也就话题越来越多。
“你TM跪不跪?老子打死你!臭小子,也不知道这里谁是老大,那么嚣张!”
“兄弟们,一起上!给我往死里打!”
这间监狱一共是四个人,我是新进来的,理所当然成了所有人发泄的对象。只不过没有跟他们说话,没有叫认那个老大,就要经常被打,自从进来这里,流血是常有的事。
我一声不吭,双手抱头,躺在地上,让他们打,我没有还手的机会,要是我还手,打的会更惨。
“别打了,有人来了!”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他们立刻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正襟危坐,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狱警走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我。
我哆嗦的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流出血迹,我擦了擦嘴角,“没事。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只要是长了眼睛,都可以看出来发生什么事,只是警局的黑暗又不是第一次体会。
等到狱警走了,他们三个又围了上来,“哟,不错嘛!怎么样?给老子叩三个响头,以后老子罩你!爽快点,也不用受这份罪!”
其中一个高大的胖子盛气凌人的逼近我,口气很大。要我向他叩三个响头,我戴逸夫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我死活不肯,其他两个立刻围了上来,将我又打了一顿才肯放过我。脸上被打的淤青,骨头被打的生疼。
十几岁那年,我也是在阳城警局被人狠狠的打着,我忍着痛,不出声。但是心里的恨却越来越浓。
我亲眼看见我的父亲,为了跟颜万青理论,被他狠狠的甩在地上,他的脚踩在父亲的胸口,他的样子很狰狞,硬生生的把父亲踢得断气。他的行为,简直就是街头地痞,是混蛋。披着官员的皮,其实就是一头野兽。
我亲眼看见那些工人,将母亲的衣服脱掉,就在那片瓦砾里,将她玩弄致死。我躲在瓦砾堆里想要冲出去,却被母亲的眼色制止了,她死之前告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活着!
我还记得她说,她对不起我!其实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他们,是我太弱了。
我们家的房子,就这样夷为平地,然后消失。就像我的父母,只是在一瞬间,也消失了,他们不再出现在我的身边,不再有人关心我,会问我冷不冷,饿不饿。
也就是在那一年,我因将鞭炮扔进颜万青的车子里,导致他差点被炸伤,被带进了局里,由于未成年不能判罪,只是拘留了几天,要不是我命大,也许就会在那几天会被活活打死。
所以,之后,不管有多苦,有多难,我都咬牙挺过去,因为我要强大,因为我要报仇。既然我没有办法动颜万青,那么我就从颜墨墨身上下手。
我匿名向上面投过举报信,可是却石沉大海,应该是被拦截了。我拼命的到处拉上关系,然后举报,终于将颜万青从上面搞了下来。我不想让他死那么早,就想看他慢慢的被折磨,生不如死,我要看到他失去一切。
看到监狱里其他三个人嚣张的样子,我在心里笑了笑了,都给老子等着,总有你们低头的时候。没事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房间里的角落里,将牙刷的另一端磨尖,只要是尖的东西,便能刺破皮肤,我不介意在活人身上做实验。
只是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的隐忍是为了以后的爆发,所以在我没有强大之前只能忍着。他们又打过我几次,我邪恶的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