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没有见,他越发的消瘦了。虽然刚刚见面的时间很短暂,可我看到了他右眼边的那道疤痕,没错,就应该是佐睿哲才是。
如果世界上有人长得相像,那么难道连身上的伤疤都会一样吗?这时,空中刮起了一阵风,全身上下立刻被黄沙顷刻间沾满,我跟仓鼠就像是两座泥菩萨,黄溜溜的,只剩下两双眼眨呀眨。
想了想还是决定跟着去探个究竟,好不容易找了这么久,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要放弃了。仓鼠的想法跟我相同,他也赞成我们一路跟着过去。
天气炎热无比,我口干舌燥,又将身上带的水送入口里,在这里,水是非常珍贵的,还有些人会因为没有水而干死,或者几年几年都不洗澡。
我有拿头巾包裹住自己的头部,可是天气热的我都要晕了,早就将它拿了下来,汗水侵湿了我的头发和衣裳,我感觉自己就要被烤干。
我看到这里的年轻女人皮肤都是淡色的,常年四季拿着面纱遮挡自己的脸,她们将自己的身体包裹紧紧的,不让别人看见,所以看到完全裸露在外面,并且身穿短袖的我感觉到非常惊奇,当然免不了指指点点的。
我大摇大摆的跟在佐睿哲他们的身后,看到他们在小村小街道的最后一处住房处停下,然后钻进了‘沙窑’。好吧,请允许我暂时把他们这种住的地方称作沙窑,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叫什么好。
在他们关门之际,我和仓鼠冲了上去,紧紧的挡住了他们的门。佐睿哲和那个女人又开始咆哮起来,叽里呱啦的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
反正也听不不懂,干脆就当耳旁风,我晃了晃脑袋,耸耸肩。我听不懂,就是听不懂。我用手指朝他们屋子里指了指,然后又指了指我的口,表示我现在很口渴,想要向他们借点水喝。
佐睿哲凝视了我半天,最后朝那个蒙着面纱丰腴的女人叽里呱啦什么的,然后我们就很顺利的进入他们家,咳咳……确切的说是那个女人的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里的房子,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沙,抬头见蓝天,低头还啃沙。
这里的房子,在屋顶中间空了一块不做顶,坐在家里抬头便可以看到蓝天。期间又刮了一阵狂风沙,屋内便落沙如雨,好不容易拍干净的身子,又被沙尘覆盖,现在就是真正的沙和尚了。
“佐睿哲?”等到那个女人走了,我又试探性的再次喊他,看看他是不是受那个女人控制。
佐睿哲看了看我,竟然没啥反应,用当地语言跟我霹雳扒拉一大堆,说实话真的很难听,最主要的是听不懂。如果他真的是佐睿哲,那么他入乡随俗,适应能力还是蛮强的。
“讲中文!!”我一生气,脸上被烤的发烫,身上的沙尘抖了抖,全部飞向了他的身边。
他还是叽里呱啦,我就更加火了。苦苦等待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顾形象伸手就去扒开他的衣服,我想看看他的腹部是不是还有那块三寸长的伤疤。如果真的的有,那么毫无疑问,他一定就是佐睿哲。
他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肯定没想过我会如此的粗俗,急急忙忙大喊,“(百分号)¥#@,你、在、干、什么?”
前面他说的那些叽里呱啦的没听懂,不过后面一字一句说的中文听懂了。咦,他还是会说中文的嘛。明明就是佐睿哲还死活不承认,难不成真的是失忆了?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佐睿哲自己无意中说出了中文,他表示也很疑惑,皱了皱眉,竟然还嘟起了嘴,黝黑的皮肤比之前又黑了一层,他仿佛在思考这件不可思议的事。之前就说他有呆萌的本事,现在看看他还真是……唉!
那个女人手里端着一杯水,看到我伸手扒开佐睿哲的衣服,有些生气的走过来,她甚至将水自己喝了,也不给我喝,拉着我走到一边叽里呱啦的比划着,看着我无动于衷,后面竟然又不生气了。
我听说,这里的男人是可以娶四个太太的,这女人不会是想跟我二女侍一夫吧??我被自己脑袋里的这个想法给吓到了,我的天哪,我心里还是比较保守传统的,目前只能接受一夫一妻制。
她眼看着跟我说不通,又着急了起来。我已经确定了面前的那个男人就是佐睿哲,不管怎么样,先把他弄回去再说。
反正他们也听不懂我们说的话,我一边敷衍着那个女人,一边大方跟仓鼠交流,我指了指佐睿哲,“仓鼠,你看怎么办?要不打包带走?”
“嫂子,你可真幽默!”仓鼠满脸沙笑了笑,望着佐睿哲,显得也无可奈何,但他表明却非常乐意这样做,只要佐少能够回家。
我说我先将那个女人引开,然后在村头入口处汇合,我看了佐睿哲一眼,又不放心的问仓鼠,“你跟他,哪个更厉害一些?”
佐睿哲抬头望了望我们两个人,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摇摇头,估计他被两种语言搅合的有点晕了。
其实我只是担心虽然佐睿哲失忆了,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应该还在,我怕仓鼠不是他的对手。